第738章 他不死,我就得死!
初一,又是大祭司發放聖水的日子,而這一次,為了鼓舞將士們的士氣,須王後更是臨時起意,讓那些底層的士兵們,還有武功稍高些且有野心的百姓請到王宮裏,讓大家看看,一旦立大功,就有機會能能進王宮,當大官。
這對普通百姓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誰不想一步登天,誰不想做人上人?
一時間,這須王後的名聲空前絕後,涼城的百姓幾乎都在誇須王後,說她給尋常百姓一個當大官的機會,讓他們能一飛衝天。
須王後坐在高高的位置上,看著下麵那些百姓和將士們用如瞻仰雄鷹一樣的崇拜神神看著她,她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充滿得意。
借著喝酒的瞬間,和坐在下首的索西交換了個眼神,甚至還丟了個媚眼過去,那嬌媚的神色,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塔娜將這一切都盡收眼裏,看的牙癢,卻又無可奈何,一個是自己的夫君,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王後,誰都得罪不起。
須嬋娟親自倒了碗酒端到大祭司麵前,用肩膀輕輕地碰了下,嬌媚道:“大祭司喝了我的這碗酒,一會聖水可得多給我些。”
“這是自然。”大祭司接過那碗酒一飲而盡,卻聽得須嬋娟又突然提到薑雨笙,他捏著碗邊沿的手一下頓住,隨後道,“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麽?”
“大祭司,她到底是如何傷害了你?你和我說,我下次遇見她,非得將她折磨的生不如死,給你出口惡氣。”
大祭司手指摩挲著碗的邊緣:“這等賤人,若是有機會再見,自當是我親手處置了她,才解心頭之恨。”
他戴著骷髏頭麵具,須嬋娟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她又道:“那日在街上看到的聾啞姑娘,大祭司可認得他?”
“不認得。”大祭司說的果斷,將碗遞回給須嬋娟,語氣似是有些不耐煩,“郡主看起來對那個聾啞姑娘很好奇?”
須嬋娟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生氣了,哪裏還敢多問,當即帶著討好的語氣
道:“我不過是說笑罷了,大祭司別往心裏去啊。”
她說這話時手還輕輕勾上大祭司的手背:“我這名字還是大祭司取的,大祭司說過,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大祭司的視線不知道落在哪裏,直到手背被再三摩挲著,才不耐煩的抽回手,往索西那邊去了。
須嬋娟看著大祭司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陰森的狠意,她就知道,大祭司對這個薑雨笙肯定有特別的感情,否則絕不可能是這樣的反應!
宴會過半,許是今日酒喝的有些多了,須嬋娟已經忍不到回自己府邸去如廁了,快步行到後院:“我去如廁下,你站在這好好守著。”
婢女點頭,一臉戒備地在淨房前守著,可她站的比較靠前,並沒有看到有個小男孩從她身後快步進了淨房,孩子憋得急,才進去褲子都沒來得及扯下,就趕忙噓噓起來。
他噓到一半才發現不對勁,前麵這人穿著一身裙裳,為何也是和他一樣站著噓噓的呢?
小男孩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人掐住。
須嬋娟一臉殺意地瞪著他:“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那孩子一臉的恐懼,想要喊卻是喊不出來,情急之下,一口就咬在了須嬋娟的手背上。後者吃痛鬆開,趁著這個間隙,那孩子腰帶都沒係好就跑出了淨房。
須嬋娟迅速追了出來,對婢女喝道:“攔住他。”
那婢女看那孩子竟然是從淨房裏跑出來,頓時一驚,連忙奔了上去。
孩子衣裳都沒有穿好,又受了驚嚇,腰帶還懸掛在地上,一腳踩在腰帶上,整個人向前衝過去。
婢女追了上來一把揪住孩子,聽得須嬋娟吩咐說掐死他,二話不說就扣住他的脖子懸空掐他。
小男孩雙腳在半空中使勁掙紮著,臉色漲得青紫,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幹什麽?住手!”突然出現的須錫喝了一聲,看那婢女還不鬆手,直接一掌揮了過去。
孩子眼看著就要倒地了,易容成須婢女的薑雨笙迅速飛撲過去,一個翻身將孩子摟在懷裏。
那孩子喘過氣來,窩在薑雨笙懷裏哇哇大哭。
須嬋娟冷冷道:“須錫,別多管閑事。”
須錫臉色也很是難看:“我以為你隻是驕縱任性,卻沒想到你竟然狠毒到這個地步,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
“我身為郡主,想殺一個人,還得經過你同意?”須嬋娟對婢女喝了一聲,“還愣著做什麽,這孩子必須得死!”
那孩子不停地往薑雨笙懷裏縮。
這麽小的孩子,須嬋娟為何一定要殺他?莫非是他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
那婢女要來抓孩子,可有須錫擋著,她如何是他的對手,不過幾個來回,她就敗下陣來,口吐鮮血,身子踉蹌。
“須錫!”須嬋娟急了,“這孩子不死,我就得死!整個須家,都得死!”
須錫根本就不聽她在誇大其詞,示意薑雨笙先帶孩子走,他攔在須嬋娟麵前:“須家的顏麵早就被你丟盡了,死不死的,又如何?”
須嬋娟真的是被這個一根筋的須錫給氣得直跺腳,可一抬頭,那孩子都沒影了,現在想再去殺孩子,已然來不及了。
薑雨笙一路抱著孩子到一處極為偏僻的亭子後麵,這能聽到前麵的觥籌交錯聲,但想找到這,卻得繞一大圈。
薑雨笙摟著孩子寬慰許久,見他情緒稍微平複了下,才問他:“那人為何要殺你?你可是衝撞了她?”
小男孩搖頭,抽噎著道:“我……我都不曾和她說過話,沒……沒有衝撞。”
“那你是在哪裏碰到她的?”
“淨房,我在噓噓,她也在噓噓。”小男孩道。
現在這淨房還不分男女,須嬋娟進去了,婢女在外麵守著,定然是沒看到那麽小的孩子跑進去了。
小男孩又道:“可嬤嬤不是說隻有男子漢才站著噓噓嗎?剛剛那個壞姑娘,為什麽也站著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