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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有朋自遠方來

  “有數,有花,有大人,有我。”薑雨笙道,“還有羞羞的……”


  蘇儼隻覺得自己呼吸凝滯了一會,那雙柔柔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她緩緩坐了起來:“大人,我也想畫。”


  她解開他的衣裳,在他的小腹上畫下如他一樣的畫。


  她不曾看過背後的畫,卻能猜得八九不離十,夫妻同心,便是如此吧?


  濃香似醇酒,一場接一場。


  一再交付,猶入仙境,霞光萬裏中,落英又繽紛。


  他點墨,繼續在她光滑的背上作畫,然後貼上去。


  她也點墨,繼續在他人魚線的小腹上作畫,然後也貼上去。


  她的背,他的腰,契合十足。


  無盡的思念總是要用這樣的方式,用最熱烈和熾熱的方法才能訴說著。


  薑雨笙足足養了三日才算是有些精神頭了,她都不敢表現出太虛的樣子,否認人家想一個太監怎麽能這麽厲害?


  她隻能推脫說晚上睡覺落枕了,讓茶花多替她揉捏肩膀。


  而那日的那些殺手,翌日一早就都全數死了,隻怕來行動前就吃了慢性毒藥,不管成功與否,最後都是死路一條。


  這些事蘇儼自然會查,薑雨笙也便也不再關注。


  待她身子好些了,就起身去佟掌櫃的那間鋪子看看。


  前幾日佟掌櫃來了口信,說是這兩個月又賺了不少,且祁瓊在鋪子裏學的也還不錯,她覺得倒是可以出師了。


  “小姐,祁二姐倒是有做生意的料呢。”茶花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你的長處是什麽?”薑雨笙問道。


  “奴婢?”茶花有些不好意思了,“奴婢可是一點長處都沒有呢。”


  “你的長處就是賢妻良母啊。”薑雨笙笑道,“待日後你嫁給春哥兒,定然會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小姐。”茶花都紅到了耳後根,“小姐又打趣奴婢。”


  “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主仆二人行到鬧市街,看到一群乞丐在路邊行乞,薑雨笙心裏感歎不已。


  這燁帝做皇上真不咋的,之前那麽多難民,現在都城裏又多出這麽多乞丐,一點惠民措施也沒想出來,光想著怎麽和陳太後鬥,怎麽穩固自己的政權了,卻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這樣又能走多遠呢?


  “喲,這不是潘大人嗎?怎麽淪落到這地步了啊?”有個衣著華貴的男子走到一個沒了雙手,跪在地上行乞的男子麵前,挑起他的下巴,語氣誇張,“怎麽,被西廠趕出

  來了?”


  聽到這話,薑雨笙也不由停住了腳步,她尋聲望去,隻見那跪在地上的,不是潘元凱又是誰?


  此時的潘元凱哪裏還有當初身為西廠潘大人時的威風,他別過臉卻被那公子捏的更緊,他隻道:“我在這行乞,與你何關?”


  那公子是戶部侍郎元的兒子,姓袁單名一個騰字。


  他“呸”了一聲:“你當初帶西廠來我府上所謂的查事時,我父親也曾說了這話,你是怎麽說的呢?對,你當時說,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打你怎麽了?”


  袁騰狠狠地踢了潘元凱一腳:“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打你怎麽了?”


  潘元凱雙手已廢,又不知道怎麽的頭昏腦脹的厲害,哪是袁騰的對手,一腳就被他踢翻在地,愣是坐不起來了。


  袁騰再次上前狠狠地踩了他幾腳,邊踩邊罵:“我讓你這狗仗人勢的東西囂張,不知道出來混就是要還的嗎?”


  袁騰還要再去踢,打這經過的崔興忙上前拉住他:“袁兄,再踢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結果這話說了沒多久,潘元凱兩眼一翻,真的就口吐白沫,頭一歪,死了。


  “殺人了,殺人了。”有人大喊一聲,正好將在這附近巡邏的順天府捕快給引了過來。


  “誰殺人了?”捕快厲聲道。


  “不是我,不是我。”袁騰這一說,立馬將捕快的注意力吸引到他頭上了。


  一捕快走過去探了探潘元凱的鼻子,道:“是沒氣了。”


  “請跟我回順天府一趟。”


  袁騰登時大急:“我就是踢了幾腳,怎麽可能就把人踢死呢?”


  “這麽多人都看到了,還想賴?”


  “慢著。”有一女子喊了一聲,她從人群裏走了過來蹲下來,查看一番後對捕快道,“死者是中毒而亡的,不是被踢死的。”


  袁騰踢潘元凱的時候,她就在人群外看著。


  “你誰啊?哪來的啊?”那捕快打量了這姑娘一眼,皺眉道,“你說是中毒而亡就是中毒而亡?無憑無據的,但他踢死人,可是大家都看到了。”


  “眼見不一定為實。”那姑娘指著潘元凱道,“他的臉是青黑色的,唇都卷起來了,舌頭也縮進去了,再看指甲。”


  她把死者的手舉起來:“這指甲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最多再過兩個時辰,必然會指尖發黑,因為現在已經隱隱偷著一點點青灰色了。再看他的眼睛,這凸出的和金魚眼差不多了,你總不會覺得他是睡不醒吧?乞丐想睡不是多的是時間嗎?”


  “而被打


  死之人,肯定是打在了致命之處,你看他身上。”那姑娘一把扯開潘元凱的衣裳,露出胸膛和肚子,“若是被拳手、腳足堅硬的東西撞打,傷害的顏色各有不同。”


  “重者紫黯微腫,次重者紫赤微腫,其次紫赤色,再其次青色。其外痕損色微青,但你們看這有啥的?”


  看這捕快還是滿臉的不相信,姑娘半跪下來,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袱裏取出一個小瓶子,再拔下發髻上的銀釵,用瓶子裏的水將這釵子淋濕,捏住潘元凱的下巴,將這銀釵一頭探入喉內。


  “這姑娘是在做什麽?”有人好奇道。


  “瞧這模樣,怕不是在驗屍?”


  “驗屍?那一向是仵作的貨,一個姑娘家做這事,不怕嫁不出去嗎?”


  一炷香時間後,姑娘取出銀釵,對著日頭舉起,道:“這個銀釵用皂角水揩洗過,探入死人喉內,一定時間後取出,若是青黑色,再用皂角水揩洗,如果這青黑色洗不掉,便證明是中毒而亡。”


  她又從瓶子裏倒出皂角水,將這銀釵來回清洗了好幾遍,但依舊是顏色不變。


  她站起來正色道:“如今足以證明死者是中毒而亡,並非被打死,你們還有什麽意見嗎?”


  兩個捕快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道:“即使這樣,我等還是要將這位公子帶走,是非曲直,我們沈大人自有判斷。”


  那姑娘頷首:“是這個理,但我剛剛已經將驗屍結論告訴你等,若是你們沈大人亂判,或者是順天府的仵作亂驗,這麽多百姓都聽見了,我答應,他們也不答應啊。”


  捕快把死者抬走,又讓袁騰跟著一起走。


  袁騰連忙對崔興道:“崔兄,勞煩你去我府上和我父親說一聲,讓他快來順天府救我。”


  崔興頷首:“你放心,沈大人並非是濫殺無辜之人,他定會審清楚案子的。”


  袁騰一臉懼意地被帶走了,崔興對那姑娘拱手道:“今日之事多些姑娘,若非姑娘及時出手,我那同窗怕是要多吃些苦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薑雨笙從開始的驚訝到現在的平靜,含笑看著她:“阿尤,你什麽時候來都城的?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


  此姑娘正是一番喬莊打扮過的唐阿尤,她上前挽著薑雨笙的胳膊:“縣主還真是火眼金睛,這都被你認出來了。”


  “我不是認出你的人,是認出你的驗屍技術。就你這驗屍活,大奉還能找得出第二個姑娘來?”


  崔興意外道:“原來這位姑娘和縣主是認識的,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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