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陳良元之死

  陳廣帶著一對兒女趕了過去,侯府大門已經被東廠護衛拿著大木頭給撞開了,蘇儼負手站在那。


  “蘇儼,你敢撞我侯府的門?”陳廣手指指著蘇儼,“吃了豹子膽了?趕緊把……”


  “手好了?”蘇儼掀了掀眼皮子,“要麽再給你折一下?”


  他這麽一說,陳廣覺得被正位的那個地方還隱隱作痛,他“呸”了一聲:“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那娘們和你一樣,心黑!”


  蘇儼懶得和他廢話,直接道:“陳良元何在?”


  “何事?”陳良元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有事說事,別妨礙老子聽曲,老子還得喝酒呢。”


  “摁住。”蘇儼兩片薄唇輕啟,語氣涼涼,“先閹了。”


  阿全親自帶著人上前去扣住陳良元,後者後退兩步:“你敢!”


  “你看本座敢不敢?”蘇儼手一揮,直接一個掌風將陳良元撂倒在地,看陳廣要上前,又一掌甩過去,直接將他甩飛撞到不遠處的柱子上。


  可憐陳廣的腰背同一個地方,又一次被撞,口吐鮮血。


  而蘇儼也不給他慘叫的機會,陳廣才抬起眼,蘇儼已經到了跟前,左邊一扭,右邊一卸,可憐了陳廣那剛剛正位的左右胳膊,又一次被卸骨折了。


  “你……”陳廣才開了個口,痛得倒抽一口冷氣,完了完了,肋骨肯定撞斷了,兩隻手又斷了,痛死本候了。


  阿全和護衛摁住陳良元,外麵的百姓全都衝了進來,烏壓壓的一片,如今都沒人說話了,隻有陳良元在哇哇大叫。


  “太後都說要放了我,蘇儼你這閹狗,你敢忤逆太後的意思?”


  “本座身為東廠督主,東廠一向隻對皇上負責,待哪一日太後不是太後,成皇上了,再來命令本座也不遲。”蘇儼眉目清冷,“阿全。”


  “是!”阿全應了一聲,高高揚起手裏的刀,利落而又準確地砍下,隻聽得陳良元一聲慘叫暈了過去,還有陳嬌嬌那害怕的尖叫聲。


  “刺耳。”蘇儼道,“再叫,割了你喉嚨。”


  陳嬌嬌頓時捂著嘴不再喊叫。


  陳良元身下一灘血,人徹底昏死了過去。


  “我的兒啊。”陳廣已經顧不上自己胳膊骨折了,垂著兩隻胳膊奔到了陳良元身邊,“兒啊,你……”


  “阿全,行刑。”蘇儼丟下這麽一句,轉身就走。


  “是。”


  阿全再一次手起刀落,趁著陳良元昏迷之際,直接一刀下去取了對方首級。


  噴出的鮮血濺了陳廣一臉,他無意識地伸手摸一把,看到滿手的血,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了。


  蘇儼看著麵前的百姓道:“大奉的律法並非是擺設,東廠也並非是惡鬼,律法是為了維護大奉朝廷根基穩定,東廠就是為了維護這世間公道,這世間百姓的大傘。”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昌碩侯府如何,太後又怎樣,律法麵前人人平等!皇上依照律法關押陳良元,太後卻為了一己私利強製要求大理寺釋放陳良元。皇上怕太後,但是東廠不怕。況且東廠也可以遵循先皇定的規矩,遇到緊急之事,東廠可以先辦事後啟奏之原則,斬殺陳良元,讓他不再禍害百姓!”


  “東廠威武!”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督主威武!”


  蘇儼騎在高頭大馬上,幾乎是一路被百姓們護送到了督主府門口的。


  他下馬要進府時,還有百姓再三道謝:“之前總說督主是活閻王,說東廠就是禍害百姓的惡鬼,如今是我等誤會頗深,東廠不僅為朝廷辦事,更為百姓辦事!”


  “是,東廠好樣的。”


  “督主威武!”


  蘇儼進了院門就看到薑雨笙含笑站在那,他向她走去,伸出手:“怎麽在這等我了?”


  “大人好像臉紅了。”薑雨笙打趣道,“是不好意思了嗎?”


  阿全搶先道:“那肯定不好意思了,他娘的,東廠什麽時候被這麽誇過啊。”


  蘇儼掃了他一眼,阿全意識到自己搶話了,連忙撓撓後腦勺:“大人見諒,卑職一下就激動起來了。”


  蘇儼牽著薑雨笙進了屋子,道:“我的夫人真是冰雪聰明。”


  “那是大人教的好。”薑雨笙從善如流。


  宮裏太監到大理寺要求放人起,就有東廠的護衛將此事報給蘇儼聽。


  薑雨笙在大理寺看到燁帝,就猜到他肯定是要拿太後娘家昌碩侯府要做文章,猜到很有可能是要求放了陳良元。


  燁帝都已經和陳太後撕破臉了,怎麽還會畏懼陳太後去放了陳良元呢?


  顯然就是要故意激怒民憤,等民眾對昌碩侯府和陳太後的怨憤大到不可調和時,燁帝再出來,先是表明自己的委屈,再是大義滅親,將陳良元繼續收押。


  這樣一來,燁帝既挽回了自己的名聲又通過陳良元打壓陳太後,更是讓她在百姓心中名聲和形象都受損嚴重。


  但蘇儼和薑雨笙偏不讓燁帝這如意算盤打好。


  蘇儼帶著東廠的人及時趕到,當眾先閹割

  了陳良元,再一道了結了他,法子也都是按照燁帝說的,不過就是提前罷了。


  這一弄,效果倒是超出的好,百姓們其實很簡單,誰真心實意對他們好,他們就敬重誰,什麽許諾的虛的,都不值一提。


  “督主威武呢。”薑雨笙眨眨眼,“一下這麽多人都說大人好,我倒是有些吃味了。”


  蘇儼將她一攬,貼到自己身上:“我威不威武,不是隻有你最清楚嗎?”


  薑雨笙一臉的無辜:“我不清楚啊,畢竟每月隻有十六這一次,養一個月就為了這麽一次,若是再不威武,怕是要被笑話了吧?”


  “隻要夫人同意,一月六十次也是可以的。”蘇儼扣著她那細腰,有些心猿意馬,“不如將那日的事繼續下去?”


  “過幾日就十六了,我得看看你會不會舊病複發才行。”薑雨笙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畢竟你這次這麽不乖,十六還有沒有,也不一定了。”


  蘇儼聽到自己咬牙切齒道:“夭夭,當心我日日都過成十六!”


  “大人還真威武。”薑雨笙輕輕地沿著他腰背的曲線,在他腰上撓了下,見他立即躲閃,她又撓了兩下,“大人可要保護好自己的腰啊,男子萬萬不能說自己腰不好。”


  薑雨笙和蘇儼在柔情蜜意的時候,宮裏的燁帝和陳太後卻是劍拔弩張。


  蘇儼將陳良元被閹了並割下頭顱一事已有太監回稟給燁帝,雖然震驚他擅自做主,但東廠一向有事急從權的原則,燁帝倒也沒那麽憤怒,倒是陳太後驟然聽得這消息,一向淡然的臉上瞬間慘白不少。


  看到陳太後這樣,燁帝心裏說不出的酣暢:“母後,外麵的百姓可都喊著要皇上親政,太後不得再抄手任何事呢。如今您的名聲,和那陳良元的已經差不多了,甚至……”他冷笑幾分,“有人說您在先皇在世時,就給他戴綠帽子,玲瓏根本就不是先皇的孩子。”


  陳太後一個刀眼瞪過去:“無稽之談!”


  燁帝聳肩:“旁人不在乎太後如何辯解,太後如今還是自己在宮殿裏好好呆著自省吧。”


  他現在幽禁陳太後,再不會有人說他什麽。過幾日再尋個借口隻說陳太後被陳良元氣得臥床病逝,隻怕都還會拍手叫好吧?

  陳良元這一案子成為街頭巷尾熱議的事,因陳太後被幽靜且沒了權,昌碩侯府也不敢再囂張了,陳廣父女更是連門都不敢出,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人丟臭雞蛋了。


  這一日,葛蓮帶著大丫和二丫,讓薑雨笙帶著親自上祁府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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