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你們怕他,我不怕!
柳如津一見到蘇儼就來氣:“你說你會對阿笙好,結果呢?一回京就迫不及待地娶了個妾室,當初還不允許阿笙納側夫,你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既然喜歡左擁右抱,就別死抓著阿笙不放啊,你做不到的事,我做得到。”
“閉嘴!”蘇儼氣息再次淩厲幾分,一回頭,眼底冰冷一片裏還帶著狠意,“誰允許你出現在這裏呢?”
柳如津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眼神:“怎麽,這是阿笙的家,你還能把我趕走不成?”
福生無量天尊!
柳氏在心裏默念了幾遍,連忙把自己弟弟拉道一旁,眼神示意,你是瘋了嗎?和活閻王這麽說話?
柳如津撇撇嘴,你們怕他,我可不怕!
薑雨笙上前輕輕牽起蘇儼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語氣輕柔道:“大人,千萬不要為了這件事進宮去找太後,否則就正好中了她們的計。如今離除夕還有二十多日,總還有辦法。不如你找個人去算,說是除夕這日和裴狗皮的八字不合,衝煞,元宵合適。”
蘇儼抿著唇不說話。
薑雨笙微微側頭,唇貼在他的手心裏吻了吻:“當然,大人還得先算算,元宵和我的八字合不合。”
聽到這話,蘇儼的神色才緩和了幾分,定定了看了她一會,應了聲“好”,這才大步離去。
他的夭夭事事為他著想,他也相信他這麽聰慧的夭夭肯定會想出辦法,但若是到時候真的還沒辦法,他就直接把裴錦瑟那個煩人的蠢貨丟到山裏喂狼去,管裴玄找不找自己麻煩。
在柳氏的幫助下,老夫人的白事操持的還算順利,反正也沒人來祭拜,基本的該有就行,不過兩日,老夫人的身後事就弄妥當了。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曹氏母女一次都沒來過,薑誌明自然也是有多遠就躲多遠,不知道想了什麽下三濫的招數來躲避言官的炮轟。
為了感謝柳氏這幾日的相助,薑雨笙讓茶花去
和程二娘知會一聲,打算明日在酒樓宴請下柳氏三姐弟,也算是為柳茹茹接風。哪知茶花走到半路就快步折回來了,低聲道:“小姐,奴婢看到曹氏急匆匆出去了,她身上似乎有傷口,走過的地方地麵有血。”¥愛奇文學iqiwxm…最快更新
有血?卻不知是傷的哪裏。
“芍藥,你跟過去看看。”
結果芍藥是直到翌日清晨才回來的,說是曹氏一路出了城門往西而去,她一直跟著,不曾想她進了青州縣的地界,且一眨眼就沒了人影。
怕打草驚蛇,芍藥隻得悄悄做了標記,原路返回,城門一開就趕緊回來匯報給薑雨笙了。
青州縣?馮鶴鳴新上任的縣,她的莊子也在那。她為何受傷還往那種偏僻的地方躲?有同夥在那裏?
“茶話,你對外放話,就說我因為要守孝三年不能嫁給蘇大人而心傷,去散心去了。”
自打大半年前去過青州縣的莊子上,大小事務都是陳富春來信匯報,薑雨笙趁著去查曹氏為何來青州縣一事,索性就將莊子的情況也一並看看。
她到莊子上的時候已經入夜了,整個莊子都黑乎乎的,偶有幾聲狗吠,看著格外的滲人。
“這莊子上的這麽早都入睡了?”茶花有些意外,“那也不能約好時辰,這般整齊都入睡了吧?”
這次來還是住在陳婆子處,她家在莊子最裏麵,剛從村口進去,馬車才走了一會就驚動了莊子上的狗,從一聲狗叫到全村狗叫,沒一會兒每家農戶屋子裏都點起了油燈,可家家戶戶都躲在屋子裏無一人出來查看什麽情況。
別說茶花愣住了,就是薑雨笙也被這情景給愣住了,依照她的印象,莊子上的農戶都很熱情啊。
“來……來者何人?”有戶離馬車最近的農戶顫著聲音問道。
“是薑東家。”茶花拔高聲音喊了句,可見依舊沒人沒有出來,她回頭,“小姐,這些人怕是不認識你了?”
“這月黑風高的,我們
如何知道你就是薑東家?”又有人喊了一聲,“若是有事,明早再來。”
她們都已經到莊子上了,還讓她們離開明日再來,在馬車上過夜嗎?
茶花正要出聲怒斥,就聽得又小跑聲響起。
“薑姐姐?”不遠處有個小女孩試著喊了一聲,聽得薑雨笙應了一聲,才“噔噔噔”的王這邊跑來,
眾人定眼一看,竟然是黑妹。
她手裏還舉著個火把,身後跟著一隻土狗,她對薑雨笙道:“薑姐姐怎麽這個時辰來莊子裏?快隨我進村,切莫說話,以免惹了不必要的麻煩。”
馬車加快速度往莊子裏麵行駛,軲轆的聲音在這黑夜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黑妹不停的舉著火把環顧四周,神情有些焦急又有些畏懼,甚至還不停地催促著馬車快點走,千萬不要停下來。薑雨笙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都跟著黑妹照做。
馬車一路行駛到了莊子最裏麵,等陳婆子聽到成片的狗吠聲起身穿好衣裳時,薑雨笙已經到了門前。
“小姐,您怎麽來了?”陳婆子有些意外,趕忙把人給迎了進來,見陳富春聽的聲音也要進來,被她阻止了,“你明兒個一早再進來,深更半夜的,你不要名聲,小姐也不要了嗎?”
陳富春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轉身回了屋子。茶花不由輕笑一聲,又轉身去了廚房燒熱水。
將薑雨笙安全地帶到了陳婆子家,黑妹又舉著火把,後麵跟著土狗,急急忙忙回了家。
陳婆子將燭火芯子挑了挑,屋子瞬間明亮了起來,又將加了炭的火盆端到薑雨笙麵前:“這鄉下地方比都城要冷的多,又沒有地龍,委屈小姐了。”
薑雨笙將已經凍僵了的腳往火盆邊上挪了挪,手放在火盆上方,卻是問道:“大娘,這莊子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瞧著大晚上的,都沒人敢出來,是有劫匪來過嗎?”
陳婆子歎了口氣:“可是比劫匪更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