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竟然圓了?

  馮鶴鳴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到馮儒這樣子還是愣了愣,拱手對沈智天道:“沈大人,死者是我的家兄,我來將人領回去。”


  沈智天有些為難:“但有人指控你家兄是被謀殺的,案情沒結束,本官不能讓你就這樣把人帶走。”


  “被謀殺?”


  老馬大聲道:“對,就是她殺的!”


  馮鶴鳴看他指向薑雨笙,搖頭:“這事絕不可能是縣主所為。我是死者家屬,我說不追究那邊不追究吧。”


  “不行,如今既然有人告謀殺,本官總不能置之不理。”


  沈智天叫了個仵作上來,仵作是個半百的老頭,一番驗核下來,推測死者致命傷確實是脖子那一處,而凶器應該斧頭所致。


  見識過唐阿尤的驗屍手段,薑雨笙對著這粗糙的手段有些瞧不上,但至少也能查出是什麽所為。


  不是薑雨笙的鞭子和匕首,又有人證明她昨夜就沒出過侯府,自然就排除了她殺了馮儒的嫌疑。


  反倒是老馬,在仵作的鐵證和沈智天的怒喝下,才不得不承認隻是看到了薑雨笙打馮儒。早上見馮儒死了,才想汙蔑她,來謀取點錢財。


  無端誣陷別人,自然是少不了一頓杖責。


  走出順天府,茶花撇嘴,一臉的不滿:“這都什麽事,怎麽什麽事都往小姐身上潑。”


  但薑雨笙卻在想,這明顯就能查清楚的真相,為什麽要找這麽個人來汙蔑她?真的如老馬自己說的,就是為了訛錢?

  馮鶴鳴把馮儒屍體帶回了馮府,又找了專門做白事的鋪子來處理他的喪事,也算是對養母有個交代,忙到日落了才回了公主府。


  一進門,就有婢女上前道:“駙馬回來了?公主一直在等您回來一道用膳。”


  他快步進了屋子,看到玲瓏坐在屋子邊,看到他進來眼睛都亮了,站了起來,指著麵前一桌子菜:“用膳,好吃。”


  “是你做的嗎?”馮鶴鳴幾步走到

  她麵前,扣住她的手腕,神情嚴肅,語氣冷淡。


  “什麽?”玲瓏沒聽明白。


  馮鶴鳴又重複了一句:“是你做的嗎?是你派人殺的嗎?”


  玲瓏眨眨眼看著他:“殺誰?”


  “馮儒。”馮鶴鳴徹底沒了任何耐心,“他死前去找過你,還打暈了你的車夫。在都城腳下,想要隨隨便便殺一個人又不怕追責,除了你們皇家的人,還有誰誰這麽肆無忌憚?麵對馮儒這個無賴,即便你不想動手,你身邊的人就一點也不想嗎?”


  玲瓏掙紮著卻被死死地被他握著,紅著眼眶:“疼,疼。”


  馮鶴鳴狠狠地鬆開手,看著玲瓏踉蹌著摔在地上,想伸手去扶,但最後還是放棄了,轉身大步離開。


  玲瓏緩緩站起來,仿佛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安靜地坐在桌子邊,一小筷一小筷的夾著佳肴。


  月上半空,馮鶴鳴再次進屋子時,卻見玲瓏竟然在喝酒,他忙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酒壺奪下:“怎麽喝起酒來了?”


  玲瓏抬起頭,意識有些模糊,眼睛也一片迷茫,伸手要去搶回來:“好喝,還要。”


  馮鶴鳴發了一通脾氣,再回到屋子裏冷靜下來,卻又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冤枉了玲瓏。想起她跌倒在地是模樣,終究還是放心不下,過來看卻發現她喝得半醉了。


  馮鶴鳴打橫抱起玲瓏,送她回了屋子,放在床榻上,脖子卻被她雙手環住,兩人離得極近,她呼出的甜香酒氣仿佛要將他也熏醉了。


  “你……喝多了。”馮鶴鳴伸手去掰扯她的手。


  “你喜歡她。”玲瓏抽了抽鼻子,一臉的委屈,“我也很好,為什麽不喜歡我?”


  “喜歡誰?”


  “她。”玲瓏張開微醺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往前一湊,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不由分說地輾轉著,還吮了他一口。


  馮鶴鳴腦袋一片空白,口中滿是酒香,懷裏是她又軟有香的身體,和之前總是抱在懷裏睡


  的時候不一樣,他隻覺得自己渾身開始熱了起來。


  “抱抱我。”玲瓏一邊吻著他,一邊低聲喃喃著,那聲音裏有委屈,有祈求,更有難以拒絕的邀請。


  馮鶴鳴抱緊她,就當是剛剛推了她給她賠罪吧,他在心裏說了句。


  “親親我。”玲瓏吮著他的唇,低喃聲從唇間溢出,手在他胸口不停地漫步著。


  ……


  帷幔悄無聲息地散了下來,床榻上的兩具身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融合在了一處,就連天上的月亮也羞澀地躲到了雲朵裏。


  馮鶴鳴再醒來時懷裏還抱著玲瓏,他空白的腦袋花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陡然坐直了身子,顫著手掀開被褥,看到被褥下的畫麵,登時“轟”的一下,這……


  他竟然和玲瓏圓房了?

  被推到一旁的玲瓏睜開惺忪的雙眼,不滿地瞪著他:“困。”


  馮鶴鳴忙轉過頭,甚至都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慌裏慌張地下了床榻,鞋靴才穿了一隻就要往外跑。


  “駙馬。”玲瓏喊住他,“疼。”


  馮鶴鳴回頭,隻見膚如凝脂的雪娃娃坐在那,擁著被子,殷紅的唇輕輕咬著,見他望過來,又一臉委屈道:“身上疼。”


  馮鶴鳴再次落荒而逃,出門的時候還不小心撞上了門檻,險些被摔倒。


  玲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笑意卻又都散去了,神色淡淡,剩下更多的是落寞。


  雪還在繼續下,薑雨笙坐在炭火前,聽著芍藥在低聲說著。


  “馮儒死前除了碰見過這些人,還見過梅淵。”


  “梅淵?”薑雨笙蹙眉,“這兩人有什麽交集?”


  “是在賭坊門口,有人見到他們聊過幾句,但聊的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馮儒是賭場的常客,醉心於此,也欠下不少的債,梅淵自詡讀書人,又為何會在賭坊門口出現?

  “芍藥,你想辦法去把梅淵的字跡拿過來,做個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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