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喲,還不小呢
香蘭手裏拿著兩把油紙傘,一臉的尷尬,見薑蓉瞪過來,艱難地開口:“門房說府裏馬車有用處,不能借給小姐,就給了奴婢兩把油紙傘。”
“什麽?這麽大的雨讓我就這樣走回去?瘋了嗎?”薑蓉失聲尖叫,“我是什麽身份?我可是侯府嫡小姐,馬上就是三殿下的正妃!讓我冒著大雨走回去,還不被人給嗤笑死了?”
“你馬上再去,要不到,你就別回侯府了!”
香蘭不得不轉身再去,可她再出來,手裏又多了兩件蓑衣:“小姐,這兩件蓑衣是殿下給的,他說既然怕淋濕,就穿著蓑衣再撐著油紙傘。”
堂堂侯府嫡女,穿著蓑衣在路上走,那會是全都城的笑話!
“蠢驢!我自己去!”可不管薑蓉怎麽和門房說,門房都不肯借出馬車,她要再進去找陶襄,還被護衛給攔下了,甚至到後麵,油紙傘和蓑衣都要被收回去。
薑蓉哆嗦著身子站在府門口,想等到雨停了再回去,可這雨就好像和她作對一樣,非但沒有停的趨勢,反倒越下越大,眼看到掌燈時分了,依舊沒有停。
薑蓉不得不穿著蓑衣,捂著臉,讓香蘭撐著油紙傘一路趕回侯府。這般模樣進去,差點就被門房給攔住。
怒不可遏的薑蓉朝著門房心口抬腳就是狠狠一腳,迅速去了牡丹苑,這蓑衣剛脫下,就撲到康氏懷裏哭個不停。
康氏聽著她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說完,心裏又怒又驚:“蓉兒,三殿下今日果然這樣對你?”
“有過之而無不及。母親,他是不是被人下降頭了?不然怎麽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薑蓉抽噎著,“難道是薑雨笙那賤人實什麽巫蠱之術了?”
“不管是不是,三殿下變成這樣,肯定和那賤人脫不了幹係,絕不能讓她有好日子過。”康氏又安撫她,“你也是,殿下是人中龍鳳,你何必話趕話,更惹他生氣呢。”
其實話一出口薑蓉就後悔了,可以前陶襄都會哄著她的,也就沒放心上,哪知道會鬧到現在這個尷尬的境地。
“母親,殿下還會娶我嗎?”
康氏心疼地看著自己女兒:“你這是氣暈了。你想,這是皇上賜婚,殿下若是不想娶必然要上報皇上,他肯定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一聽不會取消婚約,薑蓉才算是鬆了口氣:“那我該怎麽辦?”
“嫁過去就好了,把殿下心思拿捏住。”康氏壓低聲音道,“出嫁前,母親替你把天
香樓的老鴇叫過來,讓她多傳授你一些洞房秘術。男人嘛,這方麵享受的多了,自然就會對你念念不忘的。”
薑蓉一聽有理:“那母親明日就請老鴇過來,女兒要多些時間學學。”
程二娘手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她在酒樓的威望也比以往更高了。
這日用過早膳,她就到酒樓前院,遇到了呼朋喚友來喝酒的潘元凱,眉頭微蹙,轉身就要上樓,卻被他給攔住了。
潘元凱嬉皮笑臉:“二娘這是要去哪裏啊?”
程二娘不得不轉身,雖然在笑,但眼裏卻帶著疏離:“潘公子今日這麽早來喝酒?新釀的梅子酒,公子嚐一下?”
潘元凱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就盯著程二娘,語氣有些下流:“二娘親自釀的嗎?可有二娘的味道?”
他帶來的朋友哄的一聲笑了,有人起哄:“怪不得元凱非要帶我們來這喝酒,原來是他自己想見美人啊。”¥!愛奇文學iqiwxm&…免費閱讀
潘元凱嘿嘿一笑:“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這酒樓最有名的可不是酒菜,而是這美人掌櫃。”說著還伸手要去捏二娘的臉頰,“瞧瞧這小臉,說二娘才二八芳齡都不為過呢。”
程二娘神色清冷:“潘公子來酒樓喝酒,我自然是歡迎的,請坐,我這就讓小二上菜。”
“別走啊。”潘元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來,陪哥哥喝酒,隻要你把哥哥陪好了,哥哥今日就將這酒樓全都包下了。”
程二娘抽回手:“潘公子自重!若是喝酒想人陪,天香樓漂亮姑娘多的是。況且我年長你許多,在我麵前自稱哥哥,實在不妥!”
“天香樓的姑娘哪有二娘有味道。”潘元凱還深深地嗅了口氣,“聞到了嗎?這空氣裏都是二娘的味道。”
他那些狐朋狗友們更是不懷好意的大笑起來:“你嚐過二娘的味道了嗎?”
聽他們說話越來越下流,神情越來越猥瑣,程二娘就是再好的忍性也忍不住了,可哪知她才剛走出兩步,潘元凱竟然直接從後麵一把將她摟住,甚至手還放在了她的胸前,捏了下,大喊:“喲,還不小呢。”
這一幕恰好被從後院過來的徐大勺看到,他幾步是奔了過來,費力地將潘元凱的手扯開,二話不說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再配合著拳打腳踢,將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
“徐大勺!”程二娘連忙出手製止,去拉他,對他搖頭,“不可以!”
站在徐大勺身邊的程蘇聽到自己姐姐焦急的聲音,知
道肯定是出事了,可他又什麽都看不見,站在那幹著急。
回過神來的徐大勺才發現自己打的是潘中書的獨子,這下神情有些惴惴不安,尷尬地看著二娘。
“大勺,你帶著以和先回後院。”
程蘇一臉倔強地站在那,隻“看”著程二娘,打了個手勢,在問她有沒有事。
“我沒事,你跟著大勺先回後院,這裏太亂了。”看他還站著不動,程二娘略帶了點怒氣,“以和!”
程蘇動了動嘴唇,不得不跟著徐大勺先回了後院。
潘元凱在朋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要追徐大勺,卻被程二娘給攔住了:“潘公子今日若是來喝酒,我自然歡迎,但若是來鬧事,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別看程二娘平日裏對著客人都笑嗬嗬的模樣,但一旦嚴肅冷麵下來,還頗有幾分氣勢,況且潘元凱也有些畏懼這東家薑雨笙,哼了聲轉身離去。
一路回了中書府,看到門口豪華的轎子,他才想起來今日是茗妃得了恩寵,特意回中書府看望老夫人,他知道長姐疼愛自己,一進門就撲到茗妃膝蓋前痛哭:“阿姐,你要替我做主啊!”
茗妃看自己弟弟臉上青一片紫一片,也被唬了一跳:“快起來,這是怎麽回事?”
潘元凱把自己去酒樓喝酒,反倒被侮辱被打的事給顛倒是非,添油加醋地說了遍,末了道:“阿姐,這不是欺人太甚嗎?我就是想去喝個酒而已,掌櫃的覺得二姐和她們東家不對付,就把氣都撒在我身上,哪有這道理?”
“豈有此理!”茗妃倏然起身,頭上步搖都在晃動,“我倒是想看看,她薑雨笙,如今囂張到這地步了?走!”
茗妃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去了酒樓,一到門口就讓護衛先把酒樓裏的客人都趕了出來,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誰是這裏的掌櫃?”
程二娘看對方的穿著和門口護衛的服侍,猜到怕是宮中的貴人,她停下手裏的賬本,走到茗妃麵前,行了個禮:“程某見過貴人。”
“這位是宮中的茗妃娘娘,你這等下賤刁民,見著娘娘了,要行跪拜之禮。”茗妃身邊的嬤嬤冷著一張老臉道。
茗妃娘娘……潘元凱的長姐。
程二娘直接跪下:“二娘見過娘娘,恭祝娘娘身體安康。”
可等了許久,都未曾聽到茗妃說起身的吩咐,她看著麵前那雙繡了上等圓潤珍珠的宮鞋,知道對方這是要給弟弟來出氣了,她隻得繼續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