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您有經驗
薑寶珠找林月紗商議關於鋪子裏的安排,她雖然不太懂做生意,但作為商人女,從小看著爹爹薑淮行事,多少掌握幾分。
她爹或許不算個好爹爹,不過卻是悶聲大發財成功的商戶,手裏有錢又低調,至少給薑寶珠留下大筆銀子。
“寶珠姐,靠你多操心了。”
銀子主要是薑寶珠掏的,林月紗還是想以自己的姐妹為先,如果有些沒想到的,她再幫著找補。
到京城來,薑寶珠一心搞事業,幹勁十足,早已忘記煩惱,這也是林月紗想看到的。
晚飯前,林月紗帶著四百兩銀子去凶宅敲門,敲了半晌無人應答。
“小姐,若奴婢是大痣中人,也不會給您開門。”
白茶跟在林月紗身後,見沒有人開門,和她想的一樣,於是補充道,“您想啊,他去文君樓白嫖,鬧市區的布告被通緝,誰提供線索就給二百兩銀子呢,他能出來嗎?”
白茶又翻個白眼,除非是個大傻子,否則早就躲避起來了。
“那你有法子找到他?”
林月紗回頭看向白茶,問道,“你可是心心念念那二百兩銀子的賞錢,找不到人誰給你錢啊。”
“奴婢是有點小想法。”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所以大痣欠文君樓的四百兩銀子肯定要還上的,躲也躲不掉,若是長相平平的人,扔在人堆裏發現不了,但是大痣不一樣,他很顯眼。
所以,白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對著林月紗晃了晃,這就是奴婢想的法子。
“給我看看。”
林月紗以為信封裏裝著通緝令,打開一看,不僅有通緝令還有一封信。
“小姐,奴婢是不是很聰明?”
白茶想了一下午才想到的這個法子,這是一封勸說大痣還錢的書信。
“奴婢琢磨,文君樓布告貼出去有半個月了,還沒找到人,想必是大痣得知自己被通緝,所以奴婢寫的很明白。”
白茶滔滔不絕,她是想告訴大痣,欠錢是不對的,錢早晚要還,那還不如主動還債,她願意做那個舉報人,領走文君樓的二百兩,至於這二百兩,她可以大方地送給大痣一百兩,也就是說,他欠四百兩,隻需要還三百兩就好了。
來一出仙人跳,坑文君樓一點錢,還能少還點,二人皆大歡喜。
林月紗:……她都沒發現,她家丫鬟那麽有才。
“如你所說,若是能演一出戲,大痣中人找自己的家人,這樣原本要分給你的一百兩也不用出了,隻需要二百兩銀子就可還債。”
至於文君樓的賞錢,大痣的親人還是要給大痣的,還用白茶一個外人摻和?
“是……是哦。”
白茶反應過來後,麵色紅紅的,這麽簡單的問題她沒想到,又在自家小姐麵前丟人了。
“你還不如這樣想,你聯合大痣中人仙人跳,先把他送到文君樓領二百兩銀子,而後也不用他還錢,你再想辦法把他救出來。這般行事,大痣中人不需要還錢,你倆還能聯合騙文君樓二百兩。”
林月紗順著白茶的思路,給她出主意。
“小姐,您好有經驗啊!”
白茶拍手,她怎麽就沒想到呢!
林月紗:……
所以說,關鍵的問題在於銀子,而不是自家丫鬟有正義感。
主仆二人正在說話,門口來了一輛略顯華麗的馬車。
車夫停在凶宅的大門前,片刻後,從車內跳下來一個抹著滿臉厚粉的丫鬟。
“厚粉,原來是你!”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白茶立刻擼胳膊挽袖子,邁著大步站在厚粉丫鬟的麵前,兩次被厚粉戲弄,她忍無可忍!
“白茶姑娘。”
齊魯壓低嗓音,每次看到這個小丫頭都是充滿活力的樣子。有什麽主子就有什麽下人,但是到白茶這,她十個腦子都不能和林月紗比。
“紫苑姐姐在馬車裏嗎?”
林月紗看到厚粉,猜測車內之人正是紫苑,自從到京城來,二人還沒見過,想不到今兒趕巧竟然碰見了。
“是我家小姐。”
厚粉點點頭,麵無表情地道,“奴婢帶著我家小姐來看宅邸。”
此處是京城裏的凶宅,不過紫苑卻對此很感興趣,想要買下來。
正是傍晚時分,煙霞漫天,在凶宅的胡同有幾片落葉,安安靜靜地有淒涼之感。
“月紗妹妹。”
胡同內很清淨,紫苑下了馬車,對林月紗笑著點點頭,問
道,“你怎麽在這?”
“紫苑姐姐,這話我也想問你啊。”
林月紗指著凶宅的大門道,“你不是看中這個宅院了吧?”
“正是,不過卻沒找到中人。”
紫苑沒說話,厚粉幫著解釋,此處不是一般的宅邸,在內城價錢又便宜,絕對適合出手。
“可這裏是凶宅啊。“
若不是陰氣重,也不至於空置了許久沒賣出去。凶宅雖然便宜,但是住進去問題多多,沒準還鬧鬼。
“紫苑姑娘,您怕是要空跑一趟,此處宅院的中人躲避起來了。”
在文君樓白嫖,四百兩銀子還沒結清,一時半會露不得麵。
白茶說完,對著林月紗耳語幾句,她想找厚粉丫鬟“聊聊”。
新仇舊恨加一起,也該清算一下了。
“白茶姑娘,別鬧。”
齊魯全身上下緊繃,他看到白茶握拳朝著他走過來。
兩個丫鬟有恩怨,又說不開,所以林月紗不準備管了,跟著紫苑一起上了馬車。
“紫苑姐姐,實在是對不住,你家丫鬟和白茶可能有點不合。”
隻要不鬧出大亂子,動手就動手吧,女子撕扯無非就是幾個動作而已。
和解不行,隻有動手才能出氣,而林月紗一向是個護短的。
“無妨。”
紫苑盯著林月紗看,有段日子沒見,小丫頭褪去了青澀,身段越發玲瓏,難怪被齊衡緊緊地捂著。
最近二人合夥做生意,紫苑來他們此處聯係齊衡的手下,誰料卻碰見林月紗,齊魯隻能找個借口說是買凶宅。
說起來,齊魯也是齊家的族人,齊家也就剩下這二人了。
馬車外,白茶已經把齊魯拉到轉角,她怒氣衝衝地問道:“你連續耍我兩次,難道不該解釋一下嗎?”
“白茶姑娘,實在是很抱歉。”
小丫頭已經伸出拳頭了,雖然力氣也大不到哪裏去,不過齊魯還是識時務地道,“上次因為我家小姐有急事,不得已提前離開,絕對不是我有意為之。”
齊魯是指著白茶洗澡,自己幫忙守著又不聲不響離開那次,至於第二次在京城裏相遇,當時天已經黑了,白茶未必看得清楚,所以他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