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廢柴的方式根本毫無用處
靈動的動作，流貫的舞姿，就算是沒有音樂相伴，她也能跳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阿蘇似乎什麽也看不見，依舊繞繞頭，竟然就這麽走了過去。
“阿蘇。”我叫到：“你……”
“怎麽啦？你看到的女孩在哪呢？”
“就……”就在你旁邊……
我沒說出話，因為忽然，這女孩就已經出現在阿蘇的身旁了。
阿蘇麵對著我，而女孩則麵對著阿蘇。
所以我看見的依舊是女孩的背麵。
阿蘇什麽也沒看見，可我卻看得脊背發涼。
我看到阿蘇穿過了女孩的身體，朝我走來，直到走到了我麵前，她都什麽都沒察覺到。
女孩滿滿轉過身來，我終於看清了她的麵容。
我看到了一臉鎮定麵容平靜的一張臉。
這是我的臉。
對沒錯，我想到了，這是一張用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不知為何，就在她轉過臉的前幾秒，我便已經想到了，我想啊，這女孩會不會用我長得一樣呢？因為我的臉都是跟曲流蘭複刻一般的一模一樣。
在這兒遇到的靈體……或許就是同曲流蘭一模一樣的吧？
與她一樣，就必定與我一樣。
“主人……”身旁響起了一個聲音，阿蘇竟然在我身旁一動不動地看著麵前的女孩。
“阿蘇……你能看見了？”我詫異地問。
阿蘇並沒有回答我，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前麵。
那個白衣女孩一笑，溫文爾雅，這是我根本學不來的表情，就是這個表情，我便能知曉，她通我是不一樣的。
“阿蘇啊。”她輕聲喚道，“你來啦。”
我呆呆地看著女孩說話，一回頭，阿蘇竟已經兩眼發光，就這麽朝著女孩跑了過去。
可是卻觸碰不到女孩的身體。
“主人，主人你在這……你怎麽在這。”
女孩溫婉地靠在一旁的石壁上，“我陪著他呀，一直一直，直到等到你們來，我就可以離開了。”
“他？”
女孩笑笑，眯起眼睛，卻依舊是一臉大家閨秀的樣子：“龍歧……你們看到了嗎？他陪著我我也陪著他。”
“龍歧？這不是……”我看著麵前女孩安然的神態，竟不知該怎樣與她對話。
“跳完了最後一支舞，我就可以安心離開了。”
“為什麽要離開，為什麽？”我對著她說：“阿蘇很想你，她真的很念記著你啊。”
女孩對著我笑，明眸皓齒，溫潤如玉：“我隻是聚魄花的殘影，你來了這我才有再次被人看見的機會，我很謝謝你，請讓我跳完這最後一支舞，為一切落幕吧。”
我看到她越來越透明，聲音也越來越小，看樣子真的快要消失了一般。
我沒有再問別的問題。
這最後的一點點時光，就讓她完成她最後的心願吧。
我看到她輕輕彎下身子，指尖相扣，側著腦袋垂下眸子，一秒過後便點起腳尖，宛若一隻靈動的蝴蝶，她甩起衣袖，唇上勾著笑容，在旋轉中滿滿消失……
最後，我不知曉是否看到她回眸一瞥，是否啟唇似乎想要說著什麽。
可一切……都消失不見了。
阿蘇捂著嘴，眼角有淚珠在打轉，可她卻沒有哭出聲，她笑著同女孩道別：“主人……你永遠，永遠在阿蘇的心裏。”
聽著阿蘇會心的聲音，我安然一笑。
對阿蘇和淑妃娘娘的感情更加感慨。
對了！龍歧？
龍歧是，是之前我曾在東宮時，在顧尚痕的冊子裏看到過的名字。
這是太上皇？
可……那這麽說……剛才那女孩說她是聚魄花留下的殘影……她是淑妃，而他是龍歧……
那……怎麽會……顧尚痕明明還在世上！
那這個！！
這個是……
“阿蘇……娘娘的意思是不是……這個龍歧……”
我不知該用什麽樣的語言來描述，但阿蘇也覺得是一件很離奇的事情。
因為顧尚痕從未說過自己有什麽孿生兄弟什麽的，最多啊他隻說過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還是莫少淺。
那這個龍歧……
龍歧既然是太上皇，那應當是在多年前就已經駕崩了的，然而顧尚痕前幾天還活蹦亂跳在我麵前啊，難道……
忽然，我在一塊石頭旁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不一會兒，那個人影就走了出來。
“跟我走。”顧尚痕冷著一張臉出現在我和阿蘇麵前，一把拉起我的手就帶我往回走。
“顧……你怎麽在這？”我一邊走一邊問他，阿蘇見我們這樣快步走，連忙跟上，在身後喊著：“你你你……活了？”
顧尚痕聽了，臉更加冷了，但還是回答我道：“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法讓你躲天劫，這根本沒用。”
“為何？”我問，“你又沒有嚐試過……”
“這麽多年了，他這種廢柴方式根本毫無用處。”顧尚痕冷冷地說著。
“你是怕被我看到這裏的一切吧。”我輕笑一聲，停下腳步對他說道，“可是抱歉，我們都已經看到了。”
“恩。”他輕聲回應道，“你不該來這裏，如今麻煩了。”
“什麽麻煩？”我不解，“你在上麵見到風亦塵了嗎？”
“沒。”顧尚痕搖了搖頭，“他遇上了些麻煩，所以傳我來找你，沒想到他會帶你們走這條路！天族的人，嗬嗬，做事之前都不會商量的麽。”
聽著他不屑的語氣，我才明白過來，風亦塵和顧尚痕並沒有達成共識，而風亦塵之前說的顧尚痕為我去取那顆寶石或許也是胡編亂造的。
“先出去再說？”顧尚痕試探般地詢問我。
我點點頭跟著他的腳步，“這是什麽地方……裏麵躺著的那個是誰……”
“龍歧，我第一次來人間時附身的**，這是我從皇陵偷出來的，為防止意外就改成了我的樣貌。”顧尚痕一邊說一邊帶我往外走，“你或許很好奇，為何要改成我的樣貌？因為這是禦靈山，這裏是祭靈台，這下麵是萬人坑，曲流蘭當年將千萬人活埋於此地，造了個祭壇，下麵是怨念，而上麵是衷心之人的意念。她所修煉的術法我倒是如今還未摸出什麽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