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誰害了你……
“好。”他說著就翻身下床穿好鞋,忽然又笑著靠近我,對著我的耳朵說道:“你還是睡著的樣子最乖巧。”
說完,還不等我回複便跑了出去。
等我反應過來就隻看到了開著的門,連他人影都見不著了。
顧尚痕!你!
流氓!
憋不出什麽詞來形容我現在了,隻能道聲流氓以示尊重。
看他之前應是先去洗漱了吧,那我也先洗漱吧,否則等會早飯來了都還沒準備完畢呢。
我邊洗漱邊回憶著昨夜的那個夢,可是有許多都想不起來了,隻想到自己似乎站在什麽高台上說了句話,但我完全記不起來別的東西了。
剛洗漱完,顧尚痕就隻身走了進來,一揮袖子,桌上就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盤子,盤子上都是各種好吃的。
“顧尚痕,你用法術你沒事嗎?”
“沒事,我不知小你愛吃哪樣,就各種都帶了些來,但不用法術的話根本帶不出來啊,沒事,這點小法術傷不到我。”
“你少胡說八道了,舊傷還沒恢複好呢別落下病根。”
他隨手拿起一個餅對我說道:“別說了先吃吧,你不愛吃的我等會再放回去。”
“真好。”我看著桌上大大小小的盤子和樣式,隨意挑了幾個留下,剩下的都讓他再還回去。
他沒有怨言,剛想用法術卻被我製止了。
“可別了,這樣吧,你拿一些我拿一些,給昭紅她們送點過去,這樣就看不出是我們多拿的了。”
“不好吧……或許她們吃過了。”顧尚痕有些為難,小聲拒絕道。
“沒事,吃過了的話我們再放回去好了。”我說著就自己先拿起了兩個盤子,顧尚痕也聽話地拿了兩個隨我出來。
我敲了敲昭紅的屋門,可是好久都沒人來開。
“看吧,或許吃完出去玩了。”顧尚痕說著就轉頭想走,忽然止住腳步,眼睛定定地看著那扇門,就像是要把門看穿了似的。
他忽然伸手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顧尚痕你……別隨便進女生的閨房你不知道嗎?”我剛說著就隨他進屋,忽然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昭紅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身上紮著一把匕首!
“昭……昭紅……”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猛地捂住眼睛沒敢看她。
顧尚痕把盤子放在桌上,蹲下來仔仔細細地觀察這昭紅的屍體,然後對我說:“你別看了,去找權邵懸過來吧,他寨子裏的事情還是需要他來做主。”
我聽了,迷茫地點點頭,轉身就跑出去。
昭紅,昭紅怎麽會這樣?
明明昨天的時候我們還一起吃饅頭聊天,明明昨天晚上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啊,顧尚痕不是說這個寨子是安全的嗎?
可為什麽昭紅死在自己的屋裏卻沒有一個人知曉呢?
昭紅……是誰對昭紅有這麽大的仇恨要下這樣的毒手?
想著想著,我已經來到了權邵懸的屋門口。
我看著著雷同的屋門,頓時害怕得不敢敲門。
若是敲了門,然後權邵懸也沒開門,萬一我進去權邵懸也死在屋裏了可怎麽辦呢?
想什麽呢!怎麽可能!誰死權邵懸都不會死的,他怎麽可能這麽容易死?
想著我便要伸手敲門。
可是他的屋門忽然就打開了。
權邵懸的臉出現在我麵前,他看了看我的姿勢,一副像是要打他的樣子。
“心情不好?”他問出了聲。
“不是,是昭紅出事了!”
當我和權邵懸還有其他人趕到的時候,顧尚痕已經將屍體勘驗了一遍了,確認是死於匕首。
權邵懸皺了皺眉頭,看著地上的屍體一動不動,過了許久對著身旁人說了句:“抬走。”
“權爺,您不再勘驗一遍了嗎?現場呢?萬一凶手留下什麽痕跡了呢?”昭紅的母親在一旁問著,此刻的她已經哭腫了眼,連話語都變得萬分哽咽。
她隻有昭紅一個女兒,都已經把女兒養到了出嫁的年紀了,誰曾想就這樣在屋裏遭遇不測了!
而且一整個寨子都無人察覺。
“寨子裏的不會有凶手,寨子外,你們誰去報仇?”權邵懸冷冷地說了句,四周頓時沒人敢回應。
難道此事就這麽作罷了?
“可是權爺,這樣處理連凶手都沒能判斷出來,逝者如何能安息?”我替昭紅說了句出頭的話。
念在我們姐妹情分,念在昨夜我們還一起吃饅頭談笑風生,我便不會看著她這麽不明不白地死去。
權邵懸沒說話,四周的騷動卻越來越響,一些老人和女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使得周圍一片嘈雜。
過了很久,權邵懸終於說話了,他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你,看著辦。”
這是什麽話?這怎麽跟我想象中權邵懸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明明在大家的描述中,權邵懸是個很關心老弱婦女的人,現在他寨子裏的女人死了,他居然連查凶手的機會都不想給?
這是什麽話!
權邵懸說完就轉身出去了,隨後,那幾個胖子對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以後也跟著出去了。
剩下一些老人和那婦女還在議論紛紛,有些還幫著安慰昭紅的母親,希望她能想開一些。
昭紅的母親是真難過了,聽了權邵懸一席話以後便更為女兒感到委屈了,緊緊抓著昭紅冰冷的手流著淚。
“紅兒啊,母親不求你有出息,隻求你醒來,你醒來啊,你再對我說句話啊,紅兒,我的紅兒。”
一個母親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血淋淋地躺在自己麵前該是有多難過啊……
就像是我的母親,她知曉了我跟宮墨雙雙死亡之後,或許也是跟昭紅的母親一樣吧?
可是她是一連死了兩個女兒,那樣的心情應該是更難過痛苦的吧?
光是想想我一定想象不到,但如今看著昭紅的母親,我滿眼都是自己母親流著淚跪坐在地上的樣子……
昭紅……到底是誰害了你。
顧尚痕安靜地坐在一旁,似乎是在沉思些什麽。
我朝他走了過去,小聲詢問他知曉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