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捕緩步離開,臉上的笑容略微有一點點的僵硬。
他自然是聽到了蓋子柳在背後說的話,孔捕預感自己好像要被他坑了。而且自己明明知道是個坑,還不得不跳。
化鬱悶為食欲,孔捕出手,橫掃數個客棧酒樓。
……
是夜,清月皎潔,冷冷秋風,鳥鳴犬吠。
六扇門,一個寬敞的房間中,擺著一張大桌子,房間中充斥著食物的香味。
“熊大熊二,你們兩個今天真沒用,一下子就被別人給打趴下了!”
唇紅齒白的少年手中拎著一個鹵的紅亮亮的大鴨腿,臉色微微漲紅的氣憤說道。
他氣憤、惱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對方打了他的屁股,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而在少年對麵,兩尊鐵塔般的漢子坐著,大口大口的掃蕩著桌麵上的飯菜,時不時的從口中傳來嗚咽的聲音,算是回應少年的話。
“別吃了!”少年站起來,左腳踩在凳子上,隨手把啃了兩口的鴨腿砸在盤子裏。
“走!帶路,我要去找蓋師兄,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少年惡狠狠的說道。
熊二咽下嘴中最後一口食物,打了個飽隔。
和一同站起來的熊大對視了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少爺想要找回場子,估計是不可能了。
在業州城那個地方都沒有多少人能製得住這個小祖宗,沒想到在這南風城,卻有人讓他吃了虧。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兩人黑炭般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淡笑意,隨後跟在少年身後一起向外走。
三人走到院子的門口,少年急匆匆的向外衝,正巧一名美貌的女子從外麵進來,少年收不住腳徑直撞了上去。
然後少年哎喲一聲,被人抓著衣領直接提了起來。
“小山,天色已晚,你這般著急,又要到哪裏去?”女子開口,聲音溫柔,還帶著些明顯的嚴厲。
少年兩條短腿在空中直劃,氣呼呼的,嘴巴兩側鼓的跟小包子一樣,“哼!我不告訴你,快點放我下來!”
這時,熊大熊二恭敬的拱手行禮道:“見過小姐!”
女子對二人點了點頭,道,“熊大,你說說,小山又想做什麽去?整日既不習武也不讀書,就知道調皮搗蛋、瞎惹是非,說說看,他今天又做了什麽好事?”
“是,小姐,少爺今日……”熊大大塊頭卻是粗中有細,一樁樁一件件,將少年今日所做的事情說了個明明白白。
他說的每一件事,拿到尋常百姓人家的孩子身上,估計都要遭受男女混合雙打。
“咳咳~”熊大一口氣說完,發覺少年目光惡狠狠的還帶著些幽怨的盯著他,熊大不由略感尷尬的輕咳一聲,退了半步。
至於熊二,挺胸抬頭,目不斜視,全程保持麵無表情。
“蓋師兄身為南風郡六扇門總使,掌管一地事務,公務繁忙,你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去打攪他!”女子美麗的眸子盯著少年的眼睛,語氣清冷。
“不!我就要去,他打我屁股,這還是小事?從來沒人敢這麽打我,爹都沒有!”少年一臉不可思議,強自支撐著,不過他的眼中已經露出了慌亂。
熊大熊二兩人心中輕輕一笑,慧心小姐可是少有能製服少爺的人之一。
“離了業州城,還整日惹是生非,明日開始你被禁足了,直到我們上路之前,你不準離開這個院子!”鐵慧心的眼中莫名浮現一抹哀傷,轉瞬即逝,隨即又恢複平靜,語氣忽然變得強硬,開口說道。
“我不!”少年鐵遠山悲憤的大喊道,在鐵慧心手中掙紮著,不讓他出去玩,比讓他死都難受。
“由不得你!”鐵慧心秀眉一皺,喝了一聲,隨手將鐵遠山扔給了熊大。
熊大小心的接住,卻聽到鐵慧心的吩咐,“你們二人看好了他,一步也不許他踏出這個院子。”
“是,小姐。”熊大熊二苦笑著開口應是,這個任務不用賣力氣打架殺人,卻更難。
鐵慧心走遠了,院子中傳來鐵遠山陣陣悲憤的叫聲,回蕩在六扇門上空。
“唉~”鐵慧心幽幽歎了口氣,美麗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茫然及深深的擔憂,但很快就變為了堅定之色。
鐵遠山,若是你能懂事,該有多好。
此刻,兩百丈開外的一座小院中,一棵青鬆在瑟瑟的秋風中矗立。
孔捕在房間裏的床榻上,盤坐著修習練髒法,耳朵好像聽到了好笑的事情,那朝天大張的嘴巴不由變扁了。
片刻後,孔捕才調整過來,靜下心繼續修習。
呼呼~呼呼呼~
氣血內勁流動震蕩,喉嚨中發出的聲音也在房間中回蕩不停。
次日,孔捕提了兩桶涼水,衝掉身上修習練髒法而排出來的少量汙垢,再去膳堂吃了半個時辰的早飯,然後才去蓋子柳的書房見他。
得到蓋子柳的允許後進入書房,蓋子柳正在看書。
嗯,每次來見他,蓋子柳基本上都是在看書。
蓋子柳先是同孔捕閑聊了一陣兒,問了問孔捕最近的情況,才將話題轉到了正事上麵。
“.……,鐵慧心是我的師妹,在我師傅的子女中位排十三,鐵遠山是師傅最小的孩子,我當年從業州府離開的時候才剛出生沒兩年,是一個小家夥。”
“這一次二人回家鄉替母省親,途徑南風郡,順道來看望我,我與她聊到了你,你這百丈聽覺之能可著實令人驚訝了一番。”
“這次算是我私人的請求,來回大約要耗費四個月的時間,你不願去也無妨。若是願意,就算你,嗯.……六百大功如何?”
孔捕聽了蓋子柳的話,心中不免苦笑一聲。
原來還是蓋子柳賣的自己,但還是馬上答道,“大人說的是哪裏話,大人提攜了孔捕這麽多,孔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自然願意為大人分憂解難。”
這蓋子柳確實是提攜他甚多,而且頂頭上司給的私人任務,就算是沒有報酬也要去做啊。
如果不做,蓋子柳雖然嘴上說著無妨,但以後穿不穿小鞋還不是在人家一念之間。
何況三個月的時間能得六百大功,已經算是極為豐厚了,其他的銀章使若是有機會肯定是搶著做,蓋子柳還真沒有虧待他。
至於修煉的問題孔捕也不擔心,趕路嗎,又不是不能修煉,最多是修煉的時間會短上一些。
隻要他的心髒中儲存足夠的血紅色氣息,哪裏都一樣。
這四個月的時間,說不準回來的時候,孔捕就已經是內力境了。
孔捕唯一感到可惜的是,這過年的時候,應當是不能和孔父孔母一起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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