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忍無可忍的反擊
我微笑,站在電梯裏衝著電梯外的王蕊點頭。
三十多個人,分三批上電梯,等人都集合全了,我帶著這幾個人往會議室方向走。
剛抵達會議室門外,就聽到會議室裏傳來嘈雜的聲音,其中有幾道粗獷的男人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莫名火氣上頭。
“霍總,您當初接管霍氏的時候自己說過的,如果哪天有人比您有能力,您就會主動讓位置,現在不會是後悔了吧?”
“霍總,您要是後悔也行,我們幾個不為難您,要不,您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承認您當年那些話是放P,我們就當這件事翻篇了。”
“徐嶽那個飯桶,都沒弄清楚情況就被嚇破了膽,現在人還在監獄呆著,要不說霍總好手腕呢!人都失憶了,還能把那些慫人嚇破膽。”
帶頭說話的中年男人我不認識,透過門縫,隻能看出乎這個人的年齡是五十開外。
我在門外聽著他對霍衍的詆毀,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咬牙。
霍衍坐在總裁的位置上,麵色清冷,八風不動,手裏拿著一支簽字筆,偶爾在手裏轉個圈,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中年男人在說完這幾句話後,見霍衍不吭聲,輕呲一聲,“霍總,你到底還在等什麽?在那份股權轉移上簽字,把你的位置讓出來,你放心,我們幾個叔叔伯伯都是看著你長大的,絕對不會讓你吃虧,以後也絕對不會虧了你,每月霍氏還是會按時給你開工資。”
男人話落,瞧著霍衍始終不發一言,臉上的淡然繃不住了,幾步上前,一把拎住霍衍的衣領,“霍衍,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如果不是看在霍老爺子的麵子上,你以為我還能留你到現在?”
“你做什麽?”站在霍衍身後的陳軒見狀,衝上前,推攘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側頭看一眼陳軒,蔑笑,“陳助理,你現在冒出來裝什麽好人?霍總失憶的事,不就是你透露出來的嗎?”
陳軒聞言,臉色難堪,咬著牙接話,“你們當初答應過我的,絕不會給霍總難堪,你們說話不算話。”
“哈哈哈!”中年男人聞聲鬆開拽著霍衍衣領的說,轉頭看向陳軒,抬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他臉上,“陳助理,你是第一天上班嗎?商業場上的陰險狡詐,你不知道?”
中年男人話畢,還想低頭去扯霍衍的衣領,我抬腳,咣當把會議室門踹開,疾步上前,借著衝勁,一把將中年男人抵在了牆壁上。
中年男人溫怒反抗,我從西服褲裏摸出一把指甲刀抵在他脖子前,“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哪位,但是你聽我一句勸,別亂動,你年紀大了,如果不小心血濺會議室可就不好了。”
“你敢!”中年男人憤然。
“你大可試試。”我戲笑,調侃,“我這個人,別的長處沒有,唯一一點長處就是護著家人朋友,弄死你,我不怕,大不了就去是去局子裏蹲著,倒是你,這把年紀了,本該想清福了,人卻沒了,想想是挺可悲的。”
我說著,指甲刀的利刃壓近中年男人的脖子幾分,見幾滴血珠從他脖子皮膚上滲出來,壞笑了下,“血跡發暗啊!看來,是平時吃那些營養的東西過甚了,以後可得注意些,不然,容易對身體不好。”
中年男人察覺到脖子的疼,倒吸一口涼氣,“你,你在用什麽抵著我?”
“指甲刀啊!隻不過我的指甲刀上自帶水果刀,平時都是用來削蘋果皮的,今天便宜了你。”我輕笑回應。
中年男人聞言艱難的咽一口唾沫,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試圖推開我手裏的指甲刀,不想,被我更加抵近脖子幾分。。
“我勸你就別掙紮了,我這人是屬瘋子的,萬一我一個心情不愉快,直接捅進去,那你明天可就直接登報了。”我莞爾,揚笑。
我跟中年男人僵持著,霍衍回過頭看我,冷漠的臉上染了笑意,“不是說不讓你來嗎?”
“怕你吃虧。”我如實說,看了眼他被扯到褶皺的衣領,“我記得你當年十八的時候戾氣的很,這是怎麽了?”
“總覺得是長輩,不想動手。”霍衍輕笑,答話。
“長輩?”我睨看中年男人,“他配嗎?”
門外站著的三十多個娛記見狀,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采訪拍攝還是應該暫停,紛紛用探問的眼神看向我。
“都愣住做什麽?做采訪啊!”我笑靨如花,開口。
我話音落,站在最前排的記者頓了下,回神,看向我劫持的中年男人,“趙總,聽說您在外養了一個跟您女兒一般大小的女孩,是真的嗎?”
麵對記者發問,這位所謂的趙總瞬間羞紅了臉,原本他的臉就比較肥胖,這一紅——臉紅脖子粗!
“你亂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外麵養女人了?”趙總回懟,“你們如果敢做這種不實報道,我,我一定會讓我的律師起訴你們。”
“趙總,我們隻是在詢問您這件事的真實情況,您這麽激動做什麽?難道,我們得到的那些消息都是真的?”記者揶揄。
“什麽真的假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趙總惱羞成怒,轉而看向我,“蘇總,我跟霍總之間是屬於正當的商業競爭,你這樣找來一群記者汙蔑我的人品,這……這種行為下作!”
我下作?
他說這些話是來搞笑的吧?
霍氏的老員工,居然逼迫總裁退位,自己想上位,這種做法不叫下作,我不過就是找來一群記者揭露下他們的真實私生活,反而被說是下作?
趙總一臉憤懣的說,說完,見我不說話,喘著粗氣說了句,“你這種做法,會寒了我們這些老員工的心!”
真特麽是把我說笑了!都這副爭鋒相對的場麵了,居然跟我談寒心?
我玩味的笑,接話,“趙總,我看你今天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讓你見點血,你總是擺脫不了自己這副可憐兮兮的身份。”
我話落,下了狠手,直接把趙總的脖子劃出一道血痕。
趙總一個激靈,一個又粗又壯的男人瞬間腳軟癱坐在了地上,“你,你別亂來。”
對方這些有權有錢又年過五十的人,最好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直接跟他拚命。
俗話說的好,窮人是不怕死的,怕死的,都是那些有錢又有權的人。
說白了,窮人每活著一天都是在體驗人間疾苦了,對於他而言,死或者活著,也不過就是存在的形態不同罷了。
但是那些有錢又有權的人就不同了,他貪錢又貪權,貪戀人世間的富貴榮華,每多活一秒,他都覺得是享受,是在實現生命的價值。
按理來說,趙總這麽一個大男人,要是真的跟我動手拚命,我絕對不會是他的動手,但問題就在於,他惜命啊!根本就不會選擇跟我動手。
眼看趙總慫在了地上,采訪的記者跟我對視一眼,上前,把話筒跟攝像機都對準他,“趙總,請問您跟那個女孩子到底是什麽關係,據我所知,前陣子那個女孩子去市醫院做了產檢,請問那個孩子是您的嗎?”
趙總聞言,老臉無處安放,抬手遮擋住自己的臉,回應,“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覺得你就是誹謗,就是誹謗。”
“趙總,是不是誹謗,我想您心裏應該是最清楚的,我們手裏都是有切實證據的,就算您不說,我們也一樣會根據證據如實報道。”記者訕笑。
一個記者開了頭,其他的記者也沒閑著,紛紛開始分工做采訪。
一時間,會議室裏亂做了一團,再沒人能顧得上為難霍衍。
足足兩個小時,我站的腿的酸了,所有人采訪結束,三十多個娛記將備用的錄音筆遞交給我,帶頭的娛記開口問我,“蘇總,我們今天的采訪,是可以直接發表的,對吧?”
“當然。”我回答,微微一笑。
我話落,會議室裏的一眾高管亂成了一鍋粥。
“你們怎麽能這樣,那些事情都是我們的隱私,你們怎麽能隨意報道。”
“我們要起訴,我們要請律師起訴。”
幾個高管帶頭叫嚷,我紅唇瀲瀲,“連標題我都替你們想好了,就叫——扒一扒霍氏那些高管的二三事。”
我說完,站在會議室門口的三十多個娛記齊笑出聲。
我的這些做法,確實算不得多光彩,我相信,如果現在霍衍沒有失憶的話,一定會比我做的好,但方法上不上得了台麵無所謂,管用就行。
一眾高管見我是鐵了心要置他們於死地,低下頭不再說話,大半晌,有人帶著唯懦開口,“蘇總,今天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貴手……”
不等開口的手將話說完,我直接冷笑打斷,“不能!”
開口的人聞言,愕然在原地,“你……你難道是想讓我們這些人統一辭職?”
“不不,你說錯了,你們不是統一辭職,是被統一開除。”我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