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不正常的人
抓住黃瀚,說的簡單,但是天知道做起來會有多難。
我話落,孫培婷看我一眼,瞥了下嘴角,“嗬嗬,我要是有這本事,你以為我還會在昌運打混嗎?我去成立一家私人偵探所,難道不香嗎?”
“香啊,光是想想我就替你覺得香,但是,培婷啊,請問你有這個本事嗎?如果沒有,我奉勸你一句,還是乖乖在昌運打混吧,盡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沒事的時候多巴結巴結領導,這樣,領導或許心情一好,還能替你漲點工資。”我笑著說。
調侃幾句後,孫培婷離開,童蕭跟我對視,挑挑唇,“這件事你準備怎麽辦?越來越棘手了吧?你以為不過隻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以為幕後的人就是黃韜,但是無論如何都沒猜到背後居然還有一個黃瀚。”
“是啊!童總你怎麽這麽聰明呢,一眼就能瞧出我心裏的想法。”我坐在沙發上,脖子往後仰,靠在沙發靠背上,惆悵萬千。
如果說幕後的人是黃韜還好說,我大不了就是盯緊些,但是黃瀚,我壓根連這個人都沒聽說過,不說別的,就單單說他的長相,我都不清楚。
我犯愁的時候就喜歡閉著眼,我正閉著,童蕭在我身側落座,推攘我一下,“喂,先帶你瞧瞧黃瀚這個人。”
我倏地睜眼,“你認識黃瀚?”
“不熟,但是我知道他經常在什麽地方神出鬼沒。”童蕭提唇,嘴角揚笑。
“什麽地方?”我順著童蕭的話問。
“任子安的酒吧!”童蕭應,衝我擠眉弄眼。
任子安的酒吧,據說是整個白城數一數二的,在混酒吧這群人的圈子裏,都以能在他的酒吧有預定的位置為榮。
我對泡吧這種事,一向不怎麽感興趣,所以,對任子安酒吧的火熱程度也不知曉。
童蕭話落,起身給我使眼色,跟我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門。
現在時間還早,按理說,這個點,酒吧應該沒什麽顧客,但是任子安的酒吧是一股清流,就算是這個點,也依舊人聲鼎沸。
“什麽情況?”
抵達任子安的酒吧,我一進門,在看到這些在大白天就急著喧囂欲望的男男女女時,好奇的問童蕭。
童蕭伸出一隻手搭在我肩膀,“早前,我跟你說什麽來著?我跟你說,你就是被霍衍保護的太好了,不知道人心險惡。”
童蕭每次開口,都特別有生活的涵養。
她說,像你們這個階層的人,以為去擠一趟公交車,去吃一次路邊攤,那就叫體驗生活,但是你不知道,那些真正的窮人,坐公交、吃路邊攤,那都是極為奢侈的事。
所以,你們的人生才叫生活,他們的人生,隻能稱之為活著。
童蕭說完她的大道理,扭頭衝著我笑,“等咱們暴富了,咱們就去給貧困山區捐款,能救一人是一人,能救一家是一家。”
我聽著童蕭的高談闊論,默默的衝她豎起一根大拇指,我覺得我對童蕭的三觀再次刷新了,我看她的眼神已經變成了崇拜。
我提提唇,正想表達一下我對她的崇拜之情,就聽到她開口,“可惜啊,沫,咱們現在實在是太窮了,自己的溫飽都顧不過來了,哪裏還有餘力去管別人。”
我,“……”
童蕭邊說,邊吧嗒幾下嘴,帶著我往吧台的位置走,走近,伸出手敲了敲吧台桌麵,“你們老板呢?”
“這個點我們老板在睡覺呢!”調酒師回應,說完,認出我跟童蕭,笑嗬嗬的湊上前,“我給二位去把我們老板叫醒?”
“不用,你們老板的休息室在哪兒?我們自己去。”我發問,四下看了一圈,發現白天喝酒的人跟晚上的人有些不同,大多,是真的在借酒消愁,當然,也有那麽一小撮的人,是抱著不怎麽單純的目的。
聽到我的話,調酒師嘟囔了幾句任子安休息室的位置,收回身子繼續調酒。
我點頭,轉頭去看童蕭。
“走吧!盯著我看做什麽?難道是今天突然間發現我長得特別好看?”童蕭笑靨如花,說著,還撩撥了下自己剛染的酒紅色大波浪。
“不,我隻是覺得你其實是個好人。”我神情極為認真的說。
童蕭聞言,臉上的笑變了變,不悅,“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意思是以前沒覺得我是個好人?”
“一半一半吧!以前我隻覺得你挺人渣的!”我如實說,說完,掃了眼她新做的頭發,“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弄得跟媽媽桑一樣,真不知道謝煜到底看上了你什麽。”
我話落,童蕭不滿的斜了我一眼,“姐姐這叫魅力,懂嗎?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像你這種黃毛丫頭,怎麽會懂我們這種熟女的魅力。”
“我感謝你八輩祖宗,你千萬記得,以後就這麽稱呼我,我就喜歡聽人叫我黃毛丫頭。”我點頭哈腰的應聲。
我話畢,童蕭鄙夷的看我一眼,沒作聲。
這女人啊,年紀小的想假扮成熟,熟透了的,又開始拚命的想假扮年輕。
我跟童蕭邊調侃邊往任子安的休息室走,剛走到門外,就聽到他辦公室裏傳來一陣不太和諧的聲音。
那種聲音——成人、曖昧、咳咳……
我跟童蕭對視,誰都沒好意思敲門。
“沒看出來啊,任子安外表看起來還有幾分正人君子樣,沒想到白日宣淫,這麽……嗬嗬……”我臉上強擠出一抹笑,邊笑,邊看童蕭。
童蕭表現得極為淡定,從兜裏摸出一個煙盒,叼了根煙抽,抽幾口,掐滅,“很正常,沒什麽嘛,男人像他這個年紀,要是沒點什麽,才會更讓人覺得奇怪。”
童蕭輕飄飄的說,我在一旁點頭附和。
我跟童蕭的佯裝淡定在一陣高昂的英語對話中消散,我嘴角抽了抽,童蕭夾著香煙的手抖了下。
任子安在看小電影!!
M國的!!
我汲氣,童蕭用指腹掐滅了指尖的香煙,扔在地上踩了兩腳,直接伸出手去敲任子安的房門。
起初,童蕭隻是輕敲了幾下,後來,估計是想到了剛剛的誤會,有些氣憤,敲門力度加大,‘咣咣’幾聲,堪比砸門。
不多會兒,任子安腰間係著一條浴巾出來,腹肌晃蕩在我們倆眼前,在昏黃的樓道裏,這一幕看起來曖昧不明。
“兩位祖宗,你們倆這是什麽意思?要拆門啊?”任子安看樣子是剛睡醒,頭發蓬亂。
“任子安,你居然大白天在家裏看那種東西。”童蕭伸出蔥白似的手指,一下下的戳在任子安額頭。
任子安很淡定的回看她,慵懶的抬手推開她的手,“你這麽大驚小怪做什麽?就好像你是個多純潔的女人一樣。”
任子安說著,把腰間的浴巾係緊些,“我就隻是看看,誰像你,可是實際操作啊!”
說完,任子安頭往外探了探,壓低聲音,“我到現在可還是第一次……”
童蕭,“……”
我,“……”
真的是風雨飄搖般的不淡定啊!
在門外僵持了會兒,任子安讓了下身子讓我們倆進門。
任子安這個休息室,堪比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設施齊全,沒有電視,但是卻有一個大的投影儀,正好投放在牆壁上。
此刻,他的牆壁上就正投放著某些不可言說的東西。
我側頭的時候不小心看了一眼,簡直是辣眼睛,童蕭眼疾手快,直接按下了關閉。
說清我們的來意,任子安套了件睡衣在身上,人坐在沙發裏喝溫開水,“你們說黃瀚啊?是,他經常來我這兒,而且,跟我的關係還算不錯,蠻好的。”
“他最近還來嗎?”我發問。
“來啊,天天來。”任子安說著,低頭看了眼扔在茶幾上的手機,“再有幾個小時估計他就來了,天隻要一黑就來,特別準點。”
“你覺得黃瀚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抿抿唇問。
聞言,任子安頓了下,像是在思忖,“這個你讓我該怎麽回答,不過就是個顧客而以,我跟顧客一般情況下接觸不多,就算是表麵看著交好,也隻是表麵工作,為了人民幣嘛,大家都懂的。”
任子安話落,見我依舊眼巴巴的看著他,笑著吐口濁氣,“得,我算是怕了你了,不問出點什麽不甘心是吧?得,那我就跟你說說黃瀚那個人。
標準的二世祖,而且,人挺陰暗的,看得出在心理上應該不是個健全人格的人,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叫一群小姑娘作陪,
那些小姑娘裏麵,除了嫩模就是十八線小明星,但是黃瀚的身子到底什麽樣,這個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就算是叫來的姑娘再多,他也隻能看看。”
任子安侃侃而談,話落,戲謔的看我,“怎麽?那小子是不是犯什麽事了?”
我沒回答,整個人陷入沉思中,任子安腦袋歪了下,“槽,那小子真的犯事了?”
我依舊不作答,任子安輕笑了下,“正常,像他那樣長期心理生理壓抑不正常的人,要是不犯事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