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撲朔迷離
跟我們調侃的小警察叫吳燁,剛滿二十,現在屬於警局的實習生,聽說祖父輩都是做警察的,根正苗紅的軍三代。
吳燁話落,陳森在他身後一腳把他踹到了椅子下,“瞧你那狗腿子的樣,都對不住你們家祖父輩的身份。”
平時這群人都打鬧慣了,吳燁也不惱,從地上起身,無所謂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陳哥,你這話我就聽著不順耳了,怎麽就對不起我們家祖父輩的身份了,我聽說我爺爺當年剛進部隊的時候就是在霍爸爸的爺爺手下當小兵的,多深的緣分!”
吳燁侃侃而談,陳森反手撓了撓頭,跳下桌子,拎著他的衣領拎出門外。
隨著房門咣當一聲閉上,陳森一臉正色看霍衍,“說說,你為什麽懷疑那個出租車司機身後還有人?”
“這還用得著猜嗎?就像你說的,我跟蘇沫的行蹤除了身邊幾個貼己的人,沒人知道,我們倆出門的時候除了自己開車就是用公司或者家裏的司機,他怎麽能算準我們今天就會打出租車?”霍衍篾笑。
霍衍對自己分析過的事,往往迷之自信。
陳森應聲點頭,手裏拿著一個打火機把玩,開開合合,問霍衍,“那你心裏有沒有懷疑的人?”
“我要是什麽都能想到,還用得著來找你?”霍衍剔他,臉上大寫的鄙夷。
陳森被霍衍的神情傷害到了,捂著胸口,胸口發悶,半晌沒緩過勁來,“霍衍,你就是傳說中的杠精吧?居然還有那麽多無知群眾說你是高冷總裁?”
霍衍不作答,扭頭看我,“沫沫,你覺得我是杠精嗎?”
“當然不是!”我神色嚴謹,“你是多高冷的一個人啊!而且還英俊瀟灑、帥氣多金!”
我說的義正言辭,霍衍滿意的眯眼,陳森原本捂著胸口的手滑到胃的位置,探脖子,佯裝嘔吐。
“說真的,我見過惡心人的,就沒見過你們兩口這麽惡心人的。”陳森直起身子,“霍衍,你說你心裏一個懷疑對象都沒有,我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真沒有。”霍衍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服,“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說完,霍衍看陳森,“陳警官,你不會是每一個來報案的人都要對方一遍有沒有懷疑對象吧?如果有,那大家自己去報仇就好了,還來找警察做什麽?警察局什麽時候開始辦案全靠當事人提供線索了?這要是萬一我今天晚上沒逃脫、掛了,是不是就死無對證了?”
聽著霍衍似笑非笑的調侃,陳森被氣的不輕,“警民合作、警民合作,講究的就是人、民群眾跟警察一起合作,什麽叫我們警察辦案全靠當事人提供線索?
還有,受害者把知道的情況報告給我們,協助我們辦案,我們破案,給他一個公道,那是互助互利、合作雙贏,如果私下去找人報仇,那是違法知道嗎?”
“知道,知道。”見陳森急了,霍衍輕笑,“正因為知道,所以我這不是第一時間就來找警察叔叔尋求幫助嗎?”
霍衍跨步,走到陳森身側,伸出手拍了拍陳森的肩膀,再提步,陳森扭頭眉峰緊蹙,“你確定?”
“不確定啊!”霍衍笑,“你不是問我懷疑對象嗎?我就是懷疑他啊!”
“我看你有病!”陳森往地上淬唾沫,我一頭霧水,跟在霍衍身後離開。
走出警局,陳森雙手插兜,又恢複了往常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們倆個人回家能行嗎?不行的話我就派人送送你們倆。”
“不用,我可不想坐警車回去。”霍衍搖頭,從兜裏摸出火柴盒把玩。
“行吧!”陳森開口,衝我們倆擺手,“那你們倆快走吧!別在我這兒礙眼!”
陳森前腳說完,後腳霍衍給我使眼色讓我跟上,走幾步,霍衍回頭看陳森,“別目送了,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回去吧,我們看著你走。”
“就你事多!”陳森不滿,轉身回警局。
待陳森回警局後,霍衍從兜裏掏出一把車鑰匙,套在手指上轉了個圈,“走,帶你坐坐陳森的車。”
“這車鑰匙你什麽時候拿的?”我驚喜又狐疑。
“剛才拍他肩膀的時候。”霍衍戲謔,走到停車場開車。
我們倆剛把車開出停車的位置,就見陳森萬分溫怒的從警局跑出來,看到自己行駛中的車,咒罵,“霍衍,你還是堂堂霍氏的總裁嗎?我看你就是個癟三!不,你連癟三都不如!”
陳森叉腰咒罵,猶如潑婦罵街,霍衍把車窗下降半截,伸出手,跟他做了個擺手的動作,踩下油門。
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我忍不住笑出聲,“你們兩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誰說我跟他關係好?”霍衍挑挑眉,“我壓根見不慣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還見不慣你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呢!”車內突然傳來陳森的咆哮。
我,“……”
霍衍,“……”
後來霍衍把車停靠在路邊檢查才發現,原來陳森在車裏安裝了監控器,霍衍調侃他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錄製點小電影什麽的,陳森破口大罵,“p!老子是怕人頭車!這車可是我的大半輩子的身價!”
“你這身價可夠輕便的!”霍衍譏笑。
“是啊!我哪裏能跟你霍大總裁比啊!隨便指甲縫裏流出去點都能比得上我們大半輩子的辛勤勞作!”陳森回懟。
兩人在車內又爭吵一番,霍衍關掉了監控器,打轉方向盤往霍宅走。
“要回霍宅?”我發問。
霍衍點點頭,心裏像是藏了事。
“剛才在警局的時候你跟陳森說了什麽?他為什麽那麽驚訝?你懷疑的人是誰啊?”我歪著腦袋一個勁問。
霍衍看我一眼,沒為我解惑,而是說了句,“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不該看的別看。”
我,“……”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腦袋裏飄過一番大道理,轉頭見霍衍默了聲,撇了撇嘴,沒再啃聲。
抵達霍宅。
剛進大廳,就碰到了正穿著吊帶真絲睡裙站在酒櫃前找酒的徐楠,酒紅色的睡裙吊帶落在白皙的肩膀上,把人襯托的格外嬌媚。
看到我跟霍衍,徐楠先是驚了下,隨後又很快恢複了自然,“呀,你們怎麽這麽晚回來了?吃飯了嗎?要不要我讓李姐去幫你們做點飯?晚上的時候我們吃的西餐,沒有餘下的……”
徐楠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霍衍掃她一眼,邁開步子上樓。
我在一進門的位置站了會兒,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看徐楠拿著酒杯的手收緊,滿是怒容,提唇淺笑,“徐小姐小時候學過自尊自愛這個詞嗎?”
“你想說什麽?”徐楠拿著酒杯走進我,滿麵春風,“蘇沫,不論你想說什麽,現在已經為時已晚,霍老爺子都默認了我跟霍父的關係,你算什麽?”
“你把爺爺懶得搭理你們、當做是默認了你們的關係?”我漾笑,“你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
“蘇沫!”徐楠溫怒,揚起手裏的酒杯就要往我身上潑酒水,被我倏地起身反扣住手腕,“徐小姐,你跟我公公關係如何,這個我管不著,但是如果你想在霍家耀武揚威,那我勸你不要招惹到我頭上,不然,誰的麵子我都不會給。”
話落,我衝徐楠揶揄的笑笑,“當年賀女士都沒能鎮得住我,你覺得你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