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的需求,我都包了
愛情讓人迷惘,情愛讓人沉淪。
我跟霍衍除了那一次,平時連最基本的肌膚接觸都盡量保持著距離。
“霍衍,你喝多了……”我推攘,胸膛的起伏被霍衍的青色胡茬劃的生疼。
霍衍不管不顧,就像是失了聰,一雙溫熱的大手在我身上四處撩撥、點火。
人都說,女人是感性動物,男人是理性動物,在男人眼裏,愛跟性是可以分開的。
“霍衍!”我厲聲,霍衍頭一抬,眸子裏滿是情欲點燃的占有,他聲音沙啞,緩緩開口,“說,還要不要離婚?”
“離!”我還在氣惱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根本沒顧忌到他現在已經處於理智崩盤的邊緣,而我這句‘離’無疑就是把他從理智的邊緣推進了萬丈深淵。
我從來沒有見過霍衍這一麵,他半撐坐起身子在我腰間,抽下自己的皮帶把我的手捆在床頭,不論我怎樣掙紮,他都始終神情淡漠。
“霍衍,你喝多了,你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放心,我也不喜歡你,你現在放了我,我明天就去跟傅寧領結婚證……”我語無倫次的說著,每一句都把霍衍的溫怒激到了極點。
“蘇沫,這輩子,你都別想著離開我。”霍衍再次俯身,我蜷縮著腿向後,他大手一伸,扣住我腳踝帶入他的懷裏。
“霍衍,你……”我最後還罵了什麽,忘了,隻知道身體是撕裂的疼,我帶著哭腔把霍家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事後,霍衍沒動,一個吻一個吻的落在我額頭,眉眼,鼻尖,臉頰,嘴角,下巴,十分虔誠。
我一動不動,身子疼的像被碾過,聲音啞的說不上來話。
“還離嗎?”霍衍抵著我鼻尖,語氣比進門時平和不少,如果現在有旁人在場,一定會以為我們倆是情人在耳語。
“霍衍,我日你仙人板板!”我咬牙切齒,從唇間擠出幾個字。
聽到我的話,霍衍不怒反笑,一個翻身躺在我身側,伸手把我拽進他懷裏,調整了下呼吸,開口,“蘇沫,你跟著我有什麽不好?供你吃、供你喝,一個傅寧,就讓你那麽按耐不住?非得跟我離婚不可?”
我窩在霍衍懷裏,整個人懶得動彈,身子跟被人切成八段似的,翻了記白眼,“不是你非得跟我離婚?”
“我什麽時候非得跟你離?不是你準備好離婚協議還簽了字讓於曼給我送到公司?”霍衍低頭,薄唇貼在我發絲上。
我饒是再傻,也聽出來其中的貓膩。
霍衍以為是我準備的離婚協議非離不可,我以為是他準備的離婚協議非離不可,但其實,我們倆都沒有,我們倆隻是著了於曼的道。
一時間,我沒吭氣,霍衍也沒,氣氛變得尤為尷尬。
謎底揭開,留下了‘赤誠相待’的我兩!
“霍衍……”我把牙齒磨的聲響。
霍衍也反應過來,手一點點從我腰間抽離。
“你居然因為別人挑撥離間睡了我!!”我一個翻身,死死掐著霍衍的脖子,不停的上下晃蕩。
霍衍一隻手扣在我腰窩,一隻手掰我的手,紈絝一笑,“蘇沫,米已成粥,你現在屬於謀殺親夫!”
被霍衍這麽一說,我默聲了,伸手扯過床邊的被子,披在身上,走進了浴室。
坐在馬桶上,我久久沒能回神,身體隱隱傳來的酸疼提醒著我剛才發生過什麽,我抬手拍了幾下腦門,有種無顏麵對鄉親父老的感覺。
——雖然我知道,或許被蘇哲他們知道我跟霍衍反生這種事後會更高興!
我在浴室坐著,一坐就是一個小時,霍衍在門外敲了兩下房門,“蘇沫,你不會是想不開吧?”
“嗯,正割腕呐!”我瞥一眼房門,翻了記白眼。
講真,活在這個年代,我真沒想著給自己立塊貞節牌坊給誰守身如玉,隻是那個人是霍衍,就讓我多少有些覺得難受。
霍衍是誰?那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想當年五歲以下的時候我們兩還經常在一個浴缸洗澡。
你想象一下,你畢生的男人,你在孩童時期就把他身上的每一處看了個精光,嘖嘖——辣眼睛!
我惆悵萬分,透過門縫看著霍衍的身影,有氣無力的張嘴,“喂,給我遞一根煙進來。”
估計是為自己做過的事覺得理虧,這次霍衍沒像往常一樣訓教我,推開浴室門給我遞了根煙過來,看我裹著被子坐在馬桶上,造型雷人,把煙遞到我嘴前,等我叼住,又變戲法似的拿出打火機給我點燃。
我唇角叼煙,活像個二痞子,深吸一口,從另一側嘴角溢出煙霧。
“霍衍啊!”我語重心長的開口。
霍衍蹲下身子,微微抬頭,樂嗬嗬的應了一聲,“曖!”
我,“……”
這小子有詐,自從他當了霍氏總裁,自從他花了大價錢娶我進門,什麽時候對我這麽狗腿過?
上一次他這麽狗腿的時候,還是我們念大學。
我整了整思緒,暗暗告訴自己別被他一時的偽裝蒙騙,從被角伸出手,捏住煙蒂,“霍衍啊,咱們兩認識也這麽多年了,你就不覺得咱們現在這種情況不太合適?”
霍衍衝我笑,也不知道我的話到底有沒有聽進耳朵裏,反正過了數秒後,他跟我說了一句話,“蘇沫,給我生個孩子吧,別再想著離婚,我一定會對你好,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著。”
“就跟你們家祠堂那幾位一樣?”我挑著眉,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我歎口氣,說這些沒用的幹嘛?
“霍衍,我不想給你當祖宗,有生之年不想落你們家族譜,百年之後不想進你們家祠堂,我說這些,你能聽懂吧?”我一口氣說完,不想再跟他拖泥帶水的打哈哈。
我一直以為,剛才霍衍做出那些事,一個原因是因為喝了酒,另一個原因是因為被於曼那份離婚協議氣的。
他現在酒醒了,氣也消了,說要娶我這些話,應該隻是因為剛才那件事覺得對我有愧。
霍衍蹲著的身子不動,臉上的笑意漸漸斂起。
“那個,霍衍,咱們都是成年人,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三年前咱們兩已經有一次了,多一次也無妨,我這個年紀你也知道,快三十歲的人了,生理需要也是有的,嗬嗬……”我到底在說什麽??
我越說,霍衍臉色越是難看,到最後,他一隻手把我像拎小雞一樣拎起,另一隻手奪下我手間的香煙扔進馬桶裏,皮笑肉不笑的說:“一回生兩回熟?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思想這麽開放?”
“不是,我這不是為了……”我想說‘我這不是為了安慰你嘛’,話到嘴前對上霍衍陰翳的臉,硬生生噎了回去。
霍衍把我拎出浴室,扔到床上,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會,俯身,雙手撐在我身側,靠近,在我耳畔吹了口熱氣,“蘇小姐,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生理需求?”
我身子一緊,心想——有的!
我在這一刻終於能明白那句話,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我僵著不動,霍衍起身,似笑非笑,“以後你所有的需求我都包了。”
“嗬嗬,謝謝啊!”我木訥,笑的像個傻子。
“一周幾次?三次?四次?還是?”霍衍說的起勁,煞有其事。
聽著他說,我身子燥熱,倏地躺倒,把身上的被子蓋過頭頂,夢生悶氣的說:“那個……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