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很傷風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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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很傷風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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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pp柳照影側身透過帷幕看了一眼孟眠春的樣子,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的眼睛。
pppp她低下頭看自己手中的畫紙,突然覺得要是畫孟眠春的話,她好像可以不用對照著他本人的臉。
pppp他的那張臉竟然在她腦海裏印象格外清晰,她自己也有點意外。
pppp“淩波,你今天彈錯了兩個音。”
pppp孟眠春的聲音響起。
pppp玉淩波咬了咬唇,索性把琵琶往桌上一放,小性子又來了:
pppp“孟公子既然覺得姐姐唱得好,何故還要叫我丟人?姐姐也不是不會彈,本不需要我在旁畫蛇添足的。”
pppp雲冉冉有點尷尬,立刻對孟眠春道歉:“孟公子,是我和淩波沒有練過,她為了配合我,難免指法亂了些。”
pppp孟眠春從榻上坐起身,臉上還帶著笑意,說的話依舊輕柔,卻讓玉淩波陡然心底有點發毛。
pppp“淩波,你今天可有點不懂事啊。”
pppp玉淩波低下頭揪著裙子,心裏也是一陣委屈,隻她一向聽慣了男人的勸哄,孟眠春也不曾對她說過半句重話,今天都是因為雲冉冉。
pppp她眼眶一紅,便顫抖著嗓音說:“公子得了更可意的人,自然就覺得奴家不懂事了。”
pppp孟眠春笑了笑:“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寶貝,你這豈不是看輕了我對你的情意。”
pppp寶貝……情意……
pppp柳照影快吐了。
pppp孟眠春,你還可以更肉麻一點嗎?
pppp但是玉淩波很好哄,當然她也知道對著孟眠春這樣的貴客,她不能真的擺架子。
pppp雲冉冉也有眼色,在旁說著:“今日是十五,淩波妹妹接客的規矩也就初一十五,孟公子,今晚就歇在這裏吧?我叫丫頭去溫壺酒來。”
pppp玉淩波還是個沒梳攏的清倌人,平素往來的男人雖多但都不過夜,蘇蘅眼界高,將她留著待價而沽,孟眠春出現後,她就想著釣上這尾大魚了。
pppp孟眠春還沒來得及回應,門就被輕輕叩響了,是來找玉淩波的。
pppp蘇蘅生病,鴇母之責便由雲冉冉擔任,顯然是樓下出了些狀況需要她去處理,她朝孟眠春告辭後立刻就轉身離開了。
pppp玉淩波卻管不得外頭發生了什麽事,軟著身子就要偎進孟眠春懷裏,誰知孟眠春卻立刻從榻上站了起來,說著:“淩波,我有點醉了,借你的床躺一躺,你去替我弄幾個小菜吧,上回你親手做的小菜我挺喜歡的。”
pppp玉淩波一愣,隨即說:“那好吧。”
pppp她壓根兒就忘了把柳照影安排在房裏的事。
pppp柳照影卻比她機敏多了,心想這缺心眼的姑娘可真夠可以的,險些要把自己坑了。
pppp她悄悄往後頭一扇小門挪,玉淩波的閨房是南北通透的,北邊一道小門連著一處窄小的樓梯,夏日可以通向河邊乘風涼。
pppp隻她的動作還是快不過孟眠春,在踏出門的那一刻就被人從後麵抓住了衣領給拎了回來。
pppp柳照影在原地被轉了個圈,和抓住自己的人來了個四目相對。
pppp寂靜無聲。
pppp柳照影心想,孟眠春會不會從此以為自己有毛病,專門愛偷聽別人的風月帳中事?
pppp孟眠春倒是沒多意外,隻皺眉說:“你在這兒幹嘛?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很……傷風敗俗?”
pppp柳照影幹笑了一聲,“孟公子,好巧啊。”
pppp明明他才是來嫖的那個,到底誰傷風敗俗!
pppp孟眠春眯了眯眼,目光就落向那張畫案,柳照影眼疾手快,一下就伸手按住了畫上人的臉。
pppp她才畫了一半,但也隱約能看出是孟眠春。
pppp墨跡還沒幹,被柳照影這樣一拍一抹,整張畫跟著就被他揉成了一團糟。
pppp孟眠春:“……”
pppp他很嫌棄地推開柳照影,目光落在她全是墨跡的手掌上。
pppp“你畫我。”
pppp他篤定地說。
pppp柳照影心裏覺得自己現在大概臉都快皺成一隻包子了。
pppp她該怎麽解釋眼前尷尬的場景?
pppp是你的相好來找我畫你的春宮圖,而我也是收錢辦事,真的不是對你孟小國舅有什麽變態的想法啊。
pppp此時外間突然傳來的喧鬧聲救了柳照影。
pppp“這位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pppp這是雲冉冉的聲音。
pppp跟著門被人狠狠地推開,柳照影匆匆一瞥見到了來人的麵貌,麵露訝色,隻還來不及多看第二眼,就被孟眠春一把捂住了嘴,被他帶著飛快閃身離開了北邊的小門。
pppp從窄小的樓梯下去,是賞景的木棧道,此時沒有什麽人,這裏連著畫月樓的後廚,孟眠春二話不說,就把柳照影挾持著拉進了廚房。
pppp穿過後廚一路被拉到一樓的花園裏,到了一處低矮的灌木叢後,孟眠春才把柳照影往地上一推,說:“現在給小爺我解釋解釋吧。”
pppp他也覺得真是見鬼了,怎麽到哪兒都能碰見柳照這小子。
pppp柳照影此時隻是想笑。
pppp畫月樓裏被家中大婦來抓回去的男人應該不少,就像剛剛孟眠春揪著她就跑,那條木棧道應該也救過不少人。
pppp可是孟眠春還沒有娶親,哪裏來抓奸的媳婦。
pppp剛才強闖進門找他的人,是拱衛司副指揮使卓甘棠。
pppp嗯……這是兩個男人。
pppp“你笑什麽?”孟眠春蹲下身子,直視柳照影:“我說,你小子是真不怕死,顧家的事你辦得怎麽樣了,還有空來逛窯子。你知不知道耍我是什麽下場?”
pppp“知道。”
pppp柳照影還是坐在地上回答他的問題:
pppp“但是孟公子,我總要吃飯的,沒錢了,所以畫畫求生。我是春宮畫師,出現在這裏並不奇怪吧。”
pppp孟眠春轉了轉眼珠,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pppp一般來說,厲害的老大讓手下小弟去做事總會豪氣地先甩一袋子錢過來,然而可惜孟眠春是個有錢卻很摳門的人,他聽聞柳照影如此窮困,隻是咂了砸舌說:
pppp“賺錢這樣簡單的事你都做不到,柳照,你要我怎麽相信你是個有用的人啊?算了,也不指望你多厲害,你這樣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我見多了。”
pppp“可我卻覺得孟公子此生是再見不到第二個像我這樣的人了。”
pppp柳照影淡淡地反駁回去,充滿謎一樣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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