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說出真相
有位女子大聲道:“孫博說得對,師兄,咱們不能聽他的。”
有人提出了不同建議道:“我覺得應該把那人帶回來,萬一……”
另一人強勢打斷道:“沒什麽萬一的,你到底在幫誰說話?”
有人肯定道:“此人話語間漏洞太多,顯然在說謊,不能輕易相信他!”
那群人開始議論,表明自己的看法。
張臨塵再也無法忍受他們廢話,這簡直是在浪費時間,還本想讓他們理解一下,可結果都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家夥。氣海靈力沸騰,他渾身閃耀著光芒,身形一動,宛如一道白光,越過他們,直追跑遠的頭目。
那個為首的少年見張臨塵爆發神光,以為要對他們施以毒手,於是他也催動靈力,準備反擊。然而此人卻拋下他們,迅速逃離,朝著那個無辜之人追去,他神情一怔。
在他身後,那群年少的人也是微微發愣,隨後更是炸開了鍋一樣,七嘴八舌,口誅筆伐。
“我先去抓人,你們快點跟過來。”
為首的少年冷哼出聲,十分不滿,此人在他心裏的評價更低了。他迅速轉身,腳踏虛空,宛如一道流光,向張臨塵跟去,速度極快。
那群人見到師兄如此,也都一個個飛身而起,緊跟在他的身後,他們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教訓一頓這個惡人,如果到時候此人反抗,那麽就直接將其斬殺,這樣也算為民除害了。
張臨塵腳踩大地,轟隆作響,每一步都跨度很大,幾息後便接近那個腳步虛浮的頭目,並且綻放神光,抬手揮出一道白光,對方縱有神光附體,也被劃破了雙腿。
呲——
鮮血飛濺,腿後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甚至能看見森森白骨,那個頭目大叫一聲,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滾了十幾圈,最後被張臨塵像提在手裏,吐了一大口血,模樣奄奄一息。
“好膽!竟敢真的在我麵前行凶!”飛過來的那位為首少年,雙眉倒豎,怒道:“把人放開,否則定斬不饒!”
此時,那些少年也很快跟了過來,看到張臨塵凶狠的抓著那個中年人,紛紛開口譴責與威脅。有的已經準備進行攻擊,各自武器也都拿了出來,對著張臨塵蠢蠢欲動。
“各位少俠,我隻是與此人發生口角,他一怒之下殺害了我全家,奈何我實力不濟,隻能拚命奔逃,卻不想還是被抓住了,請大家一定要為我做主,哪怕我死了,也要替我和家人報仇!”
此時,那個嘴唇蒼白,麵如金紙的中年人,也就是那個頭目,在觀察了一下現場情況,直接苦兮兮地編出了一個故事,涕淚橫流,他希望能夠籍此尋找機會逃脫。
“真是豈有此理,一言不合就殺人全家!”
“果然是個殺人魔頭,簡直人麵獸心!”
“我第一次知道世上還存在這種人,心腸狠辣,沒有絲毫人性!”
這些少年聽完這段話後,大怒不已,簡直不是人幹的事。他們表示自己的不滿,不過並沒有一個人發動攻擊,畢竟張臨塵手上還有那個中年人,不好出手。
“看你們穿著,應該同屬於一個勢力,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何種門派居然能培養出你們這一群人。”張臨塵怒極反笑道:“你們輕易相信他的話,卻始終不信我的話,真不知你們腦子裏裝的是何物?”
為首的少年冷聲道:“你沒有辯解,反而態度不耐煩,我們怎知你話的真假,而這個大伯,他都成這樣了,生死掌握在你手中,有必要說謊話嗎?”
“方才我說過讓你們抓他,一切便會真相大白,而你們卻在那廢話,浪費時間,我隻能自己動手!”張臨塵神情淡漠道:“你們以貌取人,直接將我視為惡人,還在那裏強詞奪理,請問你們有腦子嗎?”
“你……”
那群少年幾乎全部氣結,欲要反駁,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那你的真相呢?”為首的少年盯著張臨塵的眼睛,似乎在辨別真假。
張臨塵低頭看著手中的頭目,眼睛似乎藏有萬載寒冰,彌漫著無窮的冷意,他平靜地道:“為何要屠村?”
頭目望了一眼少年那邊,再看向張臨塵,怒吼道:“你這個殺人魔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還我妻兒命來,你……”
他話還沒說完,隻聽見“哢吧”一聲,緊接著一道淒厲的慘叫,頭目的雙腿瞬間被張臨塵踩斷。他萬萬沒想到,張臨塵居然會這麽做,完全不講道理,極其蠻橫。
“你這是幹什麽?”
“趕緊住手,放開他!”
“真以為我們不敢動手嗎?”
“別有恃無恐,你這樣威脅不了我們!”
那群少年立刻出聲,眼中滿是焦急,那為首的少年怒意沸騰,再也忍不住了,他渾身神光爆發,幻化出一隻大手,二十丈長寬,遮天蔽日,威力強大,朝著張臨塵摁了下去,四方的空氣都在進行壓迫。
轟隆隆!
空氣都被擠出一陣陣嗡鳴聲,張臨塵眼中閃過一絲凶戾之意,身上同樣光芒綻放,一個強大的拳頭流轉紅白之光。他低喝一聲,抬手向上打了過去,兩者相擊,發出一聲巨響。
下一刻,為首的少年瞳孔一縮,他施展神術幻化出的大手居然被對方打穿了,眨眼間崩裂、潰散,消失在空中。
“怎會這樣?”
對方還隻是一個凝輪境啊,他可是踏虛境的人物,能夠自由縱橫天上地下,第一次交手中雖然自己留有了餘力,但也不是一個凝輪境的修士能夠抵擋的,簡直難以相信!
在他身後的那些少年,也都感到十分驚訝,他們能看出張臨塵隻是一個凝輪境的修士,而在對上身為踏虛境的師兄的時候,似乎不相上下。
“你是誰?”為首少年皺眉道。
張臨塵非常強勢,沒有理會,而是低頭看著依然在哀嚎的頭目,道:“我曾在一本書中,看到過一種特殊法門,可讓人傷而不死,處於極度痛苦的狀態中,直到老死。如果你再不回答我,我就讓你嚐試一下,也好解我心頭之恨。”
頭目滿身大汗,麵目猙獰,他沒有說話,隻是放聲哀叫,引得那些少年一陣揪心。有個別人難以忍受此情此景,他滿腔憤怒,出手攻擊,強大的刀光閃動,豎著劈向張臨塵,氣勢十足,令人忍不住側目。
“想不到師弟的實力又有長進了!”為首的少年看到出手的人,沒有加以阻攔,而是一臉讚歎的開口。
鏘——
一道近二十丈長的刀芒,仿佛能斬斷一切,在空中劃出一道軌跡,朝著張臨塵立劈而下,一股壓力驟然降臨。
張臨塵自身不動如山,腳步沉穩,乳白色光芒夾雜著紅芒,再度打出一拳,氣勢如虹。
隨著一聲響動,刀芒被一隻看似渺小的拳頭擊斷,從中一分為二,如同隕滅了一般,逐漸消弭於無形。
“什麽?”
那個出手的少年身形不穩,險些翻飛了出去,他目光震驚的注視張臨塵,這可是他最強的一擊,居然就這麽被打破了,而且這個人似乎還沒有方才那般用力。他以為是師兄放水了,沒想到這個人是真的強大,不愧是殺人魔頭……
頭目顯然也一直在關注這兩次爭鬥,本以為這群小子能夠壓製張臨塵,乃至斬殺,然後營救自己,結果居然反過來了,他不禁感到絕望。
張臨塵看著一臉死灰的頭目,一腳踩在他的傷口上,不斷碾壓,使其痛苦的嚎叫,近乎昏死過去。
那些少年見此臉上都出現不忍之色,想上去攻擊,又有一些害怕,為首的少年斷喝道:“別以為你有點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還沒有見到過真正的強大。”
其實張臨塵也不想這麽做,但每次記起芽兒一家以及那些村民充滿鮮血的麵龐,他們活著的模樣仿佛凝固在了某一時空,再也回不去了。他恨不得將此人千刀萬剮,可是為了解決後患,他不得不逼迫此人說出一切。
張臨塵無視少年,繼續對著頭目,重複上一個問題,道:“為何要屠村?”
頭目痛苦萬分,牙齒都快要咬碎了,他看到張臨塵凶戾的雙眼,簡直就是一個凶神,他心裏的防線終於支撐不住,道:“我說……我說……”
本來那群少年中有人鼓起勇氣,躍躍欲試,想要挑戰凶人,還有解救那個頭目之時,為首的少年眉頭微皺,製止了他的行動,仔細傾聽頭目說話。
“我們奉大王之命,需要收集大量精血,但是修士難以對付,異獸又很難捕捉。若完不成任務,我們都要受煉獄之刑,所以……萬般無奈之下,我們隻能對那些村民下手……”頭目有氣無力地道。
聽到最後那些話,場上眾人除了張臨塵,都感到心頭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十分難受。
“你真的屠殺了凡人?”為首少年瞪大眼睛喝問道。
頭目沒有說話,但是沉默的樣子卻像是狠狠地打了他們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這是在嚴刑逼供,說的話都當不得真!”
“師兄,我認為先應該製服這個凶人,然後再做評判!”
“我覺得……”
有人臉上無光,特別是剛才說張臨塵壞話最多的那幾個人,他們下意識的否定這個結果。
為首少年沒有理會這些師弟師妹,而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目光淩厲地看向頭目,正要開口詢問,卻被張臨塵搶先開口。
張臨塵強忍心中的殺意,道:“你們大王在何處?”
頭目沉默了下來,見此,張臨塵毫不手軟,瞬間折了他一根胳臂,眼中凶芒畢露。頭目再度慘嚎,簡直生不如死,他眼中閃過深深的恐懼和後悔,他身體顫抖了一下,道:“在天風寨……”
“收集精血有何用處?”
“據說……是要獻給一個叫……‘血隱’大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