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小舅舅,濃濃錯了
黑暗中,包廂外傳來吵嚷的聲音,獨獨這一處包廂分外安靜。
意濃濃癟了癟嘴,不服氣的說:“小舅舅你能來,我怎麽不能來。”
邵延逼近她,把她圈在自己的臂彎裏,皺著眉頭不悅的說:“意濃濃,你的膽子肥了,還敢頂嘴了?”
意濃濃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忽然腳絆到了東西,身形不穩,她驚呼了一聲。
邵延連忙伸出手扶住她,黑暗中,兩個身影倒在了地板上,邵延壓在了意濃濃的身上,他回過神後,立馬把身子離開意濃濃幾寸,保持距離。
為了怕這小丫頭跌倒弄傷自己,邵延的一手扶著她的腰肢,一手枕在她的後腦勺處,可是那原本在腰肢的大手不知怎麽的就去了不該去的地方,邵延的大手碰到一個毛茸茸的軟軟東西,那是意濃濃兔女郎服裝的兔尾巴。
意濃濃因為兩人的近距離接觸,她的呼吸間全都是他的氣息,黑暗中的小臉紅了紅,她囁囁蠕蠕的說:“小舅舅……濃濃……錯了。”
“錯了?”邵延聞言,冷聲道:“知道錯就好。”
意濃濃忽然說:“小舅舅,你能不能把你的手從我的尾巴上挪開……”她不好意思的說出這話,臉上的紅暈遍布。
邵延刻板的回複:“不能。”他揉了揉她尾巴上的毛,話落後一個翻身而起,順便拉她起來,教訓道:“知道不好意思了還穿這種衣服,意濃濃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更衣室,換回你原來的衣服。”
“哦,”意濃濃語氣低落的回應。
兩人準備出了這處包廂,邵延的手都拉開了半寸包廂門,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交談聲,而後是曖昧入耳的親吻滋滋聲,邵延握住門把的手當場僵住,他默默的把門闔上,不準備馬上拉門出去。
碰見別人幹這檔子事,怪不好意思的。
沒想到,外麵的小情侶這麽火熱和大膽,邵延感受到門外人要推門而入,沉默了下,便拉起意濃濃的小手避到一旁,準備待會兒趁他們不注意再走出去。
不一會兒後,一對小情侶從門外打得火熱闖入了此間包廂。
借著外邊的片刻光亮,意濃濃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她傻眼了,臉頰和耳根都紅得似煮熟的蝦子。
女人拽下自己的貼身衣物,朝四處扔去,一件蕾絲邊的內褲直接甩到了意濃濃的腳下。
邵延看了一眼,默默的踢開了。
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響起,女人的叫聲特別大,意濃濃皺了皺眉頭,被邵延握著的小手滲出了汗水。
男人把女人壓在沙發上,兩人迅速的做起了某種運動。
“嗯……啊……”女人放浪的叫喚。
邵延冷著臉,直接拉著意濃濃的小手徑自出了包廂。
對於一分鍾前還目睹一場活色生香的活春宮,意濃濃有些受不了,她看了看快步走在她身前的邵延,小舅舅的長相無疑是格外的禁欲係和誘惑人的,劍眉星目,鼻梁架著的金絲邊眼鏡顯得他格外的俊朗。
還……特別的……斯文敗類!
意濃濃在心底誹謗自己的小舅舅,嘴角彎了彎。
等邵延鬆開意濃濃的小手,她聽到嘩啦的水聲,才意識到她一貫佩服和喜歡的小舅舅在幹什麽。
“額……”她沒搞懂現在的情況,所以……
小舅舅這是被剛剛的活春宮挑起火氣了嗎?
邵延開著水龍頭,摘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捧起一捧冰涼的水,灌在了臉上,試圖通過物理反應讓自己冷靜下。
洗完臉後,他把雙手撐在盥洗室的台沿上,看了一眼鏡子反射的意濃濃,見她披著自己的西裝外套,無辜的瞪著水汪汪的杏眼,心裏滅了的欲火一下子又躥了上來。
“意濃濃,你給我聽著,你現在立馬去更衣室換衣服,然後,馬上回學校,不然就回邵家。”
意濃濃看了一眼小舅舅駭然的神色,血絲遍布了眼珠,眼神凶狠,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一貫清冷禁欲的小舅舅哪裏露出來過這種表情,意濃濃一看,整個人就慫得不行,縮了縮肩膀,應了一聲連忙跑了。
換好衣服後,意濃濃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麵,她皺了皺柳眉,喃喃自語:“之前那推開包廂門的男人……好像是夏天的……哥哥?”
“不行,我得給夏天發一個信息,讓她知道下。”意濃濃說幹就幹,當下給蘇夏天發了一個信息,告之她慕雲深的情況。
蘇夏天洗完澡了,正擦著滴水的發梢,準備用吹風機吹一下,便看見了意濃濃的短信,當她看見短信時,距離意濃濃發短信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鍾。
嗬——我們的慕先生竟然背著她去玩了?
撩妹不帶她?
這怎麽行呢?
素質三連問後,蘇夏天嘴角噙著一抹危險的笑,給慕雲深發了一條短信。
蘇夏天:慕先生,我聽人說你在春天裏泡妹紙?
包廂裏,正在同邵延說話的慕雲深感受到手機一震,他下意識的拿出手機,便看見了她的短信。
邵延看見慕雲深中斷了談話,並且麵色凝重的對著手機,便深知不妙。
果不其然,封鏡那小子從慕雲深身後路過的時候,大聲吆喝:“雲深哥,你別還是個妻管嚴啊?”
“都是男人,出來玩有什麽,小夏天竟然管你管得這麽嚴。”封鏡不怕死的大喊大叫,看來是有點兒醉了。
其餘人默默的幫封鏡說話,你一言我一句,直弄得慕雲深下不了台,他也不說話,嘴角露出一抹危險的笑,一把拽過封鏡,在他耳邊低聲道:“封鏡,我可是聽說,厲瑾晨回京了,你小子,小心著點自己。”
他的目光落在了封鏡的屁股上。
封鏡立馬炸毛,害怕的後退三尺,吃吃的問:“雲深哥——你說什麽?”
包廂裏太吵了,他不確定自己聽的話到底對不對,但事關緊要,這可關係到他後半輩子的幸福,他可要把握好。
他便對著吵吵嚷嚷的眾人大喊道:“都給老子安靜——”
此話一出,包廂裏頓時安靜如雞,沒人再敢說話。
封鏡瞪大眼睛,害怕的問:“雲深哥,你剛剛是不是說……那閻王要回來了?”
閻王是封鏡給厲瑾晨弄的外號,私下裏他就一個勁的說他壞話,說他板起臉來的醜樣子就像地獄裏的閻王。
慕雲深的語氣有幾分幸災樂禍:“你小子讓厲瑾晨五年都待在那種地方,不妨告訴你,三天前,他回京了。”
“三天前……”封鏡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握著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連忙放下酒杯,撈起自己的外套,作勢要衝出包廂。
邵延把他給攔住,言簡意賅的問:“封鏡,你當年到底做了什麽混事?”
封鏡同厲瑾晨是在高一的時候認識的,高二的時候厲瑾晨被厲家的家主,他的父親給弄到了鳥不拉屎的國外,聽說被弄去了南美讀書,而且每個月才給慘兮兮的一點開銷。
聽說,厲瑾晨被弄去國外的三天前,厲瑾晨的父親曆池見了封鏡一麵,三天後他就被灌了藥水扔上了私人飛機,第二天醒來就發現身處異國他鄉。
“當年……”封鏡便連回憶起當年都是顫抖的,他顫抖著點燃了一隻香煙,略微煩躁的說:“雲深哥,延子,我要去國外,隨便哪裏都行,明天,不,今晚我就走。”
慕雲深手指點著透明玻璃的桌麵,灌下了一杯深水炸彈,問:“封鏡,你怕什麽?”
邵延同樣幫腔:“封鏡,你到底在怕什麽?”
不是還有雲深哥和我邵延,再不濟還有整個封家作為你的後盾,你怕厲瑾晨什麽?
“老子怕他上我啊?!!”封鏡把手裏的香煙掐滅,灌下了一杯烈酒,心一橫,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滿室寂靜後,不知這幫富家子弟裏誰先笑,斷斷續續的笑聲傳來,不一會兒便是哄堂大笑。
封鏡赤紅一雙桃花眼,瞪了過去,狠狠的說:“誰他媽笑老子,老子把他剁了?”
此話一出,笑聲再無。
慕雲深看得出來封鏡不是說玩笑話,看他嚴肅又害怕的模樣,不由得安撫一下他。
他和邵延把封鏡拉到包廂的角落,對大夥說繼續玩,在慕雲深的壓迫下,眾人又恢複了之前的歡聲笑語。
慕雲深直切主題的問:“鏡子,你當年對厲瑾晨幹了什麽?”
封鏡煩躁的撥了撥碎發,悶悶不樂的說:“我能對厲瑾晨幹什麽,不就是……那個套路嘛。”
“什麽套路?”邵延問,嘴角扯了扯,有點想笑,又礙於封鏡的麵子,不能笑。
“酒後……把他給那啥了。”封鏡煩躁的解釋:“當年玩嗨了,你知道的嘛,誰喝上頭了還能記得自己的床伴是個圓扁,我一不下心……第二天就看見他躺在我身邊,我還……我前邊那地方還有點火辣辣的疼。”
邵延冷冷的補刀:“幸虧不是你後邊火辣辣,不然你估計要瘋。”
封鏡有些崩潰的說:“邵延,你小子一天不毒舌是不是要死啊啊啊……”
封鏡作勢要撲上去,情緒在崩潰邊緣的他一被邵延的話一激,整個人就像炸了毛的刺蝟。
慕雲深一把攔住封鏡,安撫道:“好了,鏡子別鬧了。”
封鏡欲哭無淚,無奈的說:“雲深哥,你說怎麽辦,我的好日子要到頭了,當年他離開前對我說‘封鏡,你要等到我回來的那一天’。”
“我總懷疑他想要neng死我,你看看這話,是不是隨時隨地要掏出刀子,來一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