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始於噩夢
“熱……”蘇夏天呢喃道:“好熱……”
出租車呼嘯駛入寂靜的富人區,在一幢奢華的別墅前停下。
一個頭發高綰,外罩黑色風衣的少女跌跌撞撞的從車上下來,司機從窗口探出頭來大喊:“姑娘,找你的零錢——”
“不愧是有錢人,出口這麽闊綽。”司機大叔滿心歡喜,這一趟抵得上他一天的工作,隻是現在的小姑娘啊……他搖搖頭,想起了這少女一身酒氣滿臉通紅的模樣,他腳下一踩油門,車子緩緩的駛出這片富人區。
一路跌跌撞撞,背後滲出冷汗,麵色卻是一片酡紅。
她知道,她這是被下了某種不可言喻的藥水了。
“小姐,你怎麽了?”保姆王媽關心的詢問。
蘇夏天擺擺手,嘟嚷了一句:“待會兒我不下來吃晚飯了。”她的聲音很輕很細,仔細聽來,有種難以言喻的潛在誘惑深藏其中。
打開房門,連燈都沒來得及開,她就踢掉腳下令人不舒服的恨天高,扒掉外頭的黑色長風衣,內裏是香檳色抹胸亮片長裙,她解開綰好的長發,白皙的腳丫踩在羊毛毯上,格外的可愛和誘人。
不一會兒,浴室響起了嘩啦的水聲。
蘇夏天的腦袋有點兒懵,今天是她的好閨蜜林曉曉的生日,大夥兒圖個樂嗬,吃完飯後去了KTV唱歌,本來按照今日的行程,約莫要玩鬧到半夜才會停歇,可是才去KTV不久,她便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
莫名的燥熱和空虛從腳底油然而生,腦袋的空氣一點點的被排擠,讓她整個人暈暈乎乎,難以思考。
林曉曉的哥哥林子威提議送她去附近的酒店歇歇,被她強力拒絕了,任憑他們怎麽勸說,她硬是在最後一絲理智猶存時奪門而出,上了這輛出租車。
她清楚的從林子威的眼裏看見了猶豫和熾熱的情絲,思及林曉曉一直知道她哥暗戀自己的事,她毫無猶豫的判斷,這丫頭給她下了藥,為了就是讓她和林子威生米煮成熟飯,順利接受她哥。
微涼的熱水打在她的麵頰上,她搖了搖成為一團漿糊的腦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她知道林子威對她好,百般遷就,萬分寵溺,可是她周遭的人都知道,她有她的白月光,那個眉眼溫潤,一顰一笑都引人注意的男人。
……
蘇夏天猶在胡思亂想之際,一樓傳來了動靜。
王媽驚呼:“少爺,你怎麽喝了這麽多?”
渾身酒氣,眉眼一派冰冷桀驁的男人揮開了王媽湊上前好心攙扶的手,一言不發的上樓。
王媽在慕雲深身後嘀咕:“一個兩個的,都喝這麽多,今天什麽日子……”
慕雲深熟門輕路的推開房間門,脫掉西裝外套,倒在了柔軟的床上,他的腦袋頭痛欲裂,漲得難受,身子卻重若千鈞。
忽然有輕微的動靜從浴室傳來,少頃水汽漂浮在空氣中,一個嬌嬌輕呼聲音響在耳畔,略有幾分熟悉。
“什麽東西,硬邦邦的……”蘇夏天一絲不掛的從浴室走出,腳下踩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把自己拋入柔軟的大床上,準備卷個棉被好好睡上一覺,好忽略這渾身滾燙的感覺。
不想,身下傳來強而有力的呼吸和硬朗的身軀,她微微睜開眼,意識被燒得模模糊糊中,她好似看見了那笑得溫潤如玉,對人彬彬有禮的男人。
“秦晚……”她呢喃自語,柔弱無骨的柔夷撫上男人如刀削般硬朗的麵容,細細的描繪他好看的眉眼,身子的燥熱和莫名油然而生的空虛讓她萌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慕雲深醒來便發現他動彈不得,雙手被不知從哪裏來的手銬鎖在床頭,一個柔弱無骨的嬌軀像八爪魚一樣伏在他的身上,空氣中飄散清新好聞的檸檬沐浴露香氣,他眯了眯眼,辨認出這是他名義上的妹妹。
隻是……她這副麵色酡紅的柔媚模樣,以及他們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可稱不上是一對兄妹該有的關係。
他和她的關係,一向是相敬如賓。
她有她的滋潤小日子,他亦然有他糜爛的花天酒地的應酬。
放浪形骸如慕大少,他從來不缺女人,隻是這女人換成蘇夏天,他可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她一貫是他父親捧在心尖上的明珠,慕家的千金,他名義上的妹妹。
“秦晚……我……我……喜歡你……”蘇夏天淚眼迷蒙,小心翼翼的說道。
慕雲深露出危險的笑,他笑得放浪形骸,像一頭躁動不安的凶狼。
酒意漸漸散發,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心頭熊熊燃燒,他想,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混蛋,把他父親捧在心尖上的明珠搶走了。
他發誓,這怒火絕對是因為自己的好妹妹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占據她的少女心後才會產生的憤怒情緒……
蘇夏天主動湊上前,好似塗了一層誘人蜜糖的唇啃上了他的嘴,砸吧了一聲,嘟嚷道:“沒什麽味道……”
慕雲深哭笑不得,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蘇夏天打開了床頭的抽屜,拿出了一根約莫長五寸的黑色短鞭,鞭子在空氣中甩出風聲,打在肉上,綻放紅痕。
他皺了皺眉頭,這可不是好姑娘該有的東西。
這丫頭,這麽多年被他父親教得這麽個模樣?
她低下身子,輕輕的送上輕輕柔柔的吻,熾熱輕柔的吻碰上皮開肉綻的紅痕,讓他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尖,重重的喘息起來,他忍不住說:“解開?”
蘇夏天無辜天真的笑了笑,嘟了嘟嘴,嬌嬌的說:“我偏不——”
慕雲深額上的青筋直跳,直到她一意孤行,緩緩坐下,這突如其來的行為讓兩人都不好受,他悶哼了一聲,而她則低低的叫喚了一聲。
不過,兩人交匯之時,卻好似如魚得水,如久旱逢甘露,她哭出聲,憤怒的解開束縛住他的手銬,生氣的說:“騙子,你走,太疼了,我要睡覺了。”
慕雲深眸色一深,他看了一眼自己被手銬勒出紅痕的手腕,又看了一眼身上皮開肉綻的紅痕,眉頭挑了挑,露出桀驁放蕩的笑,緩緩的道:“這可由不得你。”
他大手一攬,她便滾入他的懷中,冰與火的觸碰,總能激蕩出層層浪花。
蘇夏天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裏的一貫溫潤如玉的秦晚變成了一頭凶猛的餓狼,叼住她,便好似她是一塊鮮嫩的肉,任憑她怎麽求饒他都狠狠的拒絕,再狠狠的咬她,一下又一下的索求。
窗外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打在梧桐樹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樓下的王媽給慕家的主人慕衡拿過濕漉的外套,抱怨這該死的天氣,順道提及了下好似生了病的小姐和又應酬喝醉的少爺。
慕衡拍了拍身上落下的雨水,說:“是嗎?我上樓看看夏天的情況,這丫頭,從小就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