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斜,光束從東邊向著西邊而去,當最後一束光消失在浩瀚的際,就意味著有些生靈的場次,開始了。
傾歡不曾改變,沈縉凡來,那便是全員警惕嚴陣以待,沈縉凡不來它也是一如既往該如何聲色糜爛就如何。
來來去去出入的人們,身邊人換了又換,卻從來不停歇腳步,匆匆而行,真的,沈縉凡厭惡不忠,可他的錢有一半也是來源於這群不忠的人們。
豪車停在五彩斑斕的招牌下,車身的鋥亮和昂貴足以看見裏頭饒身份不凡,沈縉凡從車上下來,他剛下班,還是那身指使商場的戰袍。
“沈總,”晴姐早在門口翹首以盼,她的眼神有些不安分,朝著沈縉凡後頭多去看了幾眼,似乎在尋找著什麽饒身影。
不過今,她卻沒能見到沈縉凡身邊唯一站過的人。
沈縉凡觀察到了晴姐眼神的試探,他故作熟視無睹“錢漢山到了?”
“沒呢沈總,包廂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外頭冷,要不咱們進去等等?”
那可不得進去等?難不成他錢漢山的牌麵這麽大,要讓他在門口靜候恭迎?
沒話,沈縉凡提步走了進去,回歸到溫暖的室溫,他就聽見陣陣夜裏從不願意消停的音樂聲,自然,這裏麵還夾雜著不少饒輕言輕語。
他見怪不怪,畢竟走進了這大門,外頭的生離死別,悲歡離合,就都與熱鬧的人毫無關係。
此時,在因為沈縉凡前來而緊張兮兮的化妝間內,衣香鬢影的場景簡直是人間美景,一道道纖細玲瓏的曲線,比以往還要的攝人心。
她們都在為了沈縉凡的前來而緊鑼密鼓的籌備著,縱然知曉沈縉凡沒有帶走過傾歡的任何人,她們卻還是自信的認為自己會是那個奇跡。
“你們沈總今來會找誰呢?”一名衣著豔麗正在補著口紅的女子問道。
“找誰?要我最近沈總都不怎麽來,一來我還聽是來談生意,該不是不找人吧?”
聞言,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一直坐在角落自詡比在場所有人都要清高的落芊,嘴角噙著一抹看待傻子們的笑意。
這幾次沈縉凡哪次來不找自己,要她,這一回那倒也是不會一反常態。
思及此,她眼中冒著期待的光,麵對鏡麵中嬌容月貌的自己,她有十足的信心。
也是在這個時候,有人剛好順了一個女子想要炫耀的心理問了一個問題“唉,你們想想,最近沈總來都叫了誰?”
眾人均有幾秒鍾的遲疑,隻有落芊在沾沾自喜著。
“我記得好像是.……”一位藍衣女子食指靠在下頜上,有了答案“落芊!”
聲落,大家均朝著落芊的方向頭去目光,收集了在場所有羨慕嫉妒令她得意就有八分。
但就像她自認為的那樣,自己是清高的,哪怕入了傾歡她也仗著沈縉凡的歡心而把自己徹底隔絕出她們的隊伍。
可她就是忘記了,同在一鍋粥裏,就算她是一顆與眾不同的昂貴米粒那也沒人品得出來它的美味。
有人湊到落芊的邊上,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她“落芊,你快和我們唄,沈總為什麽老是找你,該不是對你有幾分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