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信誰?信誰??信誰???
夏樂笙一瞬間有些懵然,麵對陳桂春的自戲有些手無舉措。
她是瘋了麽?居然自已打自已?
???
夏樂笙隻是疑慮了幾秒鍾。
耳邊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明了,她笙瞬息笑了。
原來是這樣子。
她微微轉身,便在十米之外人群之中看到了宋平生一張非常平淡無奇的臉。
她們大概十幾個人,除了宋平生之外,還有蕭千夜,更甚至除了她們倆個之外,其餘的實習生也都在人群之中。
當然,剛剛同陳桂春在女生洗手間裏說話的那兩個女生也都在。
故而,夏樂笙在看到她們的時候,一瞬間就明了。
剛剛那兩個女生離開,並非是覺得尷尬,而是去搬救兵給陳桂春解圍而已,甚至和陳桂春商量好了要置她於死地之中。
隻是,她還有一點有些想不明白,她們兩人,竟然能把宋平生這尊老佛爺說得動?
那一群十幾人的隊伍已經“浩浩蕩蕩”的向她們走了過來。
夏樂笙依舊還處於十分懵然的狀態,不知該怎麽做,但是她身後的陳桂春已經“嗚嗚嗚”的抽泣出聲來。
陳桂春此時此刻“梨花帶雨惹人憐”的模樣,同前幾秒鍾之前那個霸道強勢的模樣,可真是說變就變的女人臉。
實習生之中的其餘三個女生趕忙小跑了過來,當即反應便是扶住“林妹妹”般搖搖欲墜的陳桂春。先前離開的兩個女生之中,有一個很是憤怒的指責夏樂笙,說道:“夏樂笙,你不覺得你自已有些過分了麽?大家都是以藍夏集團實習生的身份進來的,一起經曆過各種重重的磨難,而今,你竟然掌摑桂春同學,竟是一點往日的情分都不顧!”
夏樂笙看到如此景象,驀然覺得心裏委屈十分。
她的委屈,是因為自已當初被陳桂春欺負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會替她說話,那個時候的她們,也並沒有像現在這般,聲勢浩蕩的提著“往日的情分”。
而那一邊的人也都走了過來。
宋平生已然站在了她和陳桂春之間。
陳桂春捂著鮮紅的手印,哭的越發的傷心了。
宋平生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落在夏樂笙身上,看著她的眼中,浮現的是滿臉的茫然,不由得皺了皺眉,清淡的說道:“該把手放好了。”
夏樂笙一聽,有些呆愣,而後才發現自已的手居然呈現成一種半空中停滯的狀態,就類似剛打完陳桂春還沒收回手的那個狀態。
於是,夏樂笙很是聽話的把手收了回去。
然而驚愕之後便是滿滿的諷刺,她這個樣子,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自已這身上的汙名了吧。
夏樂笙微微看了看周圍人的神色,大多數人看著她的眼神之中,都是帶有了幾分的複雜之意。
似乎,也成功誤會了她……
她現在就算是哭著說不是她動的手恐怕也沒有人願意相信她的話吧。
田卿並不是直接衝到陳桂春身邊的那些妹子,她是後麵來的,直接走到夏樂笙的身邊,用著無波無瀾的話,問道:“樂笙,你們剛剛發生了什麽事兒?”
發生的事兒,大多數人看著這個情況,都是十分顯然的狀況吧,但是人們也十分願意聽一聽當事人的說辭。
萬一,事情並不如同他們所預想的呢……
夏樂笙不答,而那邊的陳桂春,一邊捂著發紅的臉頰,一邊嚶嚶嚶的哭訴著:“我前些日子跟夏樂笙同學的賭約隻不過是一個玩笑話,就算今天不是夏樂笙同學考到第一,我也不會跟她提起的。畢竟我們同事一場,怎麽能如此不顧情分,敗壞藍夏集團的名聲。而今天夏樂笙同學得到第一名之後,竟然對我直接以武相逼,非要我下跪給她道歉認錯……”
說到此處,陳桂春抽泣的聲音更大了,哽咽了幾聲之後,繼續說道:“其實夏樂笙同學並沒有對我下多重的手,我……並沒有那麽疼,隻是覺得有些傷心不已,好歹我們之間都相處這麽久了……”
言畢,林培華直接站出來,說道:“我相信夏樂笙不會主動打人的,不管你說的是什麽,我們都應該好好聽一下她的說辭。”
羅斯宏上前幾步,主動站在夏樂笙的身後,微微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想給予她力量。他說話的聲音,依舊那般的懶洋洋,麵色之上還是帶有幾分的平靜:“其實夏樂笙動武那又如何,她隻不過是以暴製暴,天經地義的事兒,你何必在我們眼前裝什麽可憐模樣……”
宋平生斜眸,看到羅斯宏拍了拍夏樂笙的肩膀,眉宇之間瞬息染了幾分不滿,而眉頭皺的越發的深沉了。
夏樂笙的視線自始自終都落在宋平生的臉上,她想知道,在她被欺負的時候,宋平生的真實反應又是如何?
他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而在剛剛又莫名的陰沉了幾分,雖說是十分的不動聲色,但是那緊皺起來的眉頭卻讓夏樂笙看的十分的難受至極。
他也不願意去相信她麽?
她知道自已的言辭不管怎麽說也都是一個徒勞的解釋罷了,但是她還是說了出來:“我隻是想抓過她而已,並沒有動手打她,她臉上的印子是她自已打的。”
她很認真的盯著宋平生的雙眼,問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蕭千夜走了上來,很規矩的站在宋平生的身邊,說道:“真的很不巧,這個角落裏沒有監控攝像頭,但是根據我對夏樂笙同學的了解,我相信夏樂笙絕不會動人打人。”
看到那麽多個人直接選擇站在夏樂笙的身邊,陳桂春直接開始哭鬧,努力說出她的“委屈”:“你們是真的去相信夏樂笙麽?又或者你們認為我陳桂春會自已打自已?如此敷衍人的借口,恐怕也隻有你們這些迷戀於夏樂笙外表的人說的出來吧!”
說罷,陳桂春直接對著宋平生,索性攤開她的態度,說道:“總裁先生,您身為藍夏集團最高的權威者,而我雖然隻是一個實習生,但是我依舊會向您說出我的委屈。我是無論無何都受不了這樣子的汙蔑,如果在藍夏集團之中,連總裁先生您也都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那我們所有的實習生都會對藍夏集團心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