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傻眼
這些警察的到來速度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皺著眉頭,從我來,到現在出來,也不過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期間,在江凝的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了,但是,這也不太應該,畢竟,這年夜日,警方就算是集合再出隊,也需要一點時間,這完全足夠我逃走了。
很快,我便想到了這其中的原因,那便是剛才擋在林辰麵前的人,他的父親是警局的局長,局長的兒子被打,這豈能是小事?
外麵很多槍口架著我,其中一個人走了出來,拿著一個盾牌,這倒是讓人挺無語的,我完全沒有槍械,也不是恐怖分子,至於這樣嗎?他拿著一把喇叭,對我十分謹慎的說道:“徐白,你目前已被警方列入通緝名單,我奉勸你束手就擒,不要做無畏的反抗,不然的話,我們將采取武力措施!再重複一遍,徐白。。。”
我皺著眉頭,有一點讓我比較納悶,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準備了有點時間了,那麽為什麽剛才不衝進去呢?非要在外麵等著我出來?
我不想追根問底,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要逃走,既然他們不進來抓我的話,那我也沒什麽好談的了,束手就擒,更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沒有任何的猶豫,在那為首的人拿著喇叭叫喊的時候,我直接轉身就準備走,進來的時候,我依稀記得有好幾個小門可以離開。
可是,韋助再次攔在了我麵前,對我平淡道:“別妄想能逃出去了,這四麵都被包圍了,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顫,很難想象,這夜總會的四麵八方,都是武力壓製,無數的槍頭都在等著我露頭。
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之前在包間內的人,也都紛紛出來了,他們從未向今天這樣一致過,原本分為兩派的人,現在互相攙扶著彼此,原本垂頭喪氣的眾人,在看到那麽多武警的時候,立馬猶如打了雞血一樣,更有甚者,指著我的鼻子就破口大罵,說我把事情鬧的這麽大,這輩子都得待在監獄裏麵。
尤其是那個之前保護林辰的人,這個大高個興高采烈的到了我麵前,鼻孔朝天,趾高氣揚的對我道:“還他媽徐白!真以為換個名字你就牛逼了?媽的,你還敢抽我林哥,膽大包天!今天我看你怎麽逃!”隨即,他陰森的笑了笑,湊到了我耳邊,對我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道:“到了監獄裏麵,我一定讓你知道被折磨的滋味。”
我對這家夥真是無語,湊到我麵前還敢這麽說話,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我既然把於家和林家同時都得罪了,也肯定會想過再次被通緝,那麽,我還會害怕他嗎?我也沒慣著他,在他對我叫囂的時候,直接伸出手就想扇在他的大臉盤子上。
我的速度很快,他根本沒有防備的機會,可是,我出手的那一刻,便有一隻力大無窮的肥手死死的抓住了我,我皺眉低頭一看,是韋助這大老粗的,他見我有些憤怒的眼神,對我淡淡道:“徐白,別費力了,乖乖的站在這裏,衝動一時,後悔一世!”
他的話雖是輕描淡寫,但似乎對我透露著失望的韻味。
不久前,我是很瞧不起韋助的,他的穿著像個暴發戶,合著他無厘頭的滑稽,讓我覺得,他就是一個小混混,可是,他的那雙手,真的是力大無比!我被死死的壓製住,動彈不得,這讓我有些愕然,因為我知道,我是動用了內力的,可在韋助的這裏,竟是不堪一擊,可想而知,韋助的武功該是怎樣的境界。
可是,我已經沒啥好在乎的了,我對韋助冷冰冰的說道:“撒手!”
韋助淡然一笑,鬆開了我的手,沒有再說什麽,而我,也沒有再對大高個動手,我真怕惹怒了外麵的武警,一梭子子彈給我幹死,那我豈不是虧大發了?
大高個餘驚未定,紅著臉像條狗一樣跑到了那為首警官的後麵,氣喘籲籲的指著我,對那人說道:“叔,你看這徐白,太無法無天了,當著你的麵都想打我,如果你不在場,他指不定要殺了我啊!而且,這家夥還打了於少和林少,這可是犯了死罪,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警官有些糾結的望著我,他心中很是為難,過了會,他才對大高個說道:“小強,你不知道,這黑色玫瑰是真的不能進去抓人啊,要想抓住這徐白,隻能等著他出來。”
他雖然沒有解釋具體的原因,但明眼人也都清楚,大高個聽了,眼睛都紅了,他心中太憋屈了,憑什麽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家夥都能把他嚇的差點尿褲子?所以,他怒不可遏道:“要是這王八蛋一輩子躲在黑色玫瑰,難不成我們也不能抓嗎?”
警官很是尷尬,猶豫片刻,還是點點頭道:“按理來說,沒錯。”
大高個氣的肺都要爆炸了,他從口袋中掏出來電話,一邊撥通號碼,一邊怒氣衝衝的說道:“我就不信今天抓不了這徐白,他要不進監獄,我這一年也都不好過!”
警官悻悻的笑了笑,也沒接著說話,就看著他打電話。
大高個的電話很快接通,可是,他和他爹沒聊兩句,他便麵紅耳赤了,還時不時連連的點頭,不想而知,肯定迎來的是劈頭蓋臉的臭罵。
電話打完了之後,大高個憋紅了臉,隻能目呲欲裂的望著我,也不叫囂了,這會,大家也終於明白,這黑色玫瑰便是我的護身符,就連南城警局局長,都要給幾分麵子,如果不是韋助主動把我交出去的話,那我便能在這裏無憂無慮,所有人都不敢在這裏對我動手!這黑色玫瑰的幕後老板,才是真正的隻手遮天啊!
現場的氛圍陷入了一片尷尬當中,過了會,於淩天氣呼呼的站了出來,對韋助說道:“韋先生,我請求你把徐白給趕出來,我們要解決下私人恩怨,不想在你們夜總會鬧事。”
韋助聞言,神情很是為難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於少,這徐白是我們店裏的客人,您說,哪有趕走客人的道理?要是傳出去,以後我們的店還怎麽開啊?要不這樣吧,你們先讓警察走,我做個中間人,替你們處理下。”
於淩天聽後很不爽,他對韋助勃然大怒道:“韋先生,我怎麽聽你話裏有話呢?你好像在刻意的袒護徐白,你這是在包庇罪犯,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被他打的這麽慘,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你能處理的了。”
於淩天語音剛落,一旁的林辰也陰沉著臉低喝道:“沒錯!我的妻子被他所傷,就連我,也差點慘遭毒害!”
二人異口同聲,緊跟著,場麵便爆發了震耳欲聾的怒斥聲,我忍受著千夫所指,並沒有在意,我心中隻是有些納悶,為什麽韋助會這麽說?把我趕出去,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或者,他讓警察進來也是個小事,把事情推脫在別人頭上,何樂而不為呢?況且,他這麽說,有點想和林家於家作對的意思啊。
韋助擺了擺手讓眾人停下來聲音,隨即道:“是這樣的,徐白在我們這裏消費,沒錢結算,必須要給我留在這裏打工!”
韋助這話剛說完,於淩天就氣的差點吐出來血,他怒道:“他他媽怎麽消費了?”
韋助聳聳肩,歎氣道:“就你們包間裏被他倒掉的那瓶紅酒,可值錢了。”
於淩天咬牙道:“那是我買的!”
“那於少付錢了嗎?”
於淩天實在忍不住了,怒氣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他實在是還沒買單,他們這幫人,都是先消費完,懶的一筆筆的付,於淩天目呲欲裂的怒瞪著我,道:“沒有。”
韋助撇了撇嘴,道:“那不得了。”隨即,韋助轉頭看向了我,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道:“徐白先生,請問,你目前有錢結賬嗎?”
我以為還沉浸在一臉懵逼當中,這韋助,簡直是光明正大的袒護我啊!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聽到韋助的聲音,我自然明白他的話,我知道,我肯定是不能出去了,出去必死,目前最好的辦法,也隻有留在這裏,等到警察走了之後,我安全的逃走,所以,我有些呆愣道:“沒有。”
韋助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對我怒道:“啊!你這個混蛋,沒錢竟然還來我們黑色玫瑰消費!你必須留在這裏當服務員,我算了下,那瓶酒價值十萬元,我一個月給你開三千塊錢,什麽時候還完了,什麽時候就能出去。”
這粗糙的演技,讓一個個的人都傻眼了,這韋助,到底是啥意思?!我和他素未相逢,用得著豁出去保護我嗎?這分明是當著這麽多的人麵,光明正大的得罪於家和林家啊!
這韋助的腦子,究竟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