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將軍
十一月底,東征徹底結束,多年來四分五裂、紛紛擾擾的廣東徹底實現統一,而不可一世的陳炯明在一次回到香港寓公去了。他的一生,至此再也沒有什麽波瀾,算的上從此退出曆史舞台來。
不過有人退出曆史舞台,自然有人粉末登場。當東征軍會師潮海的時候,他們發現原來他們已經如此的強大,不可一世的陳炯明在業不是他們的對手。
如今整個廣東都是廣州革命政府的了,有了如此之大的地盤做基礎,有那麽多支持革命的群眾做力量支持,眾人此刻都不得不有了新的感覺,那就是天下之大,舍我其誰。
昔日的陳炯明,楊希敏之流,已經沒有和廣州革命政府作對的資本,或者說和統一廣州的革命政府已經不在一個檔次上了。
新的指揮部設在汕頭,各個部隊駐紮在各地,不過由於要召開慶祝大會,營級以上軍官都被召集而來。
當然被召集來的人之中,還有一些特殊的人,他們在東征途中的表現得到了指揮部的認同,要給予他們嘉獎,所以他們屬於一個小團體。
其中就有受傷並沒有痊愈的劉源,一直認為自己才是曆史主角,但是卻鬱鬱不得誌的賀衷寒,被自己黨內同誌們一直猜疑的蔣先雲,還有一些在東征途中嶄露頭角的其他黃埔生,像關麟征、陳賡等等,再有就是一些佐官,像陳誠等等。
自第二次東征以來,蔣介石身上的頹廢之色終於沒有了,因為不管怎麽樣,自己帶領的軍隊在東征中大放異彩,徹底打敗了陳炯明,而東征的節節勝利,愈發的讓蔣介石自信和意氣風發。
站在主席台上,麵對著自己的學生,戰友,蔣介石心裏難免有萬丈豪情。本來蔣介石是要念賀衷寒早就給他寫好的稿子,結果蔣介石激動之下,就把賀衷寒的辛苦勞動給忘記了。
站在主席台上,蔣介石先給所有人敬了一個軍禮,他身披黑色大氅,腳下踏著鋥亮的軍靴,要交挎著指揮刀,頭上戴著軍帽,顯得格外的精神。、
他的軍禮感染了下麵站著的每一個軍人還有趕來觀看的群眾。
軍人都高高的將手對準自己的頭顱,目視蔣介石,不管怎樣台上的男子都帶領大家走向了勝利。
“同誌們,鄉親們,今天我蔣介石能站在這裏演講,很榮幸,我也很感動。
我有很多話想對你們說,今天是個難得的機會,我蔣某人就再次獻醜了。”
蔣介石往日為人,為官都非常嚴肅,今天難得的,底下竟然傳來了笑聲,帶頭的就是劉源。這家夥一邊笑,一邊呆著眾人給蔣介石鼓掌,故意打斷蔣介石的演講。
蔣介石也不惱,對著眾人擺擺手,繼續說道。
“剛才我說我很榮幸,那麽榮幸在哪裏呢?一是,今天革命的勝利,是革命先輩們努力的結果。我想最應該站在這裏的不是我蔣介石,是中山先生,廖黨代表,今天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們先生給我們打下的基礎。此刻站在這裏的不是我蔣介石,是他們的靈魂,活著的人,不能為自己活著,要繼承前人的革命意誌,替他們繼續去戰鬥。
二是,今天革命的勝利離不開同誌們的精誠團結,離不開同誌們的撒血奮鬥,是你們用鮮血,鑄成了新的鋼鐵長城,換來了今天東征的勝利,我蔣介石隻是你們其中的一員,今天能代替你們上台演講,我很榮幸。”說完蔣介石低下頭深深的鞠了一躬。
台下的人聽了蔣介石的演講之後都非常感動,他們根本想不到,在這一刻蔣介石還沒有忘記昔日一起奮鬥的人。
蔣介石繼續說道,“我剛才也說過,我很感動。感動在哪裏,記得中山先生,一聲都在為國家奔走,就算在彌留之際,依然對身邊的人呼喚著,中國。我蔣介石也一直將中山先生的品質記在心中。也一直用中山先生的品質,去教導我們黃埔的學子。。
結果非常讓我感動,第一次東征,我們黃埔犧牲的學子,就占犧牲人數的六成多,而第二次東征,我們黃埔總共犧牲了七百多人,這七百多人不是士兵,他們最小的都是排長,最高的已經是副團長。但是戰鬥中,他們依然衝在最前麵,用生命去換取我們的勝利,他們是最偉大的軍人,在這裏請允許我向那些犧牲的學子,表示最崇高的敬意。”說完之後,蔣介石深深的再一次鞠了一躬。
蔣介石的話,感染了周主任,因為在東征的路上,衝在最前麵的就是他們共餐黨人,盡管有劉源存在,不少年輕的國民黨也活躍在最前線,但是很多國民黨員,在周恩來眼裏依然很無用,比如賀衷寒,比如鄧文儀。
所以當蔣介石說出認同的話的時候,周主任親自帶頭鼓掌。
蔣介石接著說道,我們打倒了陳炯明,是我們獲得革命道路中的一個勝利,但是我不得不說,我們需要走的路還很長,國家還沒有統一,軍閥還沒有徹底消滅幹淨,所以我們一刻也不能鬆懈。總理曾經說過,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今天我把這句話送給再此的諸位,希望大家不要忘記理想,不要忘記革命理念。
繼續將全身心都投入到革命中來,為實現國家統一,中華民族偉大複興而努力。
蔣介石的演講最後還是結束了,接下來其他人也上台演講說了些東西,尤其是周主任,他的聲望在軍隊很高,他以上台,還沒有說話,台下就已經有了驚天的呼聲。
不過劉源不一樣,因為蔣介石演講說道一半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一直到授銜。
這次授銜是給劉源一個人準備,因為雖然官方沒有做任何說明,但是是誰都知道,林虎的死和他有直接關係。
所以軍事委員會,絕對授予劉源少將軍銜,劉源成為了黃埔軍校第一個成為將軍的軍官,也成為了廣州革命政府最年輕的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