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收服雛鷹
不大的牢房內，被俘的女孩雙手被高高吊過頭頂，兩隻修長結實的美腿呈“人”字型拷在身體兩側，腳上的鞋襪早已被祛除，一雙嬌嫩白皙的小腳就這麽暴露在空氣中，就連十根小巧圓潤的腳趾，都被繩子捆住拉向後方動彈不得，由魔動機械驅動的硬毛刷在毫不留情的一下下刷著女孩脆弱的腳心，她的臉上淚水和汗水糊成一團，早已不見了初見時的野性和倔強，反而散發著一種楚楚可憐的韻味。
而且，就連折磨女孩的機械，甚至都是用她自己的魔力驅動的，通過鐫刻在手銬上的吸魔法陣，源源不斷的魔力從她的手腕湧出，通過一條小小的管道傳輸到機械上，驅動著毛刷刷著她的腳心。
“對付魔力進化者，隻要讓他們無法集中注意力刻畫法陣就好。”雪嵐理直氣壯的說，“一般監獄采用的是全身電擊的方式，但為了和她留有談話的可能性，我和師長建議了這種比較溫和的方法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但是她似乎不是這麽想的啊。
邁卡爾無力的扶額，他清晰的看到，在雪嵐的“溫和”方法下，女孩的眼中除了絕望外，還流露出了一種羞憤欲死的神情，她寧願受到全身電擊，也不想被如此羞恥的方式折磨……特別是在男人麵前。
可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委屈的眼淚，在女孩眼裏打轉，不用去看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麽的狼狽，她能做的隻能是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最後一點尊嚴，不讓自己在腳心傳來的陣陣鑽心的酥癢之下放肆的笑出聲來。
忽然，腳上那幾乎折磨到她崩潰的癢感消失了，女孩疑惑的抬起頭，望見一個瘦削的黑發少年和一名紅發男子站在欄杆外，平靜的望著她，眼裏沒有絲毫波瀾。
“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雪嵐蹲下來，讓自己視線和女孩平齊，他不喜歡帶著落差和別人視線接觸，無論是仰視還是俯視。
“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
女孩恨恨的咬緊了牙齒，偏過頭去，通過雪嵐空蕩蕩的右手手腕，她已經認出了，就是拜擊敗了她的這個罪魁禍首所致，她才會在這裏被用……那種羞人的方式的折磨。
“不必那麽抗拒，我們可以從互相認識開始。”雪嵐也不生氣，“能陷害到我頭上，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那麽，是不是也該把你的名字告訴我了。”
女孩沒有說話，但她側過去的頭，已經很明確的替主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的時間和耐心都不多了。”雪嵐拿起了一旁的遙控器，“如果你沒有好好和我交談的打算，那麽我就重新啟動……”
“瑪悠，我叫瑪悠！”女孩如同驚弓之鳥般回答到，經過那幾個小時的
折磨，她已經瀕臨崩潰，隻要那個可怕的刷子不再落在自己的腳上，她覺得很多事情都可以商量。
“我們的對話開了一個好頭。”雪嵐把讓瑪悠提心吊膽的遙控器重新放了回去。
“如果你不讓你的同伴離開的話，我們的對話就隻有這個開頭了。”望著眉頭一皺，重新拿起了遙控器的雪嵐，瑪悠眼泛淚花，咬著牙喊到，“我不想……再被多一個男人注視著我現在的模樣。”
“好吧。”雪嵐放下遙控器，轉頭對邁卡爾說，“你能替我去外麵放個哨麽，我想和她單獨聊聊。”
“我無所謂，不過你自己小心點。”邁卡爾聳了聳肩，“別看她現在這樣，她可不是什麽楚楚可憐的小貓，而是隨時可能反咬你一口的母豹。”
“放心，我們是同類。”雪嵐微笑，“你知道的。”
邁卡爾一愣，然後露出了同樣意味深長的微笑，轉身離開了這裏。
“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了，我們的對話可以繼續了麽？”支走了邁卡爾，雪嵐轉過頭看向瑪悠，“我的時間不是很多，所以你還有什麽別的要求，現在可以提出來。”
“你想知道什麽？”瑪悠低著頭，用委屈而含糊不清的聲音輕聲說，“我隻能告訴你一些不太重要的情報。”
“本來，我想知道的有很多。”雪嵐從衣服裏掏出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讓目光接觸到的瑪悠渾身一顫，不過她看到雪嵐很快就將其撕碎了。
“但是，現在我的時間不多了。”雪嵐把碎紙重新揣回兜裏，“所以，我隻有一個問題。”
“你願意，成為我的人麽？”
“你殺了我算了。”瑪悠的回答很果斷，“與其被你玷汙，我寧願死在這裏。”
“不，我要的不是你的身體。”雪嵐有些頭疼，這女孩的腦洞和那老不正經的師長科特有得一拚了。
“那你要的是什麽？”瑪悠有些疑惑，被囚禁在這裏的她，自認為除了自己還算看得過去的軀殼，已經沒有值得別人惦記的東西了。
“我想要，你的技術。”雪嵐認真的說，“你在鷹巢中學到的所有技術，在這次演習中，為我所用。”
“很抱歉，我幫不了你。”聽到雪嵐的話，瑪悠的眼中跳動出了驚訝，但很快又歸於平靜，“我隻是一個囚徒而已。”
“也許，你可以不用繼續做這個囚徒。”雪嵐拿出鑰匙，打開了牢門走到了瑪悠麵前，用手指敲了敲女孩身上的鐐銬，“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以幫你解開這個，放你出去。”
“你是認真的？！”驚愕的神情布滿了瑪悠俏麗的臉龐，她不可置信的問，“你這麽做，其餘士兵會怎麽看你？”
“他們相信我。”雪嵐眼神陡然陰鬱
下來，“所以我不能辜負他們，讓他們陷入危險之中。。”
瑪悠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少年為什麽會忽然說出這自相矛盾矛盾的話語……不想辜負其餘人的信任，這不是恰好和釋放自己所引發的結果方向完全相反麽？
念及於此，女孩抿了抿嘴，有些猶豫的問到：
“你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來決定？”
“我的時間不多了。”
“停，我知道了。”瑪悠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從進來開始你就一直在說時間不多了，到底是什麽讓你如此著急？”
“而且，這是決定我命運的事哎，你給我點時間思考都不行麽？”
“你的問題有點多，所以我一個個回答。”雪嵐平靜的說，“我的時間不多了，是因為，以我為中心，史上最大的災禍就要降臨了。”
“災禍之鷹的災禍。”
嘩啦
聽到雪嵐的話語，瑪悠猛然瞪大了眼睛，身體如同魚一般猛然彈起，又被鐵鏈拉回了原地，“災禍之鷹”這個四個字她太熟悉了，那理應是……別人用來稱呼她這類的人的。
“我說過，我們是同類。”雪嵐緩緩走到瑪悠麵前，拿出那曾經屬於她的鷹巢匕首，在女孩眼前晃了晃，“至於第二個問題……”
雪嵐手臂一抖，匕首的底部狠狠砸到了瑪悠的手指上，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瑪悠發出一聲慘叫，甚至連眼角都不由自主的溢出了幾點淚花。
“你覺得，我沒發現你的小動作麽？”雪嵐收回匕首，不大一會，瑪悠原本纖細白皙的手指迅速腫了起來，如同一個紫黑色的蘿卜。
“你……”俗話說得好，十指連心，瑪悠已經疼到連話都說不清的地步了，她本能的看向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目光所至，卻觸及到了一雙詭異的十字瞳孔。
“沒什麽好驚訝的，這是我的能力。所以從機器停下來後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雪嵐眼中的十字散去，他走上前去，撥開了女孩青腫的手指，在牆壁上，用淡淡的魔力刻畫了一個小巧而複雜的法陣，離完工隻有寥寥數筆。
“我說過，我的時間，不多。”雪嵐用匕首狠狠鑿了幾下，把法陣的紋路完全切斷，“所以，我的耐心也不多。”
“你可以，給我想要的回答麽？”
匕首從牆上移到了瑪悠臉旁，冰涼刀刃貼上了女孩溫熱的臉頰，激得她身體就是一顫。
“如果我說不呢？”瑪悠冷靜的回答，雖然手指傳來的劇痛仍在蹂躪著她的神經，但女孩咬著牙，恨恨的說，“你不敢殺我吧。”
“是，我不否認這點。”雪嵐有些小遺憾，不愧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英，沒那麽好嚇住。
“那我拒絕。”
瑪悠揚起頭，雖然如今身
為階下囚，但身為鷹巢精英的驕傲讓她不可能輕易為他人效力……即使對方同樣出身鷹巢。
“那也無所謂。”出乎瑪悠意料的，雪嵐並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惱羞成怒，依舊是那一副平靜的模樣，“隻不過，今晚之後，你的管理權，就不屬於我了。”
“你什麽意思？”望著雪嵐的樣子，瑪悠心裏升起濃濃的不詳預感。
“如果我沒記錯，按照條例的內容，被其餘部隊所俘虜的鷹巢士兵，不允許殺害、造成肢體上的殘疾、以及留下永久性生理後遺症。”雪嵐旋開後蓋，將匕首丟在女孩麵前，代表鷹巢身份的端口閃閃發光，“除此之外，一切手段，都在允許範圍內。”
“你是一個女孩子，又是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雪嵐的話語讓瑪悠渾身發冷，“你覺得，在不違背規定的情況下，你會被怎樣對待呢？”
“用通俗點的說法，淩辱，蹂躪，玷汙。”雪嵐語氣沒有絲毫波動，他在外城區裏，見過太多這類的事情了，離開了的村落的範圍，在那些光明觸及不到的黑暗角落，沒有秩序的維護，人類最醜惡的本能和欲望，在那裏被釋放得淋漓盡致，“他們會一個個的撲到你身上，就像野獸一樣瘋狂的蹂躪著你，而你，被束縛在這裏，除了尖叫哭泣，什麽也做不了。”
“不會的……這是軍隊啊……”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瑪悠急切的望向雪嵐，如果不是鐐銬的束縛，雪嵐甚至覺得她會撲過來抓住自己的衣領，“他們不會這樣的，對不對？”
“也許他們會蒙上你的眼睛，為了防止你日後報複。”雪嵐摸了摸瑪悠的頭，憐憫的看著她，“但請不要懷疑，在戰場這種高壓條件下，被神靈逼瘋了的新兵們，體內還能有多少人性。”
“何況，你我的身份在他們眼中看來，某種意義上，不比神靈好多少。”雪嵐站起身，“我也該走了。”
“不要！！！”瑪悠發出一聲尖叫，她不敢去想象那可能會發生在她身上的黑暗未來，那一定會是每個女性，哪怕過了幾十年，都會在黑暗中驚醒的最深噩夢，“如果你就這麽不管我了，我一定會把你也是雛鷹的這個身份告訴每一個來這裏的士兵的。”
“誰信？”雪嵐擺了擺手，“多虧你的陷害，我之前可是已經被‘調查’過一次了，已經證明了清白的我，再有人跳出來說我是雛鷹。”
“換做是你，你信麽？”
“我……”瑪悠低下頭，無限委屈，她怎麽知道，自己當初轉移注意力的的一封匿名信，反而歪打正著的替雪嵐這隻身份有問題的雛鷹洗清了任何嫌疑。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再見。”雪嵐擺了擺手，抬腳作勢欲走。
“我答
應你。”
終於，瑪悠委屈的妥協了，年紀輕輕就成了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鷹巢的一員，她理應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但今天，她所有的驕傲，都在這個和自己同齡的少年麵前，被徹底粉碎。
“那麽，合作愉快。”雪嵐伸出手握了握……瑪悠被鎖住的赤裸腳丫，然後從被綁縛的腳趾開始，給她一一解開束縛，“很快，你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我覺得，不行。”
一道突兀的聲音，如同刀鋒般切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