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皇儲之爭
宗政說完，天元帝麵無波瀾。“就這些？”天元帝問。宗政點頭，“我們督察院能查到的暫時就這些。”
天元帝說：“太子建武庫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拱衛司已經在嚴密監視武庫的動向。還有他那些所謂的高手，都是些江洋大盜，給些錢財，就肯給任何人賣命！朕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借此廢黜太子，可廢太子，關係國本。也會因起其他王子，甚至王族的紛爭，那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難道老師希望看到天寧不寧嗎？”
宗政說：“如果放任太子這麽繼續下去，天寧也不能太平。到時候，皇權必將旁落，社稷之器，必將動搖。”龍河冷笑一聲，“二長老危言聳聽，言過其實！太子是皇上親立，皇上豈能看錯人？世上無完人，太子也難免有做錯事的時候，但隻要改過，還是皇儲之尊。豈是可以輕言廢立的？”
天元帝看看宗政，“三長老的話也不無道理，太子的所作所為，朕都一清二楚。雖說皇帝無私事，但太子畢竟是朕的兒子。知子莫如父，朕會好好斟酌。”宗政說：“老臣此來，想請皇上考慮改立齊王殿下為王儲。必竟，天寧有今天，齊王是立大功的。”天元帝麵色凝重，他知道宗政是有所指的。太子五歲時，天元帝出征烏孫。大敗，被困在東平城。慕容大石率一千精兵，苦戰三天三夜，保住了京城。
東平王和西平王聯手打退了烏孫騎兵。兩位藩王擁立慕容大石為攝政王，然後聯絡東寧王國跟烏孫王拉鋸戰打了五年。最後烏孫國內發生了內訌，戰爭才算結束。天元帝才從東平關回到京城。本來迎回天元帝的條件，是立慕容大石為王儲。但天元帝一回京就反悔了。他把慕容大石封在齊國。並沒有立為王儲。
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但天元帝假裝不知道，也沒有人敢深究。天元帝的心裏，他是不願過早立儲的。但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他不得不立太子慕容飛葉。他有著自己的打算，隻是不便告訴任何人。
現在宗政觸到他的痛處，他很想發飆。但宗政是自己的恩師，他不便發火。龍河冷冷的說：“二長老管得也太寬了吧？這些事情都是皇帝決斷的，你管得著嗎？再說了，齊王擁兵自重，齊國也從不向朝廷納稅，又不允許朝廷駐軍。這樣的作法，是不是有謀反之嫌呢？“
“是誰要謀反呢？”門口有人怪腔怪調的說。大家看過去，見慕容大石身穿團龍袍，腰挎寶劍走進皇宮。他一到，龍河馬上閉了嘴。慕容大石走到龍河麵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二長老，你可真是憂國憂民，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十惡不赦之徒？”慕容大石說。
龍河揚起臉，“齊王，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麵，做的是有點過了嗎？”慕容大石嗬嗬一笑，“那麽照二長老所說，我當如何處之？”龍河看著他殺氣騰騰的腔調，不敢說話了。
慕容大石看著天元帝，“大皇兄，你說如果有人誹謗於我，該如何處置？”天元帝尷尬一笑，“二長老，言過其實，也不能算是誹謗吧？”慕容大石喊了聲：“帶進來！”兩個武士拖著個人進來。龍河一見，大驚失色。“飛邪！你怎麽在他手裏？”龍飛邪苦笑道：“我怎麽在他手裏？大伯，這不是拜大伯所賜嗎？本來我可以安穩的去過我自己的日子。可你偏說，隻有除掉齊王，才能天下太平。現在好了，你把我們龍家滿門搞死掉了！”
午門外，追魂炮響。“一百多條命，沒了！”龍飛邪痛苦的閉上眼。慕容大石一劍揮過，龍飛邪身首異處。龍溪和龍河眼睛都紅了，“你這個屠夫！我跟你拚了！”龍河從懷裏掏出一個袋子，甩向慕容大石。那袋子裏裝的是五毒香，沾上一點，立刻皮肉盡爛。慕容大石用劍尖挑住，甩了回去。布袋裂開，一團黃煙罩住了龍氏二兄弟。一陣慘叫過後，龍家兄弟成了血肉模糊的屍體。
一切都在瞬間發生，天元帝怒不可遏，但又無可奈何。宗政也覺得慕容大石過於殘忍了。畢竟皇帝還在，這麽殘暴的行徑，把一朝天子置身何地？宗政搖頭歎息。慕容大石滿不在乎的說：“皇兄，這亂臣賊子已經被我除了。現在就請我的大侄子出來，當麵講講清楚。他作為太子，縱容手下殺害我的部屬，意欲何為？”
天元帝耐著性子問：“飛葉何時傷了齊王的人？朕一點都不知道！而且，這陣子飛葉也沒來宮裏。”慕容大石冷笑一聲：“我齊國的使者在路過西平時，被太子的手下劫殺。西平都督府從凶手身上，搜到了太子府的腰牌。”天元帝搖搖頭，“一塊腰牌不能說明什麽！等飛葉從邊關回來，朕好好盤問。”
宗政說：“皇上說的有道理，這些事情，稍後再議。我現在想見見西平王，畢竟他是皇帝的忠臣。有什麽誤會，盡可放在台麵上講！”他說著，意味深長的看著天元帝。天元帝心領神會的點頭。“老師，你拿著聖旨，去虎牢城把西平王接來。朕要當麵給老元帥賠禮道歉。”宗政領命走了。
慕容大石看看天元帝，“皇兄，你這算是拿西平王來壓我一頭？”天元帝微笑著說：“西平王是你的恩師，也是你的伯樂！他怎麽能壓你一頭呢？我隻不過做個順水人情，成全你師徒之義！”慕容大石嗬嗬冷笑，“皇兄好氣概，微臣佩服。微臣告退！”說著，轉身出去了。
看著慕容大石走遠了，天元帝臉色陰沉的說：“宋義，你立刻讓黑煞出動，滅了這個禍害。為防萬一，你跟著看著。一旦黑煞有什麽意外，你就親自出手。”宋義接旨，他補充了一句：“那西平國的那些人怎麽辦？”天元帝說：“一並處理了！把阮青兒和阮靈兒給我帶進宮來！”宋義冷笑著出宮去了。
西平監國府。阮靈兒給秦風泡了壺茶。秦風把阮靈兒抱到懷裏。“靈兒，馬上就到重陽節了。我們明天就起程去那本書上說的飄渺玄境。到了那裏，我們先設法把公主香提煉出來。”阮靈兒點頭。要找到一個幾乎沒有什麽人知道的地方，對於秦風來說，不是件難事。他閉了閉眼，已經感應到那個地方的大概方向。
“我們先把葫蘆取來，然後就可以出發了。”秦風說。兩人起身趕到西平太子府，把八個小葫蘆裝在一個布袋裏。兩人往回走的時候，感到街頭的氣氛有點詭異。有人在偷偷的尾隨。但那些跟蹤的人沒跟多久，就被秦璽解決掉了。秦璽輕輕招招手，秦風笑了笑。“靈兒，有人要對我們下手了。”秦風說。“是齊王？還是太子？”阮靈兒看看四周。“這不好說！我們要趕緊回去，把三章和海東青找來商議一下！”
剛回到監國府，見海東青和阮三章已經在府裏了。兩人都是狼狽不堪，盔歪甲斜。“你們總算回來了！國香院出大事了！”阮三章喝了一大口涼水，“你們剛走，國香院就衝進來一幫蒙麵殺手，見人就砍。我和海東青兩個人才勉強把他們打退。我們還傷了好幾個弟兄！院士團也傷亡過半！我們把活著的都集中到監國府裏來了！”秦風點頭，“看來，這來者不善。我們得高度戒備了！”
他讓阮三章和海東青把所有的雇農都組織起來。隻要拿的起武器的，全部都到監國府門前集合。老弱婦孺，都到城裏避一避。秦風讓城門護兵緊閉城門，他把民兵分成了很多小隊，全城搜捕嫌疑人。隻要不是西平口音，一概抓捕到監國府。
西平民兵十多個人一隊，拿著刀斧勾叉，鋤頭耙子，滿城搜捕殺人凶徒。不過一兩個時辰，十多個殺手都被搜了出來，除了有幾個試圖反抗，被群毆至死的。餘下的五個都被活捉。
殺手被拖到監國府，秦風升堂審問。那五個殺手緊咬牙關，一言不發。“我來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厲害！”阮靈兒走過去，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讓他吃下去！”她把藥丸遞給阮三章。阮三章接過藥丸，揪住一個殺手的頭發，“兄弟，你有病，我們公主給你施藥了！”說話的同時，手一掐一彈，殺手不由自主的張嘴吞下藥丸。
“你們，給我吃的什麽藥？”他驚恐萬狀。“這是好藥，半個時辰後，你肚子裏的零碎慢慢化成水。三天三夜，你會很享受死不了，活不成的感覺！”阮靈兒冷冷的說。那個殺手突然冷笑一聲，“妖女，你就忽悠我吧！我要信你的鬼話，我就跟你姓！”阮靈兒也冷笑道：“算了吧！孫子，你稍安勿躁。一會兒你就改姓狗吧！”
那殺手還想說什麽，猛然間，一陣劇痛，讓他倒在地上。“怎麽樣？感覺不錯吧！”阮靈兒問。那個殺手在地上打滾，什麽話也講不出來。最後他滾不動了，嘴角有血水流出來。“還是不招？那好吧！你就嘴硬吧！拖下去！扔護城河裏去！”阮靈兒一揮手，幾個民兵過來拖人。“我招！公主奶奶！饒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