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放我出去

  隻是一兩秒中的無言,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顧安爵沒有想那麽多,一大步走過去,勾了勾唇角,揉著她蓬鬆的頭發,霸道的拉過她的手,順勢將她拉到懷裏。


  原本毫無聲息的南粵,突然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一樣,猛然跳了起來,退後兩步,眼神依舊毫無感情,死水微瀾,唇瓣還是那般蒼白,眼睛卻是直直的看向他。


  顧安爵心裏不那麽舒服了,他靠在大床上,隨手拿起紅酒為自己斟滿,一隻手放在腦後,另一隻手閑散的搖晃的高腳杯,紫色的液體慢慢的搖曳著。


  他兩條腿疊放,姿態慵懶,濃眉輕輕挑起:“說吧……南粵,你想說什麽?”


  “放我出去。”


  她一睜開眼睛,就知道自己身處哪裏。


  隨後,她很快記起顧安爵做了什麽,將她逼到什麽程度,在他決定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別人強暴的瞬間,她對他的感情就都死了,萬念俱灰,她甚至覺得他是一個惡魔。


  她恨恨的咬了咬牙,她不要再和那個魔鬼有一點瓜葛!

  如果說,曾經,那個叫顧安爵的男人,曾經給我她最燦爛的年華,那麽現在,他就給了她最暗無天日的時光!

  她掙紮著起身,身子依舊很虛弱,卻一分鍾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


  踉蹌的走出去,整個屋子也沒有看到顧安爵,她幾乎是長舒了一口氣,腳步輕輕的走到門口,她用力一推門,沒有反應,等到用指紋識別器去開門,才發現,自己的指紋竟然絲毫不起作用,看來,顧安爵已經更改過了。


  沒有他,她是出不去的。


  他是算準了她再醒來之後,一定會想要出去,所以將她的指紋在抹去,讓她根本無法走出這間屋子——她就這樣被軟禁了。


  南粵握了握拳頭,隱忍著閉上眼睛,睫毛在燈光之下微微的顫動:“放我出去,顧安爵,我和你,已經無話可說。”


  她原本是恨到極致的,然而,這話說起來,竟然平淡的可怕。


  聲音輕緩,卻字字清晰。


  顧安爵聽後,疏忽的笑了,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不可一世:“好啊,今生今世,我喜歡……”


  永遠不會原諒,就永遠都會記住。


  南粵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焦點,惡狠狠的看向他:“顧安爵,放、我、出、去!”


  她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用盡了所有力氣。


  顧安爵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唇角還帶著絲絲笑意,不疾不徐的說道:“我若說不呢。”


  他若說不?


  南粵悲哀的發現,她毫無辦法,是啊,她的對手是誰?是顧安爵!她怎麽和他抗衡。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一時間,身體的虛弱瞬間侵蝕了她,似乎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光了,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顧安爵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霸道而不容拒絕的,有手指勾起她的下顎,輕笑道:“怎麽不說話?我若不答應你怎麽辦?嗯?”


  他輕佻的問著,笑意蔓延在俊美的容顏上。


  而她的淚眼就這樣闖進了他的眼簾,他的笑容斂去,低頭吻去她的淚水,含糊的呢喃:“哭什麽,別哭。”


  南粵條件反射一般,用力地推開了他,不顧顧安爵的目光,立即用手擦中他親吻過的地方,冷冷的說道:“髒!”


  顧安爵狹長的鳳目挑起,嘴角處定格成一抹冷笑。


  “髒?”他雙手抱肩,嗤笑一聲,“你覺得誰不髒?”


  顧安爵氣勢逼人,一步一步向南粵靠近,將她逼向牆角,雙臂支在牆上,讓她無處可泰,而後,唇瓣幾乎貼到她的臉頰:

  “是慕秋白?所以你就不顧一切的和他走?”


  “就憑他,也想和我搶人麽。”


  顧安爵笑得不可一世,薄唇中淡淡突出四個字:“不自量力。”


  若是換做以前,南粵早就忙不迭的解釋,或是因為他的冤枉和抹黑然生氣,今時今日,她卻毫無感覺。


  他怎麽看她,侮辱她,輕蔑她,她都無所謂。心如死灰,就是這樣的感覺。


  “我就是喜歡,又如何?”


  南粵輕輕的抬起眼眸,眼神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直直的和顧安爵對視。


  話語剛落,顧安爵就猛然抓起南粵的胳膊,他的手掌滾燙,幾乎要灼傷她的手腕,而她卻不掙紮,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娃娃,任他怎麽樣,都沒有什麽感情。


  顧安爵被這樣的她激怒了。一把將她掃到床上。


  南粵的身子輕飄飄的,原本經曆了那些,身子就虛弱的很,現在像是一片紙一樣。


  顧安爵隻是輕輕甩了她一下,她整個人就摔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眼睛卻鋒利的射向顧安爵。


  心中已然是驚濤駭浪,卻一句話都不想說,隻是倔強的咬著唇瓣。


  顧安爵爬上床,兩個手支在她臉頰兩側,眸光深沉似海,直直的看向她,聲音中亦滿是恨意:“南粵,你好樣的啊!”


  南粵恍惚沒有聽到,累極了,眼眸看向別處,淡淡的說了一句:“謝顧三少誇獎。”


  “哈!”


  顧安爵心中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壓抑的喘不過起來。


  他真TM的犯賤。


  自有記憶以來,他便是為所欲為,沒有得不到的,隻有不想要的。


  然而,偏偏是對南粵這個女人。


  恨,恨不起來;愛,又抓不到!

  他猛然想到,她在昏迷時,在他懷裏的低語,一時間,心像密密麻麻的針紮過,臉色更加陰沉可怕“顧安爵,咱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是你自己對所有人說的,以後我不會和你有任何關係,放我出去!”


  南粵,一氣嗬成,巴拉拉的說完,連氣都沒有喘一口。


  “我和你有什麽關係?南粵,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們是什麽關係!”


  顧安爵將她狠狠的按到床上,她柔弱的身子陷到柔軟的大床中,顧安爵的身體隨之壓下來。


  顧安爵的高燒未退,壓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被火烤過一般,南粵指感覺熾熱的可怕。


  顧安爵是真的怒了!


  竟然說他們沒關係!他們怎麽可能沒有關係!


  他的唇蠻橫霸道的覆上去,不給她任何喘息的幾乎,死命的反複噬咬和吮吸,舌撬開她的牙關,席卷著她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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