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相信我
南粵的聲音有些顫抖,盯著他看,眼中閃動著淚光。
“你在說什麽?”顧安爵一步一步的走過來,聲音有些犯冷。
南粵的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顧安爵,在你眼中,我算什麽、”
顧安爵看她這個樣子,心中有些心疼,語氣緩和了一些:“南粵,你到底怎麽了?”
顧安爵見南粵隻是流淚不說話,心中煩躁異常,這時候,他的目光下移,忽然看到她握著鼠標的手,頓時明白過來。
他大步走過去,走到南粵身邊,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南粵毫不躲閃,被他撞的一個趔趄,險些就要跌倒,顧安爵急忙握住她的腰~肢,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過頭,黑眸掃了一眼電腦,文章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就是因為這個傷心的。”顧安爵將照片關掉,神情清冷平淡,淡淡的問道。
南粵怔了一下,嘴角隨即扯出一抹蒼涼的笑意,這個理由不夠嗎?
在他眼中,她根本就不應該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難道她還能沒心沒肺的笑出來嗎?
“顧安爵,我明明在為趙天汐講話,為了她召開新聞發布會,為什麽還要用這樣的文章詆毀我,我是你的妻子嗎?為什麽為了保住趙天汐,你可以任由這些人詆毀我!?”
顧安爵不悅的皺了一下眉,嗓音低沉壓抑:“南粵……”
“顧安爵,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南粵說了很多,越說道最後越激動,聲音也不由的提高上去。
而顧安爵始終隻是默默的聽著,黑眸帶著淡淡的光彩,卻沒有任何的感情。
“南粵,你希望我怎麽樣?”
“南粵我是你的依靠,但我也是安然傳媒的總裁,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人傷害你,這些稿子無非是混淆視聽,轉嫁危機。”
“所以要將危機轉嫁到我這裏來?”南粵笑到。
“我當然不想牽扯到你,開始你確是最佳人選,南粵,相信我好嘛?”
“我是護著趙天汐,安然為她投入這麽多,不能直接將她毀於一旦嗎?如果那樣,毀得就不止是她,還是安然,是我打拚看這麽多年的江山。”
“如果站在眼前的不是你,換做任何一人我都會這麽做,你不要鬧了。”
南粵身子僵了一下,怔怔的看著顧安爵,半晌,她才退後一步,搖著頭,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個仗著他們的關係,任性胡鬧的人吧。
而趙天汐才是那個能夠和她共進共退,能夠真正幫助到他的人。
南粵的臉色白得可怕,全身指不出的顫抖著,臉唇~瓣都控製不住的一直哆嗦著。
顧安爵見南粵這個樣子,巴掌的大的小~臉上,掛滿了淚水,一雙眼睛盡是絕望,有些於心不忍,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就要碰到南粵手腕的時候,南粵忽然像是觸電一樣,猛的跳到後麵,躲開的顧安爵的接觸。
顧安爵臉色頓時沉了沉,黑色的眸子沾染了一層深深的濃重,清冷又可怕。
“南粵,不要任性!你知道,我不喜歡那樣的女人。”
顧安爵的聲音帶著一抹壓抑,裏麵含~著濃濃的警告。
在她和顧安爵的相處模式中,她對顧安爵一直言聽計從,幾乎是盲目的相信盲目的崇拜,因為愛他,所以願意低到塵埃中,願意不問對錯。
而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她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最後是感動了自己。
是啊,在他眼中,她竟然是在持寵而嬌,是在任性妄為。
“顧安爵,是,我就是任性……”南粵一邊說,眼淚一邊滾滾而下,“隻是這一次,我的任性,不是要你為你做什麽,而是我要離開。”
“我累了,我不想在去追逐的你的腳步了,我一直想要努力努力,想要有一天能夠站在和你同樣的高度,能夠幫助到你,現在我才發現,你從來就不需要我。”
從來不曾心疼我。
她要的不是他為她出頭,而是一種心意罷了。
“南粵,你不要逼我。”
顧安爵的垂在身側的拳頭一點一點的攥緊,神情壓抑的可怕。
他可以做好,絕對不會傷到她,他怎麽舍得傷她?
“顧安爵,我沒有逼你。”
是他在逼她。
“顧安爵,我還會繼續努力,直到有一天成功,或許到了那個時候,你才會真正的多看我一眼。”
南粵越說越悲涼,最後垂下眼眸,淚水啪嗒啪嗒的掉在地麵上。
“顧安爵,再見。”
她說的再見是什麽意思?
離開安然,還是說離開他?
“哢嚓”一聲,門落了鎖。
顧安爵過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屋中早就沒有了南粵的身影,她真的離開了。
顧安爵雙手用力的攥成拳頭,狠狠的砸向書桌。
“嘭”一聲沉悶的響聲,手的骨節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顧安爵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卻猛地開門衝了出去。
南粵渾渾噩噩的走著,一邊走,腦中一邊回想著顧安爵說的那些絕情的話語,沒想起一句,就像是有一把刀子插~進她的胸口一樣。
她想眼淚就像是打開閥門的水龍頭,怎麽都止不住了。
忽然,感覺身後一陣疾風疾馳而來,南粵剛想要回頭,手腕就被猛地扯住,下一秒,酒杯扯到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南粵瞬間被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她抬起眼眸,果真撞下顧安爵那雙冰冷漆黑的眼眸。
南粵動了動唇,最終什麽話都沒有說。
隻是動了動胳膊,想要睜著離開。
“南粵。”顧安爵忽然死死的擁住南粵,在她耳邊溫柔迷惑的說道:“南粵,別走。”
他從後麵緊緊的擁住她,說話的時候,聲音有幾分緊張顫抖。
南粵沒有說話,卻伸出手,用力的掰扯著顧安爵的手指。
南粵的淚水“唰”一下,不爭氣的流出來,她咬著唇~瓣,依舊不能控製自己的顫抖,上下牙齒不停的打顫,唇~瓣哆嗦著,不停的搖著頭,聲音哽咽:“顧安爵,你這樣,隻會讓我自己更難堪。”
她對他沒有抵抗力,她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裏,多呆一分鍾,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等同於淩遲般的折磨。
顧安爵怔了一下,眼眸深了深,抱著她的力氣越發的加大:“南粵,是我的話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