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心疼他
被突然摟住的溫暖,身體一僵,緩過神來雙手推拒著他,“你給我放開,放手啊。”
“暖暖,你讓我抱一下,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你。”聿景烈將臉埋在她的頸窩磁性暗啞的聲音訴說著那份深切的思念,溫暖推拒的動作一頓,脖頸間是他炙熱的呼吸,暖暖的帶著一絲癢意。
她動了動脖子,嗡嗡的聲音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想我做什麽,你身邊那麽多美女,還有大明星為你大打出手呢。”
“嗬嗬。”他輕笑了聲,溫暖的脖子更癢了,雙手用力推開他的頭,心裏惱怒起來,這男人居然還敢笑,聿景烈沉浸在她軟香的獨有味道中,猝不及防,身體被溫暖一下子推開,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暖暖你吃醋了。”
溫暖被這句話羞窘的臉色一紅,快速的拍開了自己臉上的那隻手,冷聲道:“你想太多了,我會吃醋?一個二手還帶著拖油瓶的廉價男,我才不稀罕。”
“暖暖,我知道是我錯了,你想怎麽罵我都可以,可是不要這樣說安安好嗎?”聿景烈的眼底閃過一絲受傷。
溫暖聞言愣了愣,想到那個可愛的粉嫩小團子,心裏一陣懊悔,自己是被這個臭男人氣壞了才會口不擇言。
看到她懊惱的樣子,聿景烈知道她不是不喜歡安安才這樣說的,而是一時嘴快,口不擇言了。
茶幾上還放著溫暖煮的麵,被他這一鬧,麵都糊掉了,他端起來吃了兩口,覺得這個味道真是有夠難以下咽,不是正經的骨湯熬出來的,很多勾兌的食用香料,看到溫暖不如最初見到時的那樣紅潤,眼底還有明顯的淤青,明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她過的一點都不好,心裏又是一陣難過跟自責。
溫暖自覺說錯了話,心裏惴惴的,“安,安安呢?”這男人又自己跑出來把孩子一個人放在家裏了?”
“安安很好,跟我爺爺在一起,不過她很想你,給我打了幾次電話,問什麽時候才能跟你一起去玩,阿姨都沒有帶她去玩過。”
“你們這段時間都不在一起的嗎?”溫暖聞言疑惑的問道。
聿景烈點了點頭,“是啊,好多天沒見了。”他說著走過來將溫暖的雙手拉住,擁著她坐下,自己坐在她的身邊說:“那天跟那個明星見麵的確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見麵,先不提,之後本來要接你一起去領證的,可是突然出了狀況,安安的太婆婆因為有點事受了刺激,突然病發,急需手術,所以我一直都在醫院忙,安安都是被我的秘書送去的爺爺那裏,之後老人的病情穩定下來,直接送回去美國了,那裏她的家人會好好的照料她,安頓好這一切這才定了機票趕緊回來,一直沒有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怕解釋不清楚讓你誤會我是在躲避。”
聽了聿景烈的話溫暖的心裏少少的舒服了些,隻是想想一下當時突然發生的情況,她是能體會那種不安跟忙碌,至於生氣,她並沒有太多。
她好奇的是他那個神秘的妻子,還有那個兒子,“那對母子是怎麽回事?”
聿景烈聽到她問,心裏安定下來,她既然會開口問就不會再拒他於千裏之外,是想著要把事情弄清楚。而這件事也該讓她了解一下了,馬上跟蔣家父女就要站在對立麵上,也是時候對她說明這件不是秘密的事情了。
“暖暖,這件事有點複雜,我先把外賣定好,這麵也糊了,我們邊等邊說,一會兒東西送來再一起吃一點。”
溫暖看著自己那碗麵讚同的點了點頭,看到他唇邊有些發幹,才發覺進來這麽久了他都沒有喝口水,站起來問道:“要喝什麽?我這裏隻有巧克力奶,跟礦泉水,還有紅茶。”
聿景烈莞爾一笑,“我的暖暖都知道關心我了,知道我下了飛機趕來連口水都沒喝。”
溫暖水眸一凝,氣哼哼的說:“誰,是你的了,我是我自己的,還有啊,我才沒有要關心你,我是要喝東西的,所以才順便問了你一句。”
“是,是,暖暖沒有關心我,那你就順便給我拿瓶礦泉水吧。”
“哼。”溫暖轉生去了廚房,聿景烈看著她那某粉色的身影,不由得搖頭失笑,低聲說了句:“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溫暖給他倒了杯溫水,給自己熱了一個巧克力奶,她來那個了,要喝點熱的,不喜歡紅糖的味道,就選了巧克力。
聿景烈喝了半杯溫水,隻覺得從喉嚨到心裏蔓延著一股淡淡的暖意,那種感覺不會很濃烈卻讓他覺得很舒服。
對於剛才溫暖的提問,聿景烈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裏娓娓道來,溫暖想要掙脫卻被他懇求的眼神製止了動作,她心一軟就由著他了。
“上次跟你說過我家裏的情況,沒有什麽親人了,爺爺也是四年前才找到的。”聿景烈的話讓溫暖心頭一驚,隻覺得這個男人的話讓她心生疼惜之意,手不由的攥緊了他的手指。
聿景烈微微一笑繼續道:“我本來生在一個顯赫富裕的家庭裏,因為壞人的迫害母親在我五歲的時候遭遇不測過世了,我被壞人抓走輾轉販賣到了意大利的黑市上,從小受過不少特殊的訓練,那段日子過得十分黑暗……”
他說著,溫暖的眼前閃過他幼小的身軀,母親剛剛離世,他就被抓走了,看過太多被拐賣的兒童的消息,她的心裏酸澀極了。
“直到十一歲那年遇到了我的養父,他把我從泥沼裏麵解救出來,放在身邊,雖然是為了給她的女兒找個保護對象,可是比起以往的暗無天日的日子,我覺得那仿佛是天堂一般,養父的女兒天真可愛,每天跟她在一起我才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對於這個女孩我從來隻當她是妹妹,卻沒有過一絲別的情誼。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對我情根深種,我為了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從意大利回了國內,原本在曼城赫赫有名的聿家早已經敗落,父親也在當年出了車禍離世,本是想要尋找我自己的親人,可是親人都沒有了,那次回國除去了以上原因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報複當年害的我們聿家家破人亡的仇人。念薇就是養父的女兒並不放棄,追了過來,這個時候我隻有選擇結婚才能讓她看清現實。”
“結婚的對象是安安的媽媽嗎?”
聿景烈看著她點了點頭,“可即使是這樣念薇也不肯放手,像是著了魔一樣,這個時候安安的媽媽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念薇突然意外的懷孕了……”
溫暖眼神一怔,看向聿景烈隻見他搖了搖頭:“孩子的父親是誰隻是大概的有個模糊的影像,並沒有確實的證據,念薇不準任何人差,還是要一心嫁給我,帶著那個身份不明的孩子,甚至以死相逼,我沒有辦法。”
聿景烈說到這裏歎息了一聲,溫暖靜靜的聽著,心裏不無酸澀,養父是他的恩人,養父的女兒跟他青梅竹馬,這意外的孩子讓他自責,出於報恩,出於對那個女人的一種情分,顧全大局著想隻能跟她結婚。
溫暖打從心裏為他感覺到悲傷,原本無憂無慮的孩子承受了太多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楚,寄人籬下的長大成人,對那個女孩子隻有親人般的情分,卻因為承了對方太多的恩情還是被迫娶了那個女人。
被操控的人生,想想都覺得難受,更何況親身經曆的人?
“現在呢?”溫暖眨了眨眼睛,覺得眼眶有些濕潤,她的問話讓男人拉著她的手鬆開,溫暖隻覺得身體有一瞬間的發冷,隨即落入一個炙熱的懷抱裏。
聿景烈輕輕地擁著他,半響之後才開口說:“之前跟你提過爺爺是四年前才找到的。”
“恩。”溫暖點了點頭。
“跟念薇舉行完婚禮的兩個月之後,被救治的意識清晰起來的爺爺才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當年聿家的滅門,我的養父在奄奄一息的聿家身上狠狠的踩了一腳,從此之後爺爺失蹤,跟我父親同父異母的叔叔繼承了聿家在曼城的產業,那些產業隻是聿家明麵上的東西,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在爺爺手裏,這些年來失蹤的爺爺就被養父一直控製在身邊,而我什麽也不知道,認賊作父那麽多年。”
溫暖在聽到了聿景烈說了自己家裏的所有秘密之後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更多的是沉痛,還有對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男人的心疼,她的手下意識的環住了他的腰,更貼近了他的胸膛,緊緊地抱著他,像是要給他一份力量一樣,“沒事了,都過去了,幸好你爺爺回來了,也已經康複了,失去的錢,你有能力可以再賺回來,沒有什麽比跟家人在一起更重要的了,還有啊你還有安安,她像個小天使一樣,那麽純真那麽可愛,這是什麽也換不來的。”
溫暖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言語來安慰這個受了傷的男人,隻覺得安安應該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了。
聿景烈低下頭,深深的凝視著眼眶微紅的小女人,她濕潤的眼眶裏閃著晶瑩的光芒,那光芒是因為對自己所說遭遇的心疼,他說的話半真半假,這善意的欺騙隻為了博取她更多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