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懷裏的陌生女人
夜深露重,酒店的房間將洛城的寒風冷冽都隔除在外,室內溫暖如春,徐安琪洗過澡之後換上了自己帶來的一套令人血脈噴張的內衣,看著落地鏡裏麵的自己,她的臉色一片紅潤,今天的犧牲若是能夠將女主角的位置保住,也不算白白犧牲,至於後麵還是要在蔣豪那個老東西身上下功夫,隻是不知道那老東西還會不會給自己機會。
正這麽想著,突然聽到外麵開門的聲音,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雖然做好了萬足的準備,可是畢竟是第一次她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將胸前的內衣攏了攏,縮在被子裏,靜靜的等著男人的到來。
聿景烈拿著手裏的盒子,嘴角的笑意一直未停歇過,隻是此時他覺得腦袋暈的厲害,眼皮又撩不開了一樣,才是喝了一瓶半的酒就有些支撐不住了,這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情況,他甩了甩頭,聞到了空氣中玫瑰花的味道,還有剛剛洗過澡潮濕的沐浴露香氣,聿景烈歪坐在沙發上,將手裏的盒子打開,提出了那條粉紅色的丁字內褲,看看能遮住重點部位的男士內褲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不知道這小女人的腦子裏是想到了什麽,竟會給自己送一份這樣的禮物,該是責備她壞到家了還是說她太過調皮呢?
聿景烈揉了揉越來越迷糊的雙眼,將手裏這份珍貴的禮物放在一邊,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她看到自己穿上這條破布之後臉會紅成什麽樣。
聽著臥室外麵悉悉索索的脫衣聲,徐安琪更是緊張的掌心都冒出了汗水,縮在被子裏越發的不敢動彈了,放在枕頭邊的手機突然地震了一下,她拿過來一看是條信息來自於外麵男人的,她疑惑著劃開一看,裏麵的內容讓她瞪大了眼睛。
看完手機上的信息,她不敢置信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景少?怎麽會是景少。”不過自己女主角被撤下來的事情還沒有對外公布而且這手機號也是導演的沒錯。
發來的信息內容是:剛剛的飯局上景少喝多了,今晚伺候好這位財神,女一號還是非你莫屬。
徐安琪想打電話過去,撥了號碼發覺對方已經關機,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停在門口,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一樣,怎麽會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
來不及多想門已經被人從外麵打開了,她想到上次在藍岸別墅遭遇的事情,不由的眉頭緊皺,哢嚓一聲,門被完全的打開,她一下子又縮回到被子裏,不敢露出臉來。
聿景烈站在臥室門口將門推開,撲鼻而來的是濃重的玫瑰花香,看到桌上大束的玫瑰花,他眯著眼睛笑起來,本該是自己做的事情她全都做了,臥室裏隻開了沙發邊的一盞橙色暗燈,將整個鋪滿了玫瑰花瓣的臥室的氛圍呈現的旖旎浪漫,聿景烈心裏隻覺得有一團火在燒,可是腦袋比之剛才又沉了許多,困意襲來,讓他腳下的步子都發飄。
“咕咚。”一下,他健碩的身體倒在了床上,縮在被子裏的徐安琪,心頭一驚,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氣,真的是喝了不少。
“寶貝兒,等……等很久了嗎?”他的眼皮好像是睜不開了一樣,一雙大手撐著身體讓自己往前動了動。
這一聲寶貝兒,讓徐安琪狂跳不止的心跳的更加興奮,這個聲音是景少無疑,難道真是因為景少跟導演一起喝酒,導演為了討好景少而把自己塞給了景少?
這樣想著,徐安琪心裏有些難過,難過自己被當成一件貨物,被男人們推來讓去送做人情,可是心底深處又湧出一股期待的欣喜,天知道自己有多喜歡聿景烈這個讓他一見鍾情的出色男人,多少次的夢裏,自己被他擁在懷裏,而今有了這樣一個極好的機會,她什麽都不會顧及了。
可是這個男人知道今天自己要睡的人是自己嗎?他不是不喜歡的嗎?除去溫暖似乎沒有睡過別的女人。這樣想著心裏又是一陣不安,突然頭頂上他的大手撫上來。
聿景烈閉著眼睛摸到她濕濕的發頂,責備的說了聲,“又不吹幹頭發。”說著去抓她蓋在身上的被子,抓了一下沒有撩開,他又挪了下身體,將被子裏的人所在懷裏輕笑,“小壞蛋,還躲什麽,不想看看你送我的禮物嗎?”
徐安琪的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緊張而又期待,這樣遮掩的感覺又帶了一些莫名的刺激,回想到上次在別墅裏的前車之鑒,她不敢先把自己的臉露出來,而是縮在被子裏不安的扭了扭身體。
這樣的舉動換來男人又一聲好聽的輕笑,“這個時候才想起害羞,不是,不是太晚了?乖乖出來……出來主動些,不然明天讓你下不了床,嗯……下不了床。”
他曖昧挑逗的話讓被子裏的徐安琪身上一熱,心裏說不出的期待,隔著被子嫩感受到他健碩額胸膛,跟強有力的心跳,就這樣被他抱著,她的心底都有說不出的滿足,無論如何今天趁著他帶有醉意自己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不知道被他用力的深入會是怎樣的銷魂蝕骨?隻是想想一下,那樣的畫麵就讓她萬分期待,她已經二十多歲了,還沒有經曆過任何歡愛,說起來其實她是向往的,可是她又不敢嚐試,多少次在那種旖旎的夢境中醒來,之後都是回味無窮。
今晚是個難得的機會,過了今晚,自己不一定會再有跟這個男人相處的機會,甚至事後他清醒過來會對自己無比的厭惡,所以現在要好好的把握住這一刻春宵。
被子裏突然伸出一隻小手,撫上他的胸前,聿景烈勾唇一笑,一把將被子掀開,軟嫩的身體隨著一聲女人的驚呼被他壓在了身下……
此時三錦酒店十七層的樓道裏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手裏拿著一部手機從電梯間出來,將1709號房的門打開,走了進去。
冬天的夜晚漫長又寒冷,溫暖一個人縮在溫馨小區的房子裏,給自己泡了一碗麵,吃著麵,她回想起跟薑明晨分開的那幾天裏,爸爸住院,她也是躲在這裏一個人吃泡麵,吃著吃著門口就站了薑明晨,那一刻的心情自己至今還能回想起來。
薑明晨?一個已經完全遠離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了,隻是不管他過得好與壞,都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了,今晚之後聿景烈會對自己徹底失望吧,隨之而來的就該是徹底的決裂,被他掃地出門之後,自己也不會再去招惹薑明晨,更何況,他現在遠在美國,跟自己隔著大半個地球也許他的身邊也已經有了別的知心人。
不管怎樣自己都不會再跟這個男人扯上半點關係,今晚之後聿景烈的憤怒自己大概也猜的到,他怒極之後的反應,定會牽連自己身邊的人,早在一周前就秘密給媽媽去了電話,現在媽媽跟小語應該已經在新的地方落腳了吧?所以除了自己他再也遷怒不了別人,大不了不過是一死,更何況還沒有那麽嚴重。
碗裏油膩膩的泡麵,看的她一陣反胃,蓋上蓋子,回到了自己的小臥室裏,這裏原來的一切都不複存在了,就連自己跟爸爸的照片也被收走了,她想要睹物思人都沒有物可睹,櫃子裏的被子蓋在身上有些發黴的味道,她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酒店裏發生的事情,可是那些想象出來的畫麵不斷地浮現在腦海中。
那樣的畫麵讓她覺得心裏難受的不能言喻,她自嘲的笑了笑,一切不是自己想要的嗎?還難受什麽?忘了爸爸是怎麽死的了嗎?
她一遍一遍不斷地對自己說著這些話,臉上又是一片冰涼,不知道這廉價的淚水是因為想起了爸爸而流還是因為自己親手把那個男人推進了別人的懷裏而暗傷。
淩晨五點鍾,三錦酒店的17層,1709號房間,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記者蜂擁而上,聚光燈不停地在閃耀著,偷吃完的男人一臉迷蒙,看到閃爍不停的燈光,他才緩過神來,暗罵一聲媽的,又被拍到了。
“洪導請問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裏麵還有什麽人?是這次新電影的女主角嗎?”
被稱作洪導的人就是昨晚徐安琪要獻身的導演,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本是真的約了一個女演員來開房而不是徐安琪,現在那個女演員就在屋裏不著寸縷的躺著,這要是被拍到了,別的他是不擔心的,反正已經花名在外,但是家裏的老婆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再有一次出軌行為就帶著孩子出國,永遠不會讓他再看兒子跟女兒一眼。
吵鬧的聲音,驚動了對麵臥室熟睡的男人,聿景烈動了動腦袋隻覺得頭痛欲裂,昨晚的一幕劃入腦海,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懷裏的身體軟軟的,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他動了動身體,懷裏的女人似乎也被驚醒,嚶嚀一聲,聿景烈隻覺得這細微的女聲有點不對勁,他抽出自己的手臂低頭看向貼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待看清楚那張陌生的麵容時,他嘴角的笑意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