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不許叫哥哥
楚逸軒說完頓了一下看了眼聿景烈麵無表情的來俊臉接著說道:“很多病人的病情有一大部分來自心裏,而溫晉升的心情我想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好,而這也是直接影響他病情的重要原因,這個男人別的方麵可以看得很開,但是對於溫暖他始終放心不下,即使你在他麵前做足了戲,他也隻信了三四成。”
說到這裏,聿景烈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他,而陸承浩也忍不住插話道:“逸軒你怎麽這麽有空還去研究景哥嶽父的心理啊。”他無意識的一個疑問,讓聿景烈看著楚逸軒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裏帶了些探究的意味。
楚逸軒聽到陸承浩話裏的疑問,頓時感覺到對麵聿景烈所在的方向,射過來的兩到冰冷視線,他輕聲笑笑:“還不是因為你景哥,這是你景哥的嶽父我不是得伺候好了,全方位的保證病人的健康嗎?所以找了心理醫生跟他隨意的聊了聊發覺他這個人的心思挺重的,不過也不用擔心隻要不受過多的刺激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聿景烈聽了楚逸軒的話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我要帶溫暖出去一趟,溫晉升這裏就拜托你了。”
楚逸軒垂下眼眸喝了一口助理剛剛端進來的涼茶,喝了一大口壓下了心中的那股焦躁,笑了小說:“不是很麻煩,隻是這個月的賬單已經下來了,景少是現金支付還是刷卡?”
聿景烈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轉而看向陸承浩:“你那裏的那兩隻不要跟我求情,沒有弄死他們已經是給你麵子了,五年的勞教改造換取一家人的平安穩定,你再有意見我馬上改變主意。”
陸承浩摸了摸鼻子,想要說出口的話被噎了回去,惺惺的閉上了嘴巴,這也是最好的結果了,算了自己再花點錢打點一下,讓他們倆少受點苦吧。就是那些爺爺輩的那裏不大好交代,想了想也不糾結了左右也是在洛城呆著,先不回去,那些頭疼的問題就丟給老頭子吧,省的他閑得無聊老是給自己塞女人。
聿景烈從醫院離開之後直接回了別墅,安排去普吉島是他今天臨時做的決定,對於念薇他是在下不了狠心指責她什麽,讓她搬出去已經是自己對她做的最絕情的事情,可是溫暖受的傷害也不小,而且看在她爸爸的份上,帶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其實今天跟念薇他並沒有明確地把話說清楚,他對溫暖似乎做不到那種最初決定的殘忍了,不知道這中間是什麽變了,他不想在這個無辜的女人身上再做無情的傷害了。
溫暖一直沒有吃什麽東西,她胃裏惡心的難受,隻喝了杯牛奶,雖然肚子很餓可是她一點也吃不下,劉嫂接了聿景烈的電話就幫他跟溫暖收拾東西了。
聿景烈回來的時候她身上穿著一件淺粉色的連衣裙坐在臥室的陽台上看著窗外發呆,臉上的傷痕沒有那麽腫了,都是楚逸軒特效藥的結果,眼眶紅紅的,好像她的淚水一直沒有停止流過一樣。
他走過去她身邊坐在藤椅上看她,那憔悴的麵容惹人憐惜,與她麵對麵地坐著,她也不肯給他一個正臉,看著外麵眼睛一眨也不眨,不知道是真的在出神,還是不想看他,他覺得這個女人可能知道了什麽,隻是現在有求於他她被在心裏不肯說,既然她不說,他也就裝作不知道,就算她問了或是要求自己什麽,隻會讓她更難受。
半響之後,見她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動,聿景烈開口道:“一點鍾我們去機場。”
聽到聲音,溫暖轉過臉來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眼裏閃過不解,她知道劉嫂在收拾行了,可是她心裏煩悶根本無心理會他們在做什麽,仿佛全世界的事情都跟自己無關了,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默默流淚。
見她疑惑的看著自己,聿景烈勾了勾唇角說:“剛跟你爸爸說了我要帶你去普吉島那邊過生日,所以不能陪他了。他聽了很高興,好像普吉島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
溫暖看著他帶笑的眸子點了點頭,那些在爸爸麵前撒嬌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可是現在竟然連一個生日不能跟爸爸一起過,她心裏好難受,眼淚不受控製的又掉落下來,心酸的同時,又不由得想到了薑明晨,心更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的難受,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嗚嗚的哭出聲來。
聿景烈蹙蹙眉頭,輕輕的拉開她的手放緩了語氣說:“別哭了,眼睛已經中腫的不成樣子了,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剛才問了逸軒說你爸爸的情況恢複的很好,今天的理療也做的不錯,他的意誌力很堅定,補救就會康複的,到時候出院讓他搬來一起住。”
溫暖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男人,有些懷疑他口中話的真實性,她搖了搖頭。怎麽可能讓爸爸跟他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經過了這件事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蔣念薇不受到懲處,她一定會跟這個男人離婚,想盡一切辦法逃離他的身邊。
聿景烈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見她隻是搖頭也沒有深入的探究,隻是拍了拍她的手臂說:“時間差不多了,去換衣服,我們去機場。”
溫暖想說不去,可是又怕在這個家裏在遇到蔣念薇,自己控製不了情緒會忍不住想要殺了她,就算是打不過,自己拚了命也不想讓那個女人好過。
想到爸爸將心頭的苦澀拚命的忍了回去,為了爸爸,她還是需要一段時間忍耐,忍耐著一切的不公平。
換了一身寬鬆的運動裝,不至於磨蹭到身上的傷痕,要是以前她才不會喜歡穿這種沒有曲線的衣服,就是運動服也要穿美美的,可是現在對於自己的外形,她一點也不在乎了。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像是被什麽狠狠的揪了一下,雖然沒有那麽腫了可依然難看的厲害,嘴角處破的傷痕已經結痂形成一塊難看的痕跡,眼睛還是那麽腫,脖子紅紅的,臉色蠟黃憔悴,這樣的自己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
將準備好的口罩遮陽帽還有墨鏡帶上,看到自己沒有露出什麽傷痕,才滿意地從房間裏退出來,外麵劉嫂已經幫他準備好了行李,司機將他們的行李提上了車。
院子的角落裏多了一個小狗房子,裏麵的小肉球嗚嗚的叫了聲,溫暖聽到聲看到那隻望著自己的小狗哥哥,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有些可憐,她心生憐憫的上前去把小狗抱在懷裏,撫著他光滑的皮毛喊了一聲:“哥哥?”
小狗隻跟了溫暖一個晚上,還沒有表現的那麽親昵,對於自己的名字它有些茫然,歪著脖子看看她,又嗷嗚一聲低頭舔自己的小爪子了。
可愛的樣子,讓溫暖的眼裏帶了一絲笑意,抱著小狗站起身來走向車子,她要帶著這隻小狗作伴,至少不用隻麵對著那個男人。
聿景烈見她抱著小狗要上車,蹙了蹙眉頭,對於這樣萌萌的小動物他一點也不喜歡,要是養狗還是覺得藏獒,德牧那種巨型犬比較管用,可以看家護院,這種薩摩耶隻會調皮搗蛋,但是看她跟這隻小肉球玩得歡暢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麽,看著她先上了車,自己則跟劉嫂要交代些事情。
關上車門的時候,蔣念薇的名字飄進了溫暖的耳朵裏,她抓著小狗的手不禁暗暗永樂力,小家夥委屈的看著這個造型奇怪的女人,嗷嗷的叫的委屈極了。
溫暖這才意識到自己捏疼了小家夥。趕緊鬆開手,揉了揉自己剛才捏過的那隻小爪子。
聿景烈上了車就見她哄孩子一樣的哄著這隻狗,不由的嘴角抽了抽,對她說:“想帶著他?”
溫暖也沒有看他隻是點了點頭,把小狗緊緊的抱在了懷裏。防備的樣子,讓他嘴角噙起一抹戲虐的笑意:“老曲,把這隻狗丟到後備箱裏,一會兒路過寵物店的時候買隻狗籠。”
溫暖這才把視線轉向男人,緊摟著小狗說:“它這麽小放在哪個密閉的空間裏會缺氧的。”
“不會。”淡淡的兩個字帶著不容反駁氣勢,溫暖咬了咬唇,也知道這個男人肯讓自己帶著哥哥已經實屬不易了,她不情願的把小狗交到了司機手上,揉著他的頭說:“哥哥,乖啊,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聽到溫暖叫小狗的稱呼,聿景烈蹙了蹙眉頭。待小狗被安置在後備廂裏,老曲啟動了車子,行駛在去往機場的路上,聿景烈突然開口問道:“你叫那隻狗什麽名字?”
“哥哥啊。”溫暖疑惑的抬頭看到男人皺起眉頭,不解他為什麽又冷下了一張臉,正要別過視線不去看他,就聽到他低沉的帶著冥靈語氣的聲音從左耳傳來。
“換個名字,不許叫類似這種人稱的名字。”
溫暖先是愣了一下嘴裏呢喃了一句:“哥哥。”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隻是一瞬,她眼底染上了一絲笑意,既然他允許自己帶著狗出來,就說明以後這之狗是可以養在家裏的,那麽就會時常在一起接觸,要這個男人喊一隻小狗叫哥哥,那個畫麵實在詭異,她笑了笑說:“我本來想叫他舅舅或者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