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居然是給溫暖當下人
溫暖點點頭,聲音哽咽:“我不敢告訴爸爸,可是我好想媽媽去看看爸爸,爸爸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給我找新媽媽,怕是在他心裏從來都隻有媽媽吧,也許見了麵爸爸會很高興,可我又怕萬一因為情緒激動爸爸的病情有發作了怎麽辦?”
程洛洛歎口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勸慰道:“你在這裏想這麽多也沒有用,你媽媽的態度是什麽樣的,你也不清楚啊,我覺得你們應該坐在一起談一談,把你心裏的疑問問出來,再作打算。”
這個時候徐安琪端著飯盒走過來,看到溫暖紅著眼眶奇怪地問道:“暖暖你怎麽了?”
溫暖搖搖頭,媽媽的事情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徐安琪撇撇嘴巴坐在她們身邊,吃著嘴裏的飯菜越發的沒有了味道,怎麽這些人都有秘密還瞞著自己。
溫暖是這樣,自己媽媽也是這樣。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了見到媽媽的時候竟然躲在房間裏發短信,要知道她對發短信這件事可是極沒有耐性的,仔細想了想之前的時候媽媽愁眉不展,這周再回去,臉上有了喜色,她知道媽媽有個賭博的嗜好,但是自從跟繼父再離婚之後有所收斂了,難道是最近又忍不住去賭了?那之前的愁眉不展難道是欠了賭債?
下午放學後,程洛洛接了一個陌生的來電,掛了電話之後咒罵了一大堆,匆匆離開了,徐安琪想著自己媽媽的事情急於弄清楚,也走了。
隻剩下溫暖坐在接她來的車上,她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司機,默默地下了車,確認司機不會聽到,撥通了那個從聿正陽那裏要來的電話號碼。
白雪麗十分意外,溫暖會這麽快就打電話給她,昨天晚上聿正陽特意跑過來這邊,給她買了一些營養的補品,還有化妝品跟衣服,看那東西上麵的日期,她心疼的跟針紮一樣,他虛偽的討好原來是因為溫暖要跟自己聯絡,他忌憚仰仗著溫暖現在的丈夫,所以才會忍住嫌惡的來看自己。
那天在宴會上與溫暖相見之後,她還沒有來得及想念她,就被聿正陽打了個鼻青臉腫,這幾天她難過的像是死了一大遭一樣,要不是為了語兒,她真的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
溫暖聽到裏麵傳來疑惑的聲音,她咬了咬唇開口道:“聿夫人,我是溫暖。”
溫暖的一句聿夫人,讓白雪麗紅了眼眶哽咽著開口:“暖暖,暖暖,對不起……”她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是小小的暖暖陪她度過的,依賴她粘著她,對她哭對她笑,讓她舍不得放棄自己,有了小小的粉嫩團子在懷中,她再沒有精力去難過自己的不幸了,身體不但好了起來,精神也好了。
那五年是難以忘記的快樂日子,可是為了一個男人卻將小小的她拋下,任她抱著自己的腿跪在地上哭著求她,她都沒有心軟。
將她接走的車裏,她含著不舍得淚水,看著那小小的人影哭著追車,心痛如刀割。直到再也看不見,那小小的人影。現在想來自己的如今的慘淡生活何不是再一次的報應?
溫暖聽著那句遲到的對不起,心裏悶悶的很難受,可卻已經不太痛了,也許是時間的衝淡,讓她們之間沒有了那種親密。
“我們可以見一麵嗎?”她深吸一口氣,提出了要求,聽到那邊久久的沉默,她苦笑一聲:“如果您不方便那就算了。”也許在分別的那一天,她已經做好了不再見自己的打算,能再見麵也許是給她這十幾年母親空白位置的一種安慰吧,不要再奢求太多了。
正要掛上電話,白雪麗焦急的開口:“暖暖,不是的,媽……”另一個還沒有說出口,她生生的止住了,這樣的自己還有什麽資格做她的媽媽?
抹去臉上的淚水,白雪麗說:“暖暖,這幾天我有些不舒服,已經快好了,過兩天我們見麵好不好?”她的語氣裏帶著討好的試探跟乞求,溫暖紅了眼眶點點頭:“好,我等您的電話,再見。”
掛斷了手機,溫暖呼了一大口氣,回到車上,見時間還早,便去了醫院裏看望爸爸。
見到爸爸,她欲言又止,看到他的精神大不如之前,心下疑惑便問了孫超原因,開始他支支吾吾的不想說,最後溫暖要辭退他才說了那一日的情景。
溫暖聽了心都擰了一下,一陣後怕,若是搶救不及時爸爸是不是就會離自己而去了,越想越怕,便找去了楚逸軒。
楚逸軒對那日的情況有所懷疑,卻找不到證據證實說了這些消息的人,便就此罷了,但是在溫晉升的身上有多下了些功夫,叮囑相關的護士醫生,對待病人應定要謹慎。
溫暖生氣之餘也是無奈,這裏的環境已經比普通醫院好太多了,醫生護士也都想當盡心的照料,嚴厲的叮囑了護工,看著爸爸強作鎮定的樣子,她心裏酸的厲害,想了想還是沒有透露見到媽媽的事情。
這兩天的溫暖心神不寧,時常對著手機發呆,有時候出神好久,有的時候還會潸然淚下。
聿景烈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知道她的黯然傷神是為了那個叫白雪麗的女人,心裏不由得嗤笑,這樣冷血無情的女人,她有什麽好糾結的。
徐安琪周末回到家裏,看到媽媽又在偷偷的打電話,小聲的說著什麽,隻聽她斷斷續續的說著:“求求你了,再寬限幾天吧,錢到手我馬上就還給您……別,別打我女兒的注意,她,她還小……我知道的,請您放心,這周我一定還上。”
掛斷了電話劉春燕臉上苦的跟吃了苦瓜一樣,上次剩下的錢跟發到手裏的薪水讓她拿著去翻本了,開始的時候贏了不少可是一點點的都倒回去了不說,又欠了賭場好幾萬,她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先不去賭了,現在蔣小姐沒有什麽動作,自己做不了什麽,也不可能拿到錢,那群該死的家夥打主意達到自己的女兒身上了,這可怎麽是好……
正在冷冷的出神,肩膀上突然被拍了一下,心裏一驚,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徐安琪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叫什麽叫,你做了什麽虧心事?”
“啊,沒,沒有啊,你說什麽呢?”劉春燕回過頭見是女兒,看她的目光閃了閃,垂下眼眸,極力掩飾。想去廚房收拾,走到廚房發現自己隻顧著講電話,菜還沒有買來呢。
徐安琪抱著手臂倚在門口看著她冷笑:“你最近在做什麽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否則要是真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我不幫你。”
劉春燕看著女兒那一臉精明的樣子,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就跟到豆子一樣的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跟女兒說了。
“那這個蔣小姐讓你做了什麽?”徐安琪聽著她華麗的幾個名字有些熟悉的感覺,隻是一時半會兒的想不起來。
“沒再讓我做什麽,之前她出去了一段時間,這幾天才回來的還沒有吩咐我什麽,就隻是這樣才急人,不讓我做事,我就沒有錢賺了。”
徐安琪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我看你是被錢迷了心竅,到時候那個女人讓你去給那家的少奶奶下毒,我看你做不做,做了就有錢了,然後你就是殺人凶手了,有了錢也沒命享受了。”
劉春燕一聽,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站起身來衝著她大喊:“我不會那麽做的,雖然我是想要錢,可是那個溫暖也不是壞人,害她我怎麽忍心。”
“你說什麽?”徐安琪突然提高了音量,尖著嗓子問道。
“我說我怎麽忍心害那孩子啊,跟你差不多大小的年紀。”劉春燕小聲的嘟囔著,腦子裏亂成了一團。
徐安琪著急的拽著她的手臂再問:“你剛才說的那個名字是什麽再說一遍。”
“什麽名字啊。”劉春燕被搖的一頭霧水。
徐安琪恨死了媽媽這樣沒頭沒腦的蠢樣子,厲聲的大叫:“你家少奶奶是叫溫暖?”
劉春燕點點頭:“是啊,怎麽了?”
“那那個男人就是聿景烈了?”徐安琪不知道怎麽的自己心裏一陣狂跳,等著媽媽的回答。
劉春燕拍開她的手,疑惑的看重呢還自己的女兒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徐安琪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媽媽幫傭的人家居然是溫暖那裏,這麽說來自己的媽媽每天都在給溫暖當下人了?想到那個畫麵她麵上的神情變得扭曲,憤恨的種子在心中爆發。
“做保姆,你為什麽要去做保姆,啊?還是給她做保姆,你讓我的臉往哪擱啊,都是你,都是你,我怎麽有你這樣的媽媽?”說著她眼眶裏用處了淚水。
“要不是你喜歡打牌,跟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搞在一起,爸爸怎麽會跟你離婚,怎麽會連帶著我也不要了,你知道我多痛苦嗎?我沒有完整的家,被人嘲笑,都是你害的,好不容易找了個有錢的繼父,你還是改不掉那該死的臭毛病,都是你,讓我在人前抬不起頭來,都是你。”
徐安琪的哭喊著指責自己的媽媽,劉春燕驚呆了:“安琪,媽媽是有不對,可是那個畜生對你動手動腳的,我怎麽忍的下去?還是說為了過有錢人的日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