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不甘等待
端著蛋糕快速的離開了書房,聿景烈看著那扇緊閉上的房門,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起來,該死的女人,叫她滾就真的滾,別的事情上怎麽不見她那麽聽話。
轉天清晨,溫暖是被鬧鈴叫醒的,拖著酸疼的身子從床上下來,她的臉色難看極了,昨晚自己回到臥室打算早早的睡覺想著今天要早起上課的,剛訂好的鬧鈴,聿景烈就進來了,她趕緊裝睡,不想麵對這個挑剔的男人。
可是男人卻不打算放過她,將她拉起來,逼著她兌現今天的話,看著他赤條條的樣子,跟那雙冒著邪火的眸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可是讓她對他主動做親密的事情真的很難。
與過去已經告一段落,她想既然現在逃不開,何不試著接受?強忍著心裏的那股別扭吻上他的唇,結果便一發不可收拾,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才盡興結束的,她早已經睡死過去了。
今天她要去學校上課,快期末考試了,落下的功課太多,隻求不掛科就好。
中午的時候跟程洛洛兩個人一起吃的午飯,突然想起昨晚男人的瘋狂,她趕緊打開包,拿出那白色的小藥片。
程洛洛看到她手裏的白色藥片,疑惑的問道:“你又哪裏不舒服了要吃藥啊。”溫暖一點不避諱程洛洛吞下藥片說:“我沒事的,這是避孕藥,我怕有意外,吃這個少受點苦頭。”
程洛洛看著她吞藥的動作,默默的為她歎息,忍不住問:“那他不會做措施啊,這種藥吃多了太傷身體了。”
提起這個溫暖就嘔的要死,他每次都是帶套的沒錯,可並不是一次就完了,再做就跟趕去投胎一樣的著急,來不及了就已經完事了,她不吃緊急避孕藥怎麽行?
真不知道他這樣的急性子在外麵留了多少私生子,那些女人們怎麽還不抱著孩子出現,母憑子貴,她也好趕快脫身啊。
見她不說話,程洛洛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問了溫父的情況,說好了過幾天一起去看他。
蔣念薇收到劉嫂發的消息,一刻也呆不下去的訂票回國,任憑蔣豪說什麽也不肯留下。
“死丫頭,為了個聿景烈,你就不管你老子的死活了。”
蔣念薇翻翻白眼,看著他身邊給他捶腿的性感的女人冷笑:“爸,您可不會輕易去見我媽,您這體質再給我生個弟弟都不成問題,就別再演戲了。”
蔣豪被女兒這樣直接的嘲諷,一張老臉也經不住有些變色,佯裝生氣地說:“好,好,好,小姑奶奶我惹不起你,趕緊走,趕緊走,就知道你是嫌我礙眼。”
蔣念薇咯咯咯的笑起來,跑過去拉著他的胳膊撒嬌:“怎麽會嫌你礙眼呢,您可是我精神的支柱心靈的寄托,隻有您在著,我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蔣念薇,爸爸您可得好好的,不然薇薇就變成小可憐兒了。”
“哈哈哈,臭丫頭,就會哄你老子。”
“是啊,別人我可哄不著,再說了我想在國內開展我的事業,順便發展我的愛情,到時候事業愛情雙豐收,我的人生就圓滿了。”
上飛機前,劉嫂又給了她一些有的沒的消息,她一一看過之後,有了新的打算。
這段時間,溫暖跟聿景烈的相處比之前有些改善,雖然兩人之間的交流不多,但是聿景烈每天都能吃飽饜足,情緒格外舒展,對於溫暖偶爾忍不住的抗拒也不會惱怒。
平靜的日子隨著蔣念薇的再次回來而掀起了波天巨浪。
藍田與聿氏的合作,正式簽約成功,聿正陽激動不已,在夜魅包了場子專門請了聿景烈。
聿景烈應邀出席並且帶了溫暖同去蔣念薇難得的懂事沒有吵著要一起去,這讓聿景烈以外的同時也有些納悶。
溫暖是在搞不懂這個蔣念薇,要是想出手就快一點,省的她煩惱,剛想著是不是要跟這個男人好好過日子,放下之前不去計較,這個麻煩的女人又出現了,可是這幾天蔣念薇乖巧的不得了,好像是要開什麽工作室,早出晚歸,回來也不找她的麻煩,不知道是真的想通了,要放下這個男人,還是表麵假裝的乖巧。
聿景烈盯著蔣念薇看了幾秒,對溫暖說:“上去換件衣服,大方得體就行,不用太隆重,上次見過的聿總在夜魅包了場子,陪我過去看看。”
蔣念薇看著聿景烈語氣平和的對溫暖說著話,眼睛定在她脖頸上的紫色痕跡,藏在沙發靠背後的雙手暗暗握的死緊,她不動聲色的看著溫暖上樓。
聿景烈問她意大利那邊的情況:“他的身體真的沒有大礙?”
蔣念薇扯扯唇:“我這次回去,他的女伴又換了,看起來年紀比我還小,你覺得他會有什麽事?不過是想騙我回去,可是我有多討厭那座古堡似的房子你是知道的,還有每個周末蔣念祖跟蔣念哲這兩個混蛋回來會讓人有多糟心,哎。“說著她歎了口氣,又接著說道:“我隻想跟心愛的男人廝守在一起,安靜的生活,現在看來成了奢望。”
聿景烈沒有理會她話裏的深意,看了眼樓上下來的人對蔣念薇說:“逸軒還有少寒他們都在夜魅,不過不在同一個包廂,你要是嫌悶可以跟我一起去,我去辦正事,你跟逸軒他們玩一會兒。”頓了一下又思索著說道:“逸軒跟少寒的朋友中不乏青年才俊,有幾個男人還是不錯的,年輕人多在一起交流一下也沒有壞處,喜歡就試著相處一下,不喜歡就當是交個朋友,以後你的工作室成立起來還是要多些人脈的。”
蔣念薇臉色冷了下來,聿景烈看似為她著想的話讓她心底一片冰涼,把她推給別的青年才俊,若是有合眼緣的,也就甩掉她這隻大包袱了,可是她的眼裏除了眼前的男人還能容得下誰?
溫暖身著一身豔粉色的抹胸連褲裝,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巴掌大的小臉上不施粉黛隻塗了淡色唇彩,顯得雙唇瑩亮誘人,一條銀色冰蠶紗巾搭在肩上,讓整個圓潤的香肩若隱若現,不失性感卻又十分保守,再踩上一雙七八公分高的淺色魚嘴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高挑纖細,明豔動人。
聿景烈看著這樣的溫暖眼底的驚豔駐足了許久,上前牽過她的小手讚揚了一句:“不錯,很有氣質。”
蔣念薇看到聿景烈看溫暖的眼神,新像是被什麽困住了一樣勒的她都要透不過起來。尖利的指甲將自己的掌心快要掐破才讓自己沒有在他們麵前失態。
站起身來對聿景烈說:“等等我也去換件衣服很快的。”
溫暖輕笑了一下,剛才還義正言辭的說不去,不是又改變了心意?她對這個男人的心思就沒有停歇過。心裏突然有些煩悶,跟聿景烈說了一聲自己去院子裏等他順便透透氣。
溫暖前腳剛出了門口,後麵聿景烈一也跟著出來了,溫暖出來的時候掰了一小塊麵包,站在魚池邊喂魚,撒幾顆麵包屑,魚兒們蜂擁而上擠成一團,金色的紅色的圍在一起爭前恐後的搶食好看極了,搶到之後又快速又走散去,再撒下又都圍了上來。
溫暖看著歡快的魚兒們,嘴角微微的彎起。一陣濕濕的海風吹過,將她烏黑的發絲吹起,肩上搭著的絲巾也被吹開,溫暖隻顧著喂魚,頭發被吹散貼在臉頰上,聿景烈看到上前伸手撫上她那縷頑皮的發絲。
站在窗前的蔣念薇看到這曖昧甜膩的一幕,眼睛都瞪紅了,溫暖你果真是我的阻礙,自己之前的擔憂有些慢慢的變成現實,她由一開始的擔憂變成了極大的恐慌,在這樣下去,難保他們不會日久生情,自己不能束手無策的等待。
溫暖突然被男人的手碰了臉,猛地抬頭撞進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裏,他眼裏一片平靜沒有怒意也沒有笑意,這樣的他,溫暖捉摸不透,看不清他的情緒,唯一能看到的隻有他眼底的深邃。
微微側頭,將手上的麵包屑拍了拍完全撒入水中,用手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這個時候蔣念薇已經換上了一件黑色蓬蓬裙小禮服出來。
三個人一起出發。上車的時候,蔣念薇自覺的坐在了前麵的副駕駛座位上,溫暖跟聿景烈坐在了後麵,從一上車,蔣念薇就側過身來跟聿景烈說她工作室的事情,溫暖則是拿出自己的手機看程洛洛發給她的那些室內設計圖,她在洛大主修的是室內設計,當時選擇這個專業她並不是很喜歡,都是讓薑明晨幫著她做的選擇。
現在想來那些畫麵還近在咫尺,甩甩腦袋不去想那些傷感的過往,專心看圖,明年的這個時候就該開始實習了,她不大喜歡這些也該為以後努力,雖然是豪門少奶奶不愁吃喝,可是作為新時代的女性還是要自強自立的好,這是以前一位師姐給的忠告,之前她不在乎,覺得隻要有爸爸跟薑明晨,她就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女人,可是現在她不會再這樣天真。
突變的婚禮讓她知道命運的多變,爸爸的病情讓她知道生命的脆弱,所以不要再天真,要為隨時可能發生的變故做好一切準備,人心會變,可是金錢永遠不會變,它能讓你吃飽穿暖,所以她需要自力更生,為一份穩定的工作做好一切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