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動手
溫暖看到蔣念薇手揚起來的一瞬間,想也不想的小跑過去一把拉住了那隻要打人的手。
程洛洛沒想到這女人會直接上手,一下子愣住了,眼見那一巴掌就要呼到臉上,她驚的閉上了眼睛,隻是愣了幾秒預計的巴掌沒有拍在臉上,隻聽一聲驚呼,桌椅發出一陣聲響,睜開眼睛看到溫暖臉色蒼白的摔倒在了地上。
她一把推開眼前的女人,跑到溫暖身邊:“暖暖,你怎麽樣了?”
溫暖捂著自己的小腹搖了搖頭,隻是手心裏的潮濕讓程洛洛知道,溫暖現在一定很疼,不由得自責起來。
蔣念薇剛才被抓住了手極用力的甩了出去,她恨不得自己那一下子把這個多事的女人甩到千裏之外,隻是讓她撞上了椅子,真是便宜她了。
徐安琪被驚的手抓著桌布,眼睛頻頻瞟向聿景烈站著的方向,一聲不吭,視線又落到了一身新款香奈兒夏裝的蔣念薇身上。
溫暖被椅子的椅背撞到了小腹側的肋骨上,那尖銳的疼痛,讓她白了臉色,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那陣疼,站在不遠處的聿景烈看著這一幕隻是蹙了下眉頭。
蔣念薇看轉頭看到聿景烈向這邊投來的眼神,嘟著嘴巴,走過去抓著他的手臂嬌聲抱怨:“景,你看隨便什麽人都能對我大呼小叫的,看來我在這棟房子裏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我還是搬出去好了。”
可憐巴巴的水眸看著男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聿景烈看了眼已經站起來的溫暖,拍了拍蔣念薇的小手:“搬什麽?就在這裏,想住到什麽時候就住到什麽時候,有我在,誰也不能委屈你。”寵溺的語氣裏有著不容忽視的警告。
讓程洛洛聽到後身體一顫,男人根本無視受了委屈傷痛的溫暖,反而是對那個女人寵溺縱容,就知道這樣的男人不會珍惜溫暖,費盡力氣得到不過是一時貪鮮。偏偏能給溫暖一生依靠的薑明晨有沒有能力與聿景烈抗衡。
這樣的環境裏,溫暖怎麽能好好生活?這次是墮胎,那下次還不是要命?
溫暖雖然對這個男人沒有多大感觸,也知道這個男人對蔣念薇的袒護,可是在兩個朋友麵前,溫暖的心還是覺得被傷到了,她咬著唇,委屈的淚花在眼裏轉了轉,被她生生的憋了回去。
蔣念薇看著狼狽的溫暖,讓她笑的更得意,拉著聿景烈的手臂說:“景,這讓隨便什麽人都進來可不好,我的東西都是限量版的貴重物品,若是丟了怎麽辦?”
說完,看向臉色已經恢複如常的溫暖:“那兩個人有沒有進過我的房間?不行,我得去檢查一下。”
“夠了,蔣念薇你不要太過分,你以為你的東西很值錢,我們很稀罕嗎?別忘了在這棟房子裏你是客人,我是女主人,我隨時有趕你出去的權力,我叫來的朋友,你有什麽資格質疑。”
溫暖怒吼出聲,真是恨極了這個女人的惡略品行,怎麽對付她無所謂,但是傷及無辜可就不行了,尤其這兩個人還是她的好朋友。
“閉嘴。”一道冷厲的男聲傳來,溫暖的貝齒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毫不不畏懼的看著出聲的男人。
聿景烈眯了眯眼睛朝著周阿姨的方向說:“周嫂,送少奶奶的客人出去。”
“景少不必了,我們自己會走。”程洛洛將溫暖扶到沙發上坐好,小聲問道:“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溫暖搖搖頭:“洛洛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晚點給你打電話,對不起。”
程洛洛擰起了眉頭:“別這麽說,又不是你的錯,要是有危險趕緊給我打電話,不要讓自己吃虧知道嗎?”
程洛洛的關心,讓溫暖差點流出眼淚來,垂著眼眸點頭。
門口周阿姨不敢違抗聿景烈的命令已經打開了門,程洛洛叫上徐安琪離開,走到聿景烈身邊淡然出聲:“景少是洛城響當當的人物,不會做出讓人震驚的事情來得是不是?溫暖是您的妻子,不管怎樣身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的責任是應該有的。”
聿景烈冷眸一掃,程洛洛緊緊的攥著拳才不讓自己被男人那冷漠的視線震懾的站不穩腳步。
“本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多嘴。”冷冷的一聲,帶著強大的氣勢,讓程洛洛還想說些什麽生生止住,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自己說的太多會對溫暖更加惡略。
擔憂的看了一眼溫暖,終究是快步離開了這裏。走到門口的時候,徐安琪突然停住:“洛洛,我的包還在裏麵,你等我下。‘說著快步跑回去,又敲響了門。
程洛洛看著她的背影,眼裏閃過一抹厭惡,沒有等人,快步離開了別墅的院子,向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徐安琪敲開門,周阿姨愣了一下,聽她說:“我的包還在裏麵,我自己去拿吧。”不等周阿姨反應,就快步走到了沙發邊。
看了一眼溫暖對沙發上的聿景烈微微笑道:“景少,你不要在意洛洛的話,她為人有些衝動了,請您不要生氣也不要責怪暖暖,她也是無心頂撞那位小姐的。”
溫暖猛地抬頭,看到徐安琪對著聿景烈那含情脈脈的眼眸,覺得胸口一陣發堵。轉瞬看到徐安琪看著自己擔憂的眼神,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的多了。
徐安琪見聿景烈隻是冷冷的掃了自己一眼,便拿上包包,跟溫暖道別離開了。
走到外麵哪裏還看得到程洛洛的影子,暗罵了一聲,又將視線轉到了別墅上,這樣的房子做夢也不會夢到,若是讓她在這裏做女主人,哪怕是一天也好啊。
房間裏,溫暖已經緩和了自己的情緒,兩個好朋友都走了,再發生什麽她也無所謂了。
蔣念薇見溫暖頹敗的模樣,要是再多說什麽做什麽怕是會引起聿景烈的反感,適可而止她還是懂得的,不過沒有打到那個出言不遜的小賤人,總是有些不爽,不過倒是甩了溫暖一下,看她那樣子應該很痛吧,蔣念薇心裏舒服了許多,又得到聿景烈為自己撐腰,她滿意的打了個招呼回去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跟聿景烈一起回來的她,知道他等一下休息之後還有公事要在書房裏處理,她就乖乖的睡個美容覺,不去打擾他,至於溫暖,受了這樣大的委屈,聿景烈都沒有怎麽樣,應該是不會得到什麽安慰的,而且那女人的脾氣很臭,偏偏聿景烈的性子又那麽冷,兩個人很難靠近的,現在兩人的關係就這樣,若是多些誤會跟懷疑,還有傷害,這兩個人的關係很快就會崩塌,那個時候再讓爸爸加些壓力,自己再努力溫柔體貼些,相信在冰冷的男人也會被這份持久的堅持打動。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明亮,回到房間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溫暖坐在沙發上沉默,不看任何人,她覺得在這片空氣了自己呼吸都覺得困難,與蔣念薇雖然犯不上生氣,可是耐不住她無端端的找茬,她就是再漠然也是一個有感知的人,她覺得自己好累。
聿景烈坐在她對麵的位置,看著她垂下的頭跟鬆垮下的肩膀,給人一種疲憊的感覺,明明才是二十歲朝氣蓬勃的年紀,可是現在的溫暖像是一朵被寒霜吹打過的小花,卻為了生存努力支撐著。
聿景烈的眸色閃了閃,雖然知道她對於那個女人沒有太多的感觸,或許都不記得那個女人的模樣,可是他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他就不能心軟,況且,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對溫暖有多在意,隻是她是他剛剛領了結婚證幾天的妻子,很多事情不得不做些表麵功夫,現在還不是狠傷她的時候。
溫暖坐了一會兒,隻覺得周圍的空氣有些陰冷,她縮了縮肩膀,抬頭看到對麵正盯著自己的男人,心裏更堵得難受,站起身來想要回去房間,眼不見心不煩,她惹不起躲著還不成嗎?
見她起身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就要走,聿景烈的臉色沉了沉,開口道:“念薇從小被捧在手心長大,難免驕縱了些,她對於我的意義跟別人不同,以後不要再跟她起衝突,凡事多忍讓些,至於你那些朋友還是少來往的好。”尤其這兩個,一個性子耿直對自己不滿,容易感情用事,另一個有些上不的台麵的小心思,有些想要攀龍附鳳的意圖,溫暖的性子難免會被利用。
溫暖嗤笑一聲沒有回應,繞過沙發,扶著樓梯上樓,一步一步走得極為艱難,聿景烈擰了眉頭,目光觸及到剛才她碰到的那張椅子上,剛才的動靜不小,她會這樣難受的走路,難道傷的很重,畢竟是剛做過傷身體的大手術。
想到這裏聿景烈站起身來,長腿幾步買到她跟前,抓住了她的肩膀問道:“很疼嗎?給我看看,有沒有撞破?”
溫暖冷笑,剛才冷眼旁觀現在又來假好心,這裏沒有記者也沒有別人要做給誰看?伸手推開那隻要嫌棄自己衣服的大掌冷聲說:“聿景烈,別假惺惺的了,你會在意我是不是會難受,是不是會疼?如果你要在意的話,我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說完不看他陰沉下來的那張臉,強忍著疼,快步上樓,她再次回到客房裏打開自己的手機從上了鎖的相冊裏翻出了跟薑明晨的親密合照,看著那些熟悉的畫麵,她淚濕了眼眶,如果說這個時候街上除了爸爸會真正疼惜自己,那麽另外一個就是這個男人了,小明哥,你還好嗎?我真的好想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