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原來是青梅
蔣念薇錘了一會門,手都紅了,裏麵的人也沒有個反應,她氣哼哼的下樓提起自己的包甩門而去。
周阿姨聽到門口傳來的汽車引景聲,才舒了口氣,回到廚房給溫暖送了碗銀耳粥。
“少奶奶,這位蔣小姐是昨天晚上突然來的,景少交代我要特別仔細的照顧她,所以沒有來得及去接您出院。”周阿姨抱歉地說著,有些不安的看著溫暖的臉色。
溫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喝了幾口粥問道:“您知道這個蔣小姐是什麽人嗎?”
“我不是很清楚,隻聽白助理說,這位蔣小姐好像是跟景少一起長大的,對景少來說是特別的人,叫我仔細照顧好了,其他的就不大清楚了。”周阿姨如實說著。
“恩,知道了,您辛苦了,快去休息下吧,晚飯的時候記得叫我。”溫暖說完把吃完了粥的空碗遞給她,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周阿姨關上門,溫暖不禁笑了起來,原來是青梅來了,聿景烈,是不是我們之間的牽絆就要結束了?這可真是個好消息。環顧了一下房間,她有些懊惱,為什麽就進來這間主臥了,當時應該去之前自己一個人睡過的那間客房。房間裏男人的氣息很濃,讓她覺得聞著他的氣息有些透不過起來。
聿氏的總裁辦公室裏,蔣念薇站在男人身邊搖著他的胳膊嬌嗔著抱怨:“景,你的品味好差,那個女人一點都不漂亮,脾氣也不好,對我大呼小叫的,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我跟她說話,她直接把門給甩上,差一點點門就撞到我的鼻子了。一點禮貌都沒有……”蔣念薇嘟著嘴便數落溫暖的惡行邊看聿景烈的臉色。
聿景烈是知道身邊女孩的心思的,隻是她說溫暖會針對她,讓他有些意外,那個女人是抱著怎樣的心思對待家裏這個突然出現在家裏的女人的?
昨天下午接到念薇的電話時,自己正在跟美國一家公司的經理洽談合約細節,一時走不開,就讓浩然去接人了,本來是想安排她住在酒店的,但是她死活不同意,非要住他家裏,想了想就隨她去了,談完公事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見他回來,委屈的雙眼哭的紅紅的,他知道她是在埋怨他結婚的事情,他耐著性子答應她的諸多無理要求,這才安撫了她。
醫院裏的溫暖,自打那天之後也沒有去看過,每天都是派保姆過去看著她,從醫生那裏就了解到,她的身體恢複得還不錯,隨時可以出院,相較於之前對於那件事情真相的震驚,現在的聿景烈已經平複了心情,或許這就是老天給他安排的絕好好機會也說不定。眼前又閃過那還在那個蒼白的小臉,聿景烈擰了下眉頭,轉過臉來聽著蔣念薇的喋喋不休輕笑。
見他溫和的對自己笑著,蔣念薇一瞬間被他的樣子驚呆了,從小就知道他是好看的,可那是的他還很青澀,經過時間的洗禮男人多了一份成熟穩重的味道,讓她心頭砰砰亂跳。
“景,你會跟她離婚嗎,你知道我是……”喜歡你這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聿景烈就開口打斷了她,大掌不著痕跡的將她的手腕拉開,自己坐在辦公椅上笑著對她說:“薇薇,婚姻不是兒戲,沒有特別的原因,怎麽能輕易離婚?”
蔣念薇聽得心尖一緊,雙手死死地握成了拳,眼眶裏閃出了水漬,定定的看著他問:“這麽說你很愛那個女人了?”
聿景烈聽到那個愛字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怎麽會愛她?怎麽可能愛她?他的人生計劃裏從來沒有想過愛情這個東西,這段婚姻不過是突然發生的意外。
看到聿景烈出神,並沒有馬上回答出她的問話,心裏還是有些開心的,也許他並不愛那個女人,隻是一時的貪圖新鮮,等到時間久了就會放手,她還是有機會的,十幾年都等了還在乎多等些時候嗎?
“景,你在想什麽?”蔣念薇的聲音,讓出神的聿景烈緩過神來對她笑笑:“你先去我的休息室裏玩一會電腦,等我處理好了手上的文件帶你去逛逛。”
蔣念薇開心地笑起來:“真的嗎?”
“恩。”男人點了點頭,低頭處理起自己的文件
一覺睡到天色昏暗,周阿姨來敲門了:“少奶奶,晚飯準備好了。”
“知道了,馬上來。”溫暖伸個懶腰翻身下床。
到了樓下並沒有見到周阿姨以外的任何人,溫暖坐在餐桌前獨自一個人吃的晚餐,快吃完的時候,門鈴響了,隨著周阿姨的開門,女人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和聿景烈特有的低沉渾厚嗓音說著她聽不懂的意大利文。
溫暖吃完碗裏的最後一口飯,站起身來準備上樓,卻被男人叫住:“等等。”
溫暖轉過身,見男人挺拔的身體旁女人一臉幸福笑意的依偎在他身側,白嫩的小手攀著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胸前,挑釁的眼神,像是在宣布那個男人是她的所有物一樣。
溫暖不吭聲,看著濃情蜜意的兩個人,一點感覺也沒有,隻等著聿景烈要說什麽。
聿景烈冷厲的眸子劃過她單薄的身體,目光在她空蕩的居家服上定了幾秒,腮邊的肌肉繃緊,隨即轉開視線落在她稍微有些蒼白的臉上緩緩開口:“念薇你已經見過了,從今天起會住在這裏,不要怠慢了她,於我來說念薇是特別的人,所以不要發生不必要的不愉快。”
聿景烈的話讓蔣念薇很是滿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看著溫暖的眼神更加得意。
溫暖沒有一丁點感覺愣了一小會兒問道:“這樣吧,為了讓這位小姐在這裏生活的愉快,我先搬出去,什麽時候辦理離婚證,你打電話通知我一下。”
想了想又說道:“不打電話也行,你辦理好了離婚證,直接讓人寄到我家去。”她想起那次辦理結婚證的時候,自己的年紀還差兩個月才滿二十周歲,按道理說是不能給辦結婚證的,所以跟薑明晨直接舉行的婚禮,沒有來得及辦證,這件事是她一輩子的遺憾,而這個男人隻用了幾分鍾就把事情搞定了,可見權利至上,辦理離婚證也不需要她出頭了,而且能不和這個男人見麵最好就不要再見了。
蔣念薇聽了溫暖的話,差點高興地要跳起來,焦急的看著聿景烈,想他快點答應。
聿景烈看著溫暖眼底閃出的希翼的亮光,一顆心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該死的女人這麽想要逃離?偏不讓她如願,心裏默聲:“落到自己手裏怎麽可能讓她逃,放手豈不是太便宜了她?”
男人突然勾起唇角對她說:“離婚?溫暖這輩子你想都別想,搬出去,更是不可能,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做你的少奶奶,不要做惹我不高興的事,想想你爸爸,OK?”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威脅,讓人心顫。
溫暖垂了眼眸,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是多餘的,可還是報了一絲希望的,這個男人明明都已經有了青梅在懷,還要跟自己牽連不清的幹什麽?想到爸爸,她無奈的閉了眼睛,低聲應了一句:“知道了”轉身上了樓。
到了樓上,她進了白天叫周阿姨給自己收拾好的客房,位置向陽的那一間被蔣念薇占了,她倒是無所謂,隻要能遠離那個男人一些狗窩她都不介意的。
幸好床還是很舒服的,躺在大床上她眨了眨幹澀的眼睛,紗簾外的月光透進窗子,在床上透出一大片亮光,這樣的夜晚,讓她又想起那些與薑明晨甜蜜的日子,好想念那個男人,想念他的溫柔和炙熱的胸膛,柔和的語氣和疼愛的寵溺,可是這一切都不會再擁有了,隻要想到這些,她就難過的想要哭泣,樓道間傳來了腳步聲,溫暖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聽到門外女人撒嬌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想起自己也曾這樣嬌滴滴的跟薑明晨撒嬌耍賴,她又輕笑起來,在深愛的男人麵前做多幼稚的舉動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
聽到關門聲,溫暖覺得耳根應該安靜了,可是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她從床上爬起來,看向門口,吱的一聲,門被打開了,門口臉色陰沉的男人正望著自己。
溫暖不解的看著他問:“你來幹什麽?”
男人的眼睛盯在她單薄的身體上,一步步的向床邊靠近,身著黑色浴袍,身上還濕漉漉的,又黑又硬的發絲上還沾著水,剛洗完澡的聿景烈見床上沒有人,便出來找,昨晚念薇就突然跑去了他的臥室。
看著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男人,溫暖氣紅了臉:“聿景烈你不要太過分啊,我剛手術完還沒一周,醫生說一個月以內不準同房的,你這個變太,你要是浪的難受,那不是有位現成的蔣小姐嗎?估計她會很樂意伺候你。”
溫暖氣的小臉鼓鼓的,她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就沒有做過別的事情,在爸爸沒有權與之前,她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男人嘴角抽了抽,浪的難受?薄唇動了動說:“溫暖,你說話還真是粗俗。
看到她瞪圓的眼睛,他陰霾的心情好了些,上前兩步站在她的麵前輕笑:“你想多了,我沒有浴血奮戰的愛好。”眉峰一挑戲虐的看著她問:“難道你有?”
溫暖氣急也不想的抓過身後的枕頭朝他扔去:“神經病”
聿景烈將氣的破口大罵的女人一把打橫抱起,惹得沒有準備的溫暖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纏上他的脖子,摟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