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親愛的,你還準備了紅酒,是不是想把我灌醉蹂躪我啊?嘻嘻嘻,還以為你是個受,沒想到這麽狡猾,跟我玩欲擒故縱啊!”
趙文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紅酒杯,腫眼泡的眼睛裏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這一刻倒不是欲火,而是貨真價實的開心和幸福的光芒,衝著林衍道:“來,幹一杯。”
林衍看著幸福的鳥一般的趙文娜,內心又開始掙紮起來,或許這女人並沒有那麽無恥?那要不要趕緊拔掉電源,停止那香料的焚燒呢?
誰知道當兩人的酒杯“璫”的碰擊時,趙文娜另一隻手準準的抓向林衍的要緊部位,色眯眯的道:“親愛的,夠有料的,千年老參啊,我喜歡!”
林衍再無猶疑,俊臉璀璨一笑,抬手推開女人襲襠的手,邪邪道:“喜歡待會兒就盡情享受,千萬不要客氣。”
一瓶紅酒,就在這看似旖旎風流的氣氛中緩緩見底。
柔柔的音樂和悠悠的香味越發詮釋出蝕骨的浪漫,讓這一場**變得高檔了許多。
趙文娜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輕,仿佛一片雲一般,如果不是林衍拉住,她隨時就會飄飛起來,在星辰間恣意的遨遊。
“嘿嘿嘿,親愛的,我真開心,真的,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重視,第一次經曆這種浪漫的約會……”
趙文娜不光是身體發飄,連神經都開始恍惚,她迷離的看到林衍深情款款的朝她走來,雙眼裏的溫柔比他接未婚妻電話的時候還要濃鬱,如同波光粼粼的水麵,她情願溺死在裏麵都不後悔。
“娜娜,我愛你。”玉公子一般的林衍深情款款的道:“讓我們睡吧。”
“嗯,我也愛你。”
於是,美好的男人憐惜的抱著一片雲朵一般的她,一步步走向灑滿花瓣的大床,把她輕輕放下,素手一點點靈巧的脫去她的衣衫。隨即,吻住了她的唇,她的脖頸,她的豐盈,她的腹,最後居然落在她的幽密,一切都美好的像一場夢。
而真實的畫麵是:林衍一臉冷厲,舉著紅酒杯,一直坐在桌邊的軟椅上,看著床上的女人哼唧著,自己脫光了衣服,雙手在她自己的身軀上焦灼的舞動。
電視機上的東西裏,播放著一首柔媚入骨的歌曲:
“風箏誤,誤了梨花花又開,
風箏誤,誤了金釵雪裏埋,
風箏誤,誤了相思化蒼苔,
在雨中,數幾聲,風會來……”
那閃爍的攝像頭對著床上自娛自樂的女人,忠心耿耿的拍攝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地上的蠟燭一支接一支的燃完熄滅,床上的女人卻無休無止的自娛自樂著,嘴裏亂七八糟的叫喊著,在她自己的夢境裏,跟林衍癲狂作樂。
想必,一定是很爽的。
林衍忽然厭煩透了,當他聽到女人沙啞的叫喊:“親愛的,用力查,用力,穿透我吧啊啊啊!”她的兩隻手瘋狂的動作時,忽然轉身去了洗手間,鎖上門,把那些聲音和不堪入耳的畫麵統統擋在外麵,一個人坐在浴盆邊緣上,點燃了一支煙。
到底,他還是沒有狠心到無所顧忌的地步,他不忍看一個女人在他用藥物調製出來的幻鏡裏欲死欲仙的樣子,那麽可憐,那麽可悲,卻又那麽可恨。
這個法子,是林衍萬不得已被迫出手的。
趙文娜但凡有一點矜持和廉恥,對他的逼迫不要那麽咄咄逼人,他都不會選擇用這種法子來對付一個未婚的女人,縱然她那皮實的身軀已經經曆了不知道多少男人的采擷,都與他林衍無關。
她錯,就錯在選擇錯了對象。
夜深人靜,外麵的癲狂貌似也結束了。
林衍打開洗手間的門,緩慢走出去,看著幽暗的床上,癱軟著一尾死魚般的雪白,默默歎息一聲,拎起毛毯蓋住了她,把屬於他的東西統統收拾幹淨,打開兩扇窗戶,離開了。
回到家,林衍把錄到的畫麵複製進兩個的優盤裏,一個隨手扔進藥櫥最裏麵的角落裏,另一個插進錢包裏。
疲憊的躺在床上,林衍心想,如果這女人就此罷休,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罷,毀掉一個女人的尊嚴並不光彩,他也不為己甚。
第二,在酒店醒來的趙文娜發出一聲慵懶的嚶嚀:“親愛的,幾點了?”
卻沒有人回答,趙文娜惱怒的提高了聲音:“林衍,老娘問你幾點,你死哪了!”
還是沒人回答,趙文娜猛地坐起來,卻看到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屋子裏殘留著淡淡的的香味,馥鬱高雅。
地板上,還殘留著燃盡的蠟燭琉璃盞,昨夜營造出如夢如幻浪漫的蠟燭已經變成了一攤一攤狼藉的燭淚,那沒了光芒的心形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刺目的蒼涼。
趙文娜有一霎時的驚惶,但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夜的歡愛畫麵雖然模糊,卻並不是無跡可尋,足以明,那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可是為什麽,她的所有記憶都仿佛被蒙了一層紗,不清晰,不真實呢?
還有,林衍去哪裏了?
趙文娜猛然看到牆上懸掛的鍾表,指示已經九點鍾的時候,才猛地跳下床,一疊聲叫道:“遭了遭了,遲到了!”
她東一件西一件的撿起扔了一地的衣服,扣好胸衣後,找到褲頭往身上穿的時候,忽然間覺察到好似哪裏不太對。
太幹淨了!
如果按照恍惚的記憶,昨夜林衍在她身上那麽久,也並不是沒有傾瀉精華,還不止一次,為什麽,她並沒有半點殘留流出來?也沒有半點男人體液獨特的味道呢?
難道,那男人穿“雨衣”了?
趙文娜凝神思考,最後確認並沒有!
因為,她的記憶裏,是兩人正在喝酒,放下酒杯就被他抱上床,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哪裏有空弄那個。
但還是不放心,趙文娜如同一隻狗一樣一邊嗅,一邊翻遍了每一個垃圾桶,想找到的殘留,也並沒有,酒店配備的杜蕾斯還是完好無損的擺放著。
實在不敢再耽誤時間了。
趙文娜壓抑住滿腹疑竇,急匆匆穿戴整齊就要離開,轉過身,看著四處散落的花朵,雖然已經蔫兒了,卻還是芳香撲鼻,還有那沒了蠟燭的琉璃盞,咬咬嘴唇,忽然轉身,從衣櫥裏拿出一個清潔袋,飛快的把琉璃盞還有完好的花朵都收拾進去,不舍得生平第一次浪漫就這樣遺落在昂貴的房間裏。
走出門,趙文娜摸出手機想給林衍打個電話,不知怎麽的,心裏有一絲膽怯,還是沒打,急匆匆回到辦公室,隻有宋中央坐在那裏,林衍不在屋裏,她竟然鬆了口氣。
先把袋子珍重的鎖進檔案櫃裏,趙文娜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喝了一杯才覺得空懸的心好受了一點。
宋慶華從趙文娜一進門,就覺察到她不大對勁,譏諷的道:“趙美人,一臉心虛來這麽晚,不會是昨晚上做虧心事了吧?”
這個宋慶華習慣開幾句不葷不素的玩笑,趙文娜一貫是接受的,偏今心裏有鬼,跳起來罵道:“我做啥虧心事了?我又沒有打個噴嚏就去療養院住院,不打針不吃藥偏偏要白院長推拿刮痧,也不知道誰心虛!”
幾句話噎的宋慶華臉紅脖子粗,不恨趙文娜偏恨起林衍來,若不是那混蛋揭破了這層窗戶紙,何至於趙文娜拿這件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