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銀針定魂
對於這個小土包裏麵到底埋著誰,恐怕隻有張老先生自己才知道。
在等待中,張鬆海告訴我,他昨天晚上問過他爹關於照片上那個女人的事情,結果張老爺對於照片上女人的事情隻字不提,反而讓張鬆海不要多問,這一點倒是讓我有些奇怪。
我從身邊拔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裏玩弄著:“你們家的雲海集團是怎麽創建的?”
張鬆海很認真的搖了搖頭:“說實話,這一點我還真不知道,從我懂事的時候開始,父親他老人家也沒有提過。我隻知道,這雲海集團是老爺子一生的心血。”
張鬆海突然看了我一眼:“你怎麽關心這個,好像自從你去了我家之後對我們家的事情很感興趣,還有那個照片上的女人?你認識?”
我尷尬的一笑,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好奇,畢竟雲海集團做到現在這麽強大,我這不是想學習學習,說不定哪天我就不做這行就成了你的同行呢?”
張鬆海看了看我,他似乎想對我說什麽,可是嘴巴剛剛張開,還沒有來得及說,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號碼,是護工打來的,也許是張老爺子完事了,讓我們上去收拾。
“喂……你說什麽?我馬上上來!”
張鬆海掛了電話之後,滿臉急切的看著我:“我父親暈倒了。”
暈倒了?剛剛我們下來的時候不都還好好的嗎?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很疑惑,但我也沒有說太多,跟著張鬆海一起跑上了山頭。
“我父親怎麽了!”
剛到山頂,張老爺子臉色煞白的躺在地上,要不是胸口還有些起伏,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張鬆海抓著護工的衣領,滿臉憤怒的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們下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少爺,您別激動,我也不知道,你們走後,我就一直在遠處等著,老爺後來喊我,說是完事了,我就走過去,可我剛到他邊上他突然就暈倒在了地上,會不會是老爺今天上山太過勞累。”
護工的話沒有什麽問題,張鬆海鬆開了他的衣領,焦急的走到了張老爺子的身邊。
而這個時候的我,則是上了山頂之後就蹲在了張老爺子身邊,觀察起他的身體來。
“初九,幫我一把,抬我父親下去立刻去醫院。”
我沒有理會張鬆海,而是站起身,走到了護工的麵前:“老師傅,你叫什麽名字,來張家工作多少時間了?”
護工一愣,然後回答道:“我叫胡大海,伺候老爺已經三年了。”
三年,又是三年這個時間。
我搖了搖頭:“說吧,你對張老爺子做了什麽。”
一聽我說這話,張鬆海全身一震,立刻扭頭看向了我們這邊:“初九,你說什麽?”
我對著胡大海微微一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腕,將他拉到了張老爺子的跟前:“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目的,可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不會真以為我隻是一個江湖騙子吧?”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懂。”
我冷笑一聲:“不出意外,我們應該都是同一種人,你的手法雖然隱蔽,但是還不至於能逃得過我眼睛。”我伸出手指向了張老爺子的臉說道:“你這一手銀針之術確實高明,雖然你已經用銀針封住了老爺子的穴位,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乍一看確實無疑,可是有一個弊端,難道你沒見過真正昏迷的人嗎?人一旦昏迷,呼吸會比較平穩,但是你看張老爺子胸口起伏的動作很大,證明他對外界有所感應,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是動不了,也說不了話。”
就算現在我已經說的很清楚,可胡大海還是一副無辜的樣子:“這位李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老爺確實昏迷了過去呀,少爺,您看這……”
張鬆海會相信誰?一個是同生共死的我,還有一個三年前去他家照顧張豐年的護工胡大海。
我沒有等張鬆海開口,繼續說道:“我知道,我說的這些你肯定會不承認,張先生,你伸手摸摸你父親耳垂下一厘米的地方,看看有沒有類似小刺一樣的東西。”
張鬆海抿了抿嘴,照我的話去做,摸了有十幾秒他的眉頭一皺,扭頭看向了我說道:“有。”
我看向了胡大海:“這銀針定魂之術,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嗎?整個山上隻有我們四個人,我和張鬆海先下去了,你說不是你搞的鬼,還會有誰?”
胡大海低著腦袋,並沒有著急回答我的話。
“怎麽?不知道怎麽反駁了?根據我的了解,這銀針定魂之術是外十三科的不傳秘術,恰巧曾經有人跟我說過,外十三科現在在這個世界上隻剩下唯一一個傳人了,但是這個傳人卻心術不正,所學之術,沒有用在正途,反而異想天開,一直都在研究怎麽樣才能使人還陽,這個人,不會就是你吧?”
當胡大海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他的眼神中滿是犀利,和之前那一副雍和之態完全判若兩人。
“李初九,想不到你知道的還挺多的,看來魏清河對你的評價有些過低了。”
聽見魏清河三個字,我立刻和張鬆海互相看了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胡大海掙脫開了我的胳膊,一步向後跳了三四米之遠。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我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胡大海問道。
可是他卻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你會明白的,李初九,我等著你。”
胡大海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就朝著山下走去,張鬆海想要追,可是被我拉住了:“別追了,照顧老爺子要緊。”
張鬆海怒氣衝衝的看著胡大海離開的方向,我能理解
他的心裏,換成是我也是一樣,畢竟讓這麽樣一個危險的人物照顧了自己父親三年,自己還毫不知情。
“初九,我爹怎麽辦?”
我沒有說話,而是蹲下身子,伸手摸到了那已經連根沒入張老先生體內的銀針,小心翼翼的給拔了出來。
銀針剛剛拔出,張老爺子猛然睜開雙眼,大口的喘著氣。
“還好他留出了一點空間,不然的話,隻能開到給取出來了。”我看著手中的銀針,心中很是疑惑。
這外十三科的本事,曾經醉鬼劉給我提起過,特別是在說道胡大海這唯一傳人的時候,醉鬼劉是讚不絕口,隻不過後來誤入歧途,不然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就這樣一個高手,在施展這樣的銀針定魂之術的時候露出了破綻?這不應該,難道說他是故意讓我們發現的?可這又是為什麽?
“父親,您感覺怎麽樣?剛剛發生什麽事情了。”
張豐年畢竟身體已經很差,加上走了這麽多路,還爬上,現在又被人施了術法,已經很累了,說起話來都很喘。
他告訴我們說,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好好的就感覺脖子一陣刺痛,然後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力,可他能感覺到外麵發生的一切,就在張鬆海和我上來的時候,他很想告訴我們,可就是開不了口。
“對了,張先生,你家保姆什麽時候去的?”
張鬆海一愣,琢磨了一下之後,眉頭越皺越深了:“好像……也是三年前。”
“壞了,他們的目標是吊墜。”
張鬆海也是一愣,可下一秒他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個我一拿就燙手的吊墜:“我昨天之後就一直帶在了身上?”
這一下,我也就搞不明白了?他們這是想幹什麽?潛伏了三年,今天故意暴露?這又是為了什麽?真的是為了吊墜?
“父親,父親!”
我正在思考,張鬆海忽然抱著張豐年開始大叫了起來。
我連忙扭頭一看,隻看見張老爺子的眼睛突然瞪大,呼吸開始一場急促,臉上十分痛苦,他伸出雙手不停的抓著自己的喉嚨,也說不出來話!
“糟了!”
這一下,就算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如果咱們現在什麽都不做的話,張豐年必死無疑。
“張先生,按住你父親的人中!”
張鬆海哪裏敢怠慢,連忙上手,可就在他的雙手剛接觸到張豐年的那一刻,張豐年全身突然一硬,緊接著,全身癱軟,腦袋一歪。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我的臉色沉了下來,張鬆海在一邊抱著張豐年就哭。
張豐年死了,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死了,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突然到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從上山那一條路
傳來了一陣腳步上,有人來了,而且還是不少人。
我朝著山路看去,十幾秒過後,我看見了去而複返的胡大海,而在他的身後,跟著一群人,帶頭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
“秦總,您不能上來,少爺說有事情和老爺談……”胡大海看上去滿臉焦急,可他一轉頭,看見躺在張鬆海懷裏的張豐年時,頓時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老爺……老爺,少爺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