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月娘(七)
“所以你這麽狼狽,是因為打架的緣故?”卓元烈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然呢?”江明珠反問。
“哇靠,我一直以為你被人咋滴咋滴了。”卓元烈忍不住爆粗口。
知道江明珠沒事,他就再沒有剛才的小心翼翼,恢複往常損友的形式。
不僅是他,所有人都鬆一口氣。
錢寧誌拍著胸脯調侃道,“我就說把要是有劫色的也是明珠劫別人的色,沒有別人劫她色的可能。”
“咳~”
羅恒飛暗暗踢他一腳,眼角示意旁邊還坐著一位惹不得的人存在。
錢寧誌衝著聞辰陽訕訕一笑,趕緊閉嘴。
當著別人夫君的麵這樣說江明珠的確不好,搞得江明珠隨時要給聞辰陽帶綠帽子似的。
有個好色的娘子也是夠鬱悶的。
“啊,這是怎麽弄的,是出什麽事嗎?”月娘睡醒下樓,正好看到被眾星捧月圍在中間的江明珠,開始還有點吃醋,仔細一看江明珠狼狽的模樣,心底莫名一爽,不過嘴上還是說著關心的話。
“她哪能出事,是她被人賣…”
“沒什麽,就是出去玩一圈,迷路掉溝裏了。”羅恒飛打斷卓元烈的話,四兩撥千斤道。
不知道為什麽,他並不想讓月娘知道太多。
或許這是他的一種潛意識。
“掉溝裏?”月娘打量一番江明珠的模樣,一身泥土,倒是有點像掉溝裏的樣子,“她這是掉條溝裏?”
“哼,我家小姐掉哪條溝需要告訴你嗎?”三圓不爽的懟道。
就是不爽月娘瞧她小姐的模樣,好像跟看稀罕物似的。
咋滴,她小姐掉溝裏她很高興嗎?
“三圓。”
江明珠製止道,隨即衝著月娘一笑,“掉陰溝裏麵去了,沒法,人走背運總是倒黴一些。”
月娘倒也大度,沒有受三圓的影響,袖子掩唇一笑,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很是好看,“江姑娘說話真風趣。”
卓元烈看著月娘模樣,又開始犯花癡,美人一笑當真是千樹萬樹梨花開。
“月娘,吃早餐嗎,來,這裏很多,一起吃點。”卓元烈殷勤的衝著月娘問道。
說著,還特意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月娘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肴,“早上都吃的這麽豐富嗎?”
“這有什麽,我在家也差不多。”卓元烈不在意道。
月娘心中一動,什麽樣的人家能每天這樣?除非是有錢人家,或者有權有錢人家。
想到這裏,她衝著卓元烈甜甜一笑,“多謝卓公子。”
孰可忍孰不可忍,三圓都快氣死了。
這是給她家小姐準備的好吧,卓元烈要是想獻殷勤,自己去準備一桌,憑什麽要把小姐的東西給月娘吃。
“卓少爺。”三圓很不客氣的說道,“你也倒是會借花獻佛。”
“可不是嘛,我看他連自己姓啥都不知道。”許霸田跟著附和。
搶他們吃的就算了,現在連特意給江明珠準備的,他都打算分給美人一半。
果然是重色輕友。
也不想想江明珠再沒事,也是失蹤一晚上,經曆不少的事,怎麽也得好好吃一頓。
羅恒飛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似笑非笑的臉也說明一切,卓元烈即便想討好美人,也要江明珠介不介意。
卓元烈被懟的無話可說,有些尷尬的笑笑,他話都說出口,現在收回貌似也不可能。
隻得巴巴的看著江明珠,希望她給個台階。
“小二,再為這位姑娘準備一桌新的早餐,帳記我名下。”聞辰陽衝著客棧的夥計喊道。
他算是解了兩方的圍,即讓卓元烈保全麵子,也讓大家都舒坦。
“多謝聞公子。”月娘眼波流轉,衝著聞辰陽盈盈一笑,端是美的不可方物。
這算是她的殺手鐧,不少男人都栽在她的溫柔鄉下。
江明珠正巧看到這一幕,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聞辰陽,大概也想瞧瞧聞辰陽被美色所迷惑的模樣,哪想聞辰陽是沉著一張臉,跟別人欠他錢沒還一樣,很嚴肅的回道,“月姑娘不必感謝,我家夫人向來胃口好,這一桌未必她吃的飽,為了避免不夠吃,所以才重新為月姑娘訂一桌。”
江明珠一囧,她是豬嗎,什麽叫一桌她未必吃的飽。
不過心底卻是泛起一絲的甜,莫名有種被寵溺的錯覺。
月娘卻是臉色一僵,很快恢複正常,一雙眼睛很是無辜的看向聞辰陽,“聞公子有夫人?”
她可是打聽的很清楚,聞辰陽是跟他身邊的小斯住一個房間的,如果有夫人不應該住一塊嗎?
是不是在糊弄她?
“就是她啊。”卓元烈指著江明珠,“不是跟你說過嗎,明珠已經嫁人。”
“所以,她…他…”
月娘手指在江明珠跟聞辰陽之間晃動,她已經清楚事實的真相,但是又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像江明珠這種沒有一點大家閨秀氣質的女人會這麽好運氣,嫁給聞辰陽這種優質男人?
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早就從側門敲擊知道很多事,比如談到聞辰陽,卓元烈他們似乎有些忌憚,總是不願多說什麽,甚至連玩笑都不開,她基本上就可能確定聞辰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存在。
她的算盤打的很清楚,先接近卓元烈,然後再攻下聞辰陽。
如果聞辰陽攻不下,還有卓元烈這個備胎。
總之她是不吃虧。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聞辰陽會成親,對象還是她最沒放在眼裏的人。
你說氣不氣人。
“我夫人。”聞辰陽炫酷冷傲的牽起江明珠的手,頗為自豪。
“是不是很有夫妻相。”江明珠露出一個大大的傻笑來掩飾她的悸動。
聞辰陽不過說三個字,她就仿佛聽到一篇最美的情話一般,心跳有些加速,血液都沸騰起來。
她都恨不得說,聞辰陽,你要不要東海的王八,我潛水一百八十米給你撈上來。
“額。”
月娘也笑的有些敷衍,心中暗暗腹誹江明珠的狗屎運。
不過她也不會就此放棄,兩人是夫妻又怎麽樣,卻不住一個房間,想必也不是什麽名門正娶的人,也沒多深的感情,隻要她鋤頭揮的好,照樣圍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