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生開掛
不到兩個禮拜的時間，一千五百份《奧特曼係列絕密檔案》就被售賣一空。
兩萬兩千五百元的收入，扣除六千塊的成本，淨賺一萬九千塊。
當然了，王磊還是信守了自己的承諾，將這一萬九千塊的淨利潤與李可平分。
後者更是眉開眼笑，直呼王磊這個兄弟沒有白交。
如今的王磊可謂是春風得意。
可是幾天之後，卻發生了一件讓無數華夏人傷感不已的事情。
1993年6月30日，一代音樂奇才黃家駒先生不幸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在七天之後，王磊更是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人生重要選擇的時候。
那就是高考。
凝視著那巨大的標語‘端正考風，嚴肅考紀，振奮精神，考出水平’，王磊更是感慨萬千。
前世的他，由於家庭的原因，不得不做了逃兵。
這種不甘與無奈，哪怕過了幾十年，王磊都無法忘記。
可是如今的自己將再也不複當初的遺憾。
王磊昂首挺胸，大步踏入了考場。
8:35播放《考試規則》。
8:45分發答題卡，監考老師強調考場紀律。
8:55分發試卷。
9:00正式開始答卷。
偌大的考場異常的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的考生都在奮筆疾書，要將自己的最好水平發揮出來。
看著那雪白的試卷，看著那無比熟悉的題目，王磊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
雖然當年的自己未能參加高考，但那份不甘卻使得他鬼使神差地翻閱了1993年的考卷。
對於如今的王磊來說，恐怕都不需要怎麽思考，就能寫出正確的答案。
和其他的考生時不時地皺眉思考相比，王磊可是刷刷而就。
倆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王磊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差不多完成了。
可是在書寫最後幾道題的時候，王磊卻猶豫了。
沒錯，以自己對試題的熟悉，可謂是開了掛。
這樣的自己，隻要願意，哪怕成為今年的市高考狀元，省高考狀元，也一點問題也沒有。
可是王磊卻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
的確，自己很聰明，但是在華夏，比自己天賦高的人更是多的是。
如果自己一旦成為眾人矚目的高考狀元，勢必被視作天才，勢必華夏頂級學府會投來橄欖枝。
那時的自己勢必要頂著耀眼的光芒，吸引來無數人的目光。
可在與那無數的天才長期相處之下，很可能產生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自己被發覺露餡。
開掛雖然爽，但是一旦開得太猛，被人發現，那麻煩可就大了。
所以，還是低調點好。
在略一思考之下，王磊果斷地將最後的幾題寫了錯誤的答案。
而在接下來兩天的考試，王磊都采用了這樣的方法。
九十年代，高考閱卷還是采用人工閱卷的繁瑣方式。
故而，距離成績下達起碼要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而這半個月對於所有的高考考生來說，更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可是王磊卻一點也不緊張。
通過估分，王磊認為，自己雖然是肯定與國內的頂級學府擦肩而過，但是進入國內的一流大學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王磊本想利用這段時間，去好好來享受一下自己即將逝去的少年時光。
可是老天爺卻偏不給他一絲偷懶的機會。
劉桂香所在的服裝廠，因為經營不善，再也支撐不住了，終於倒閉了。
噩耗再一次降臨王家。
看著情緒異常低落的劉桂香，王磊安慰道：“媽，廠子要倒閉的事其實你早已經料到了，如今隻不過是終於變成了事實而已，用不著那麽傷心。”
“再者，媽，兒子雖然沒什麽本事，但賺錢的法子也是有的。所以，你就放寬心好了。”
劉桂香笑笑：“小磊，你能在半個月的時間賺取一萬塊錢，這種本事，我和你爸是萬萬比不上的。媽也相信，咱家隻要有你在，是斷然不用為生計犯愁的。”
“隻是……”劉桂香長歎一聲：“隻是廠裏有那麽多的姐妹，她們全靠在廠裏上班賺錢養家，這廠子一旦沒了，她們可怎麽辦？”
當得知劉桂香心事重重的真正原因是擔心廠裏的姐妹們如何生計，王磊也是感動不已。
劉桂香猶豫著：“小磊，媽和你商量一件事好嗎？”
王磊點點頭：“媽，你說吧！”
“小磊，我們廠裏有好幾個姐妹本來日子就過得異常的緊，像楊家嬸子，她丈夫是老病號。像齊家大妹子，丈夫早逝，隻留下倆個娃，整個家就靠她支撐，還有……”
“小磊，咱家不是剛賺了一萬多塊嗎？我想借些錢給她們，也好讓她們不再為生計犯愁。你看怎麽樣？”
王磊沉默不已。
劉桂香急了：“小磊，你是不是怕這些錢借出來是打了水漂？媽向你保證，她們都是正派人，是斷然不會……”
王磊擺擺手：“媽，您誤會了，這錢沒了，以後還能賺回來，兒子還沒有小氣到這種地步。”
“隻是媽，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救濟她們，隻能救濟一時，難不成能救濟她們一輩子？再者，廠裏的困難工人那麽多，你能救濟得完？”
“我……”劉桂香無言以對。
王磊笑笑：“媽，兒子倒有一個主意，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什麽主意？”
“讓倒閉的廠子再次活過來。”
劉桂香大喜：“小磊，你真的有本事讓廠子再活過來？”
“媽，現在的我話不敢說得太圓滿。我想先到廠裏去看一下，如果能確認工人這邊沒問題的話，讓廠子再次活過來，應該不成問題。”
“太好了，太好了，小磊，媽這就到你去廠裏瞧瞧。”
……
王磊用整整一天的時間觀察了鎮服裝廠。
王磊發現，廠裏的工人工作態度非常端正，手藝也不錯。
而在參觀了服裝廠的倉庫之後，王磊終於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公允地說，服裝廠的所生產的服裝質量都不錯。
隻是始終無法拓寬銷售渠道，以至於庫存大量積壓，最終導致生產難以為繼，不得不倒閉。
而既然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王磊就決定去找鎮服裝廠的廠長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