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這算不算坑人?
卿瑤音一本正經的胡謅八扯,說完了自己都有些惡心。
“這無根之水,乃是自然中各種生物的尿液,混合百種,再與五靈脂煎服,一定可以痊愈!”
百味無根之水,一百種生物的尿液,再配上耗子屎,估計卿奕安醒過來之後會恨死她的吧,哈哈哈,雖然知道結果,可還是忍不住的想笑。
“這……真的管用嗎?”
計如雲聽了那無根之水之後,有些懷疑,在她的印象之中,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用尿液來治病的。
該不會是卿瑤音在耍她吧?
“這個東西嘛,信者自然真,不信者我也沒辦法,我們還有事,雲姨娘請便。”
卿瑤音的態度冷冷淡淡的,反而讓計如雲有了那麽幾分相信的感覺。在這幾天裏,計如雲花了大把的銀子,又去拜托娘家的人,找來了許多的“名醫”,可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瞧得好卿奕安的病,來這裏,完全是無奈之舉。
沈明珠看著計如雲的背影啐了一口,來求人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不起誰呢!不過,卿瑤音說的那個法子,想來卿奕安要遭殃了。
卿瑤音一行人收拾好了開開心心的去踏青,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卿瑤音的嘴臉輕輕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太陽在卿瑤音發絲上落下了一層光圈,襯托出了卿瑤音的那種與世無爭的出塵氣息。
猶如九天之上的神女,高高在上而又遙不可及。
一行四人找了一塊草坪,把帶來的東西一一擺開,百裏池淵很利索的去抓了幾隻兔子,剖肚剝皮,然後放在火上,慢慢的烤著,百裏池淵時不時的往上麵撒一些調料。
卿瑤音仰臥在草地上,饒有興趣的研究著天上瞬息萬變的雲朵,卿小北和沈明珠在不遠處的林子裏抓蝴蝶。
算算時辰,這個時候,卿奕安應該很痛苦吧?卿瑤音沒忍住笑出了聲。
火堆上的兔子肉被烤的“滋滋”冒油,金黃色的色澤上不斷的有油花爆開,落在火上,蒸發彌漫出芳香烴的誘人氣息,百裏池淵將手中的一個烤好的兔子遞給卿瑤音。
“想什麽呢?”
卿瑤音接過兔子肉,也不管燙不燙,一口就咬了上去,爆滿的肉汁在口中散開,香氣四溢,卿瑤音燙得直哈氣。
這個男人是什麽做的,竟然還會做飯!這隨手烤出來的兔子肉和卿瑤音之前的一比,那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能比啊不能比,卿瑤音斜著眼睛看百裏池淵,誰讓他做的這麽好吃的,哼,她生氣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瞪讓百裏池淵有些措手不及,他好像沒做錯什麽吧?
屋子裏,計如雲焦急得踱著步子,時不時的向門外看一眼,似乎是在等著什麽,床榻上的卿奕安,渾身上下動彈不得,用盡全身力氣將眼珠子轉動到計如雲的那邊,眼神之中透露出哀求的目光,可是焦急的計如雲完全沒有看到。
昨天從碧凰園回來之後,卿奕安的病情更加嚴重了。
原本還隻是不能動彈和起紅疹子,可是自從她回來之後,那些紅疹子卻突然變成了拇指大小的水泡,有些還因為和床榻摩擦而破解開來,流出惡臭的黃色膿水。
情況緊急,死馬當活馬醫吧!
計如雲看著女兒臉上痛苦的表情,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當下便決定,采用卿瑤音的提議!
巨大的人脈網在一夜間出動,那天晚上的京都,注定不平靜。
一群人飛簷走壁,不斷使出不同屬性的功法,在林子裏追逐,攔截,功法五百繽紛,照亮了一整晚的明月。
無數的小動物在今晚夜不能寐,那些人是不是傻逼,為什麽要追著它們,還專門要看它們撒尿?!是不是變態!
一眾精英忙忙碌碌,跟在每一個動物後麵,終於,在快要天亮的時候,他們湊齊了一百種無根之水。
黃黃綠綠的液體混在一起,足足有半缸,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味道,刺激著人們的神經,除卻這無根之水,另外還有五靈脂。
那不是普通的老鼠屎,而是一種生活在大漠之中的一種叫沙鼠的糞便,經過多重工序的烘幹再製造,才能被稱為五靈脂。
侍衛連夜快馬加鞭的趕路,終於在黎明之時,將五靈脂運到了計如雲手裏,交了差之後,累癱了的侍衛還很疑惑,雲姨娘要五靈脂幹什麽?那不是清熱解毒的一味藥嗎?按照雲姨娘的地位,完全可以有很好的呀,吃什麽耗子屎……
計如雲身邊貼身的婢女接過侍衛帶回來的東西,捏著鼻子,十分不情不願的下去“煎藥”,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來一點點不願意的樣子,又不能讓別人去做。
婢女都想把那東西倒了!
她雖然是卿府的下人,可是自從來這裏不久之後,就得到了雲姨娘的賞識,還從來沒有碰過這樣的東西!
火苗舔著瓦罐,不斷的有白色的氣冒出來,瓦罐裏麵的東西越來越少。半晌,等到隻剩下一碗的量的時候,婢女將其“小心翼翼”,其實是嫌棄的盛出來。
婢女還沒進屋計如雲就聞到了那強烈的,直上腦子的氣味,碗中深褐色的液體明晃晃的晃著計如雲的眼睛。
計如雲有些猶豫,可是轉身看到卿奕安那個痛苦的樣子,所有人都找遍了,也不能讓卿奕安就這麽在床上躺一輩子吧!
一狠心,計如雲從婢女手中接過碗,親自喂著卿瑤音喝下去。
碗中深褐色的液體之中還混合著已經被煮爛了的五靈脂,一勺子下去,黏黏糊糊的掛在勺子上。
卿奕安眼淚都快出來了,祈求的看著計如雲,她才不要吃這種東西,就算是讓她一輩子這麽躺著,她也不會改吃這種東西!
“奕安,聽話,來,張嘴。”
計如雲眼裏含著淚,語氣中都帶著哭腔,母女連心,看到卿奕安現在這個樣子,她怎麽能不心疼。
卿奕安說不出話來,但是緊閉著的嘴還是泄露了她滿滿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