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又來?

  卿奕安差點都想要上去踹那個奴婢一腳了,可是因為卿思遠就在她旁邊,卿奕安隻能裝出一副善解人意,體貼入微的模樣,耐心的勸導著。


  “別著急,有什麽話慢慢說,你是卿府的人,不論是誰,都不可以欺負你知道嗎?有什麽委屈就說出來,今天你運氣好能碰到爹爹,爹爹宅心仁厚,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卿奕安直接一頂大帽子給卿思遠扣上,讓他不得不耐著性子聽下去。


  可是,為什麽一上來就問那個奴婢受了什麽欺負呢,卿瑤音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她長得就那麽嚇人?


  “妹妹真是說笑了,卿府在父親的治理下安全極了,為什麽妹妹一上來就問這婢女是受了什麽欺負呢,妹妹如此確定,到底有什麽依據?

  是不相信父親,還是說姐下來要發生什麽,妹妹已經知道了?”


  卿瑤音開口,已經是差不多點破了的話語,她就不相信,都這樣子了,卿思遠還聽不出來?

  事實證明,卿思遠是真的沒有聽出來,或者說,是他聽出來了,倒是想心裏還是願意偏袒卿奕安,即使她卿瑤音是卿小北的娘親。


  “無妨,不需要害怕,說吧。”


  聽到這話,婢女深呼吸了幾口氣,終於理順了思緒,讓卿瑤音都有些為她著急,同時心裏麵又有點失望啊,看來,卿府也隻能是作為一個合作的目標了。


  “小姐,小姐您要為奴婢做主啊,春秀,春秀被她害死了!”


  地上的婢女叫做春竹,和春秀情同姐妹,仿佛是真的一樣,春竹哭的傷心極了。


  卿奕安聽到這話,仿佛是受到了什麽重大的打擊一樣,“咚”的一聲跌坐到地上,雙目都無神了。


  “你……你說什麽?”


  “小姐,春秀死了。”


  春竹又重複了一遍。


  “怎麽回事?”


  這句話是卿思遠問出來的,卿奕安見目的已經達成了第一步,衝著春竹眨了眨眼睛,你給我好好說,不然,別說是你父親母親和弟弟,就連你自己也別想有一條活路。


  春竹哆嗦一下,仔細的說道。


  “今天,我收拾完屋子就去和春秀一起,準備去廚房看看,小姐今天的食欲不是很好,我們準備讓廚房特意去做幾道吃食,沒想到,我們竟然遇到了大……大小姐在飯菜中不知道放了什麽東西。


  大小姐說那是調味品,我們也沒有多想,可是誰知道,在走的時候,大小姐竟然在等我們,說是今日的荷花開的不錯,讓我們去陪她賞花。


  我們沒有防備,身為奴婢,又不能拒絕,隻好和大小姐一起過來,沒想到大小姐竟然對春秀下手,我傾盡全力才逃過一劫,我……我……春秀死的好慘啊!”


  春竹說的繪聲繪色,就好像真的是有那麽一回事一樣,卿瑤音倒是開始正視了起來,這一環扣一環,她還真的沒有想到,原本以為隻是單純的嫁禍殺人,沒想到現在變成了兩件事情一起,這就高級了啊。


  而那一句大小姐卻是叫的不情不願

  原本應該是卿瑤音的大小姐被卿奕安鳩占鵲巢霸占了這麽多年,現在卿瑤音一回來,變成了嫡出的大小姐,即使卿奕安長卿瑤音幾歲,但因為庶出的身份,仍舊得變成二小姐,春竹怕的是,卿奕安會不會秋後算賬!


  卿思遠聽到這裏,完全不理會那個哭的昏天黑地的春竹,目光直逼卿瑤音,似乎是想要從卿瑤音的眼中看到一些什麽。


  不過他有些失望,卿瑤音的眼中隻有坦蕩和無謂,並沒有計謀被戳穿之後的慌張,這倒是讓卿思遠不知道春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春秀在哪裏?”


  卿奕安問到,春竹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了一個地方,卿瑤音不用看都知道,那個方向就是剛才卿瑤音看到的,那隻繡花鞋的方向。


  下人動作迅速的從其中尋找出一具屍體。


  粉紅色的婢女統一的衣服,一隻鞋子被扔在一旁,臉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疤痕,已經看不出來這是誰了,身上濕漉漉的,混著泥土看起來十分的髒。


  春竹像是見到了什麽一樣,眼淚如開了閘的洪水,洶湧而出,也不嫌髒,直接趴到屍體上大哭。


  “春秀啊,你死得好慘啊,不知道世界上怎麽還會有這樣狠心的人,真的是應該被天打五雷轟啊!春秀!”


  春竹哭的傷心,旁若無人,身上很快就被春秀身上的水給弄濕了,可是她完全不在意一樣。聽到她的話,卿瑤音抬頭看了看天空,天打五雷轟?若是真的管用的話,那卿奕安為什麽還活著?


  不過,屍體一出來,春竹的話已經被印證了一半,卿思遠看向卿瑤音的眼神中,就變得滿滿的都是懷疑了。


  不能用之,必先毀之,這是現在非常流行的一句話。


  “瑤瑤,你這怎麽解釋?”


  卿思遠問到,如果是真的的話,他一定會重重的懲罰卿瑤音,可是,作為一個這麽多年沒有給過卿瑤音父愛關懷的父親,卿思遠心中還是有一些愧疚的,他願意給卿瑤音一個解釋的機會。


  “沒什麽好解釋的,我什麽都不知道,至於這出戲是誰自導自演,我就不知道了。”


  卿瑤音看著卿奕安淡笑,讓卿奕安心中不由得發毛。


  卿思遠也看到了卿瑤音的眼神,竟然連頭都沒有回,他這是對卿奕安無條件的信任嗎?卿瑤音無奈的笑了笑。


  不受寵的那一個,就算是什麽都沒有做還是會被懷疑,倒是受寵的那個,就算是殺了人,人們還會覺得,那是別人誣陷她的。


  卿瑤音不想要再辯解,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對於這樣的父愛,需要靠別人施舍才能有一點點的,她寧願不要。


  “帶我們去廚房看看。”


  卿思遠衝著春竹說道,而後徑直走在前麵,完全忽略了卿瑤音的存在,似乎是說這個女兒,有沒有都一樣。


  這讓卿瑤音想起了當初的一個故事。廢話就不多說了,總結起來就是幾個字,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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