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可惡
“我們說好一起去參加比賽的……”
蘇暮澈的聲音越來越小。
卿瑤音頗為無奈,咬牙切齒的答應,天呐,她怎麽會認識這樣的人!
結賬的時候,卿瑤音感覺,自己是不是被蘇暮澈給坑了,這家酒樓的飯菜怎麽能那麽貴,而且這家還不收銀子,隻收晶石!卿瑤音看著花出去的晶石,心疼到不行。
既然飯菜是卿瑤音請客,那麽住宿的地方自然得蘇暮澈解決了,若是說他一個皇子將住的地方都沒有,那就過分了。
馬車慢悠悠的駛入皇宮,在宵禁前的最後一刻,侍衛們認出那是蘇暮澈的馬車,倒是並沒有阻攔。
在宮裏,蘇暮澈倒是很有紳士風度,先行跳下馬車,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把她們攙扶下來。
蘇暮澈在前方帶路,住的地方很快被安排好,卿瑤音等人住在“烏梅院”,並不很大,但很清閑,讓人想不到的是,在皇宮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方嫻靜。
把她們帶到地方,蘇暮澈便走了,卿瑤音熟悉了一下周邊的環境,發現這裏雖然說比較僻靜,但是屋子裏倒是幹淨的。
廳堂側麵的書房裏掛著一副美人畫像,淑美人三個字落款卷尾,字體清秀娟麗,看到這三個字就知道,寫字的人一定很溫柔,想必這裏就是蘇暮澈的母妃生前所居住的地方吧。
說實話,還不錯。
蘇暮澈將卿瑤音三人安頓好,眼角餘光瞥到一抹藍色身影,冷哼了一聲,迅速追了上去。
二人修為不相上下,在皇宮間穿梭跳躍,速度極快,巡邏的侍衛還沒有察覺到,二人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來回幾個回合,藍衣男子首先認輸,落到地上,做出舉手投降狀,無辜的看著蘇暮澈。
“不是,我說,你這大半夜的老追著我幹嘛?我又沒有把你怎麽樣。”
“你還好意思說!”
蘇暮澈惡狠狠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要不是你給那個女人指路,她怎麽會知道彼岸花長在斷情崖上,若是她不知道,那我精心培育的彼岸花又怎麽會被糟蹋成那樣!”
“誰說是我透露給她的,我今天可是一直在宮裏沒出去,你別冤枉好人啊!”
藍衣男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開始耍賴,他就是死不承認,蘇暮澈也拿他沒辦法。
“你!好,你說的,別後悔!”
蘇暮澈突然冷冷一笑,在這寂靜的夜裏,看的讓人分外?的慌。
“嘿嘿嘿,不如,我請你去喝喝茶,吃吃飯怎麽樣?”
藍衣男子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的舉動了,怎麽感覺有點小害怕呢?
“不用了,溫公子的錢還是留著辦正經事吧,我可消受不起。”
蘇暮澈說完轉身便走,一點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留給藍衣男子,藍衣男子看著蘇暮澈的背影,身子在風中搖曳,原本清爽的微風突然變得冰冷刺骨,雖然說蘇暮澈發怒的後果不定,但是,他更想知道,那個女子到底是誰,怎麽會讓蘇暮澈變成那個樣子。
要知道,彼岸花的重要性可是他都比不上的,當年他就和他討一株都沒要的,那個女子禍害了那麽多蘇暮澈竟然不發飆,真是個奇跡啊。
誒,等等,他記得,那個女子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孩子吧?會不會……那個孩子是蘇暮澈的?!
藍衣男子突然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出了滿身的冷汗。
蘇暮澈可以亂搞,但是絕對不可以有軟肋,不行,他不能任其發展下去,藍衣男子表情突然變得嚴肅,深深地看了一眼卿瑤音所住的地方,而後迅速離去。
翌日一早,陽光明媚,萬裏無雲,卿瑤音還在睡夢的海洋中翱翔著,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婢女端著水盆進來,看起來貌似是要進行照例的打掃。
不過,婢女看到屋子裏有人好像很驚訝,“啊”的一聲大叫出來,手中的水盆也“咣當”一聲掉到地上,水珠濺了滿地,卿瑤音揮手形成一個玄氣罩,將濺起的水珠隔絕開來。
“吵什麽吵,閉嘴!”
卿瑤音很不高興,這早的被吵醒,起床氣完全收斂不住,誰還不是個寶寶啦,要不要這樣擾人清夢,告訴你,若這裏不是皇宮,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你……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婢女看起來很害怕,哆哆嗦嗦的問道。
“奧,蘇暮澈知道嗎,他帶我來的,有什麽事情麻煩去找他,我要睡覺了,請出去。”
卿瑤音沒有一點閑心和她來進行一場深刻的交談,被吵醒的寶寶隻想要睡覺,擺了擺手,隨口說到。
“可是,可是……”
婢女還磨磨蹭蹭的,卿瑤音有些不耐煩,語氣變得嚴厲了許多。
“告訴你去找他沒聽到嗎,在說話信不信我殺了你!”
這下子婢女不敢墨跡了,屁滾尿流的跑出去,連門都沒帶上,卿瑤音翻了個白眼,原來宮女的素質就是這樣,也不過如此嘛,還以為傳說中的皇宮有多麽嚴謹呢。
隨手揮上門繼續睡,卿瑤音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變得特別困。
蘇暮澈在今天一大早,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就接到消息,自己在京都的產業突然出了很嚴重的問題,蘇暮澈有些疑惑,為什麽正好趕在了這個點出事,到底是有預謀的還是恰好湊巧?
情況緊急,蘇暮澈必須得去親自處理,為了保護卿瑤音等人的安危,蘇暮澈將貼身暗衛太乙留下來保護卿瑤音。
然而,蘇暮澈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
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宮裏麵盛傳著這樣的一個故事。
三皇子蘇暮澈遇人不淑,被潑辣彪悍的母夜叉纏上,還帶著不知道是誰的野種前來討債,敲詐三皇子。
世人都知道三皇子不受寵,身上銀錢能有多少,全部給了那女子,她竟然還不滿足,賴在三皇子生母居住的地方,不但素質極差,打罵婢女,而且為人懶惰,到了正午還不起床,可謂是惡劣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