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挑事
卿瑤音心裏對這個女子厭惡極了,還沒回頭,便知道,這個女子一定屬於不長腦子的那類人。
侍衛們聽到大小姐的吩咐,一刻不敢怠慢,上前擋住卿瑤音等人的去路。
麵前的路被堵住,卿瑤音停下來轉身,冷眼看著曲東旭越走越近,並沒有說話。
曲東旭看到卿瑤音三人停下來,滿意的慢悠悠的走來,語氣傲慢,一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的樣子。
如果她長尾巴的話,一定會翹到天上去了。
“本小姐和你們說話沒聽到嗎?”
“你是誰?”
卿瑤音嗤笑,一個修為低下的螻蟻也敢如此囂張的和她說話,誰給她的膽子。
“嗬!”
曲東旭對於這個回答好像很震驚,在宜禾鎮,竟然有人不知道她是誰,真是荒唐。
“你給本小姐聽好了,本小姐就是縣令家的嫡女,曲東旭,縣令家的嫡女,知道嗎!”
曲東旭一再的強調嫡女這個字眼,得意的看著卿瑤音,這個身份曾經令多少人羨慕啊。
而卿瑤音隻是輕輕的抬了抬眼皮。
“既然你這麽賣力的介紹,那本小姐就當是認識你吧。”
隻不過是兩句輕飄飄的話,那感覺就像是曲東旭上趕著想要讓別人記住她一樣,瞬間讓眾人瞪大了眼睛,她怎麽敢這麽說話!
眾人麵前,曲東旭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畢竟是一個閨閣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
“你!放肆!來人,給本小姐把那個小娃娃抓過來,剩下的人,我不想再見到她們!”
曲東旭惱羞成怒,下令說道。
侍衛上前,躍躍欲試,卿瑤音冷眼看著,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冷,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抗拒。
“娘親,她是說想要把小北抓過去嗎?”
卿小北奶聲奶氣的詢問。
話音剛落,隻聽得“嘭”的一聲,離卿瑤音最近的已經伸出手的一個侍衛吐著血倒飛了出去,百裏池淵上前,站在兩人身旁,手上的玄氣還沒有散去,臉色黑的像是要滴出墨來。
不知道怎麽,剛才聽到曲東旭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百裏池淵心裏的怒火直衝衝的冒上來,壓都壓不下去。
在侍衛伸手的時候,他動了,一出手便是不死不休。
“是的小北,這個壞女人可要記住咯,找娘子千萬不能找這樣的!這種人呀,克家。”
卿瑤音走向旁邊,遠離“戰區”。
曲東旭看到這一幕,臉色發白,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什麽人,竟然敢和本小姐動手!來人,給我拿下。”
卿瑤音嘲諷了扯了扯嘴角,這曲東旭和王東強是一家的吧?難道宜禾鎮是專門出敗類的地方?那些侍衛什麽修為,百裏池淵什麽修為。
自己都打不過他,那些侍衛上去了不是送死嗎?
百裏池淵體內的寒氣逼人,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如同一台中央空調,侍衛們左右看了看,相互對視,都不敢輕舉妄動。
曲東旭急了,生氣的罵到。
“一群廢物,上啊!縣令府是白養你們的嗎?”
侍衛咬了咬牙,硬著頭皮上前,隻是,都還未近的了百裏池淵的身,便一個接一個的倒飛出去。
曲東旭看到這一幕臉都白了,嘴上卻仍舊一點都不放軟。
“你……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別過來……小心我讓我爹爹……啊!”
還未說完,隻看到一隻沾染了少許鮮血的斷臂掉在桌子上,曲東旭捂著胳膊跌坐在地,鮮血從指縫中潺潺滲出,依稀還能看到黃色的骨髓,曲東旭臉色煞白,怎麽也沒想到百裏池淵竟然敢真的動手。
“恬噪。”
百裏池淵厭惡的轉過頭,這樣的女人,令他惡心。
而奇跡般的,當他看到卿瑤音的時候,心裏突然變得平靜了許多。
卿瑤音把卿小北放在地上,緩步上前,圍觀群眾都像是見了鬼一樣,嚇得愣住。卿瑤音走的並不快,但一步一步卻像是踏在曲東旭心上一樣,令她感到莫名的恐慌,強忍著手臂上的傷痛,向後緩慢的挪著。
曲東旭已經領教到了百裏池淵的本事,不敢猖狂,隻是用那飽含怨恨的眼神一直盯著卿瑤音。
“你要幹什麽!?”
“聽說,你不想再見到我們嗎?”
卿瑤音微笑著反問,鑲著銀線的靴子覆蓋鮮血,如同地獄中的魔鬼,曲東旭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剛才她是這樣說過,可是現在如果再這樣子說的話,那就真的是自找死路了!
沒有得到回答,卿瑤音也沒惱,繼續逼近,笑眯眯的蹲下,一手抬起曲東旭的下巴,指尖輕輕劃過她的側臉,引起一陣陣恐懼的顫抖。
“既然你不想再看到我們,那麽,我就大發慈悲,成全你好了。”
一種不詳的預感席卷心頭,曲東旭下意識的後退,卻被牢牢的固定住,絲毫動彈不得。
卿瑤音的臉在眼前放大,曲東旭瞪大了眼睛,從來沒想過,這也是她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麵。
“啊!!”
大堂裏回蕩著曲東旭淒慘的叫聲,人們這才回過神來。
人們看著倒在地上的曲東旭雙手捂著鮮血直流的眼睛,忍不住自己渾身一哆嗦。深呼吸了兩口,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曲東旭捂著眼睛在地上疼的直打滾,再也忍不住,大小姐的那種潑辣勁又來了,她從小到大還沒受過真的大的委屈!
“你們給我等著,一個女人而已,囂張什麽!還有那個小娃娃,看我不讓爹爹一起把你們滅了!”
正要轉身的卿瑤音又轉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曲東旭,眼神裏還有些悲憫,這個女孩子,除了長得不怎麽滴之外,腦子還不好使。
“奧,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不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你了,萬一你爹爹真的很厲害,那這多虧。”
卿瑤音一臉淡然,就像是在森林裏踩斷一顆枯枝一樣,眼睛都不眨的踩上曲東旭的髖骨,隨著“哢擦”一聲,曲東旭痛的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腳尖還未離開,在上麵不斷的碾啊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