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手
蘇暮澈十分不雅的打了個哈欠,鄙視的看著台下那些眼神都直了的男人,心裏滿是嫌棄,這群庸俗的人類。
玉琴池緩緩向前走來,一步一蓮花,搖曳生姿,五彩光芒四射,宛如一副絕美的畫卷。
忽然,燈光滅了!畫卷像是被墨浸染,人群中傳來不小的躁動,蘇暮澈急忙上手查看,後勤可是他負責的,要是出了事,那個女魔頭還不得壓榨他更多呀!
混亂中,誰也沒有注意到,角落裏那個默默喝酒的身影也隨著黑暗消失了。
蘇暮澈親自出手,很快,光線恢複正常,他也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刻,這一顆心又被吊到嗓子眼。
“誒,怎麽回事,頭魁呢?!”
“該不會是被人擄走了吧?”
“別瞎說,萬一這是人家故意設計好的,接下來有更精彩的呢!”
眾人竊竊私語,在台下交談著。蘇暮澈聽得冷汗連連,哪有什麽特別節目,接下來不是歌舞時間嗎?玉琴池怎麽會突然消失,他咋知道!
四下裏尋找卿瑤音,卻發現連個影子都沒有,蘇暮澈愣住,麻蛋,該不會是人走了,把他自己扔在這裏處理爛攤子吧?
該死!
台上遲遲沒有動靜,人們坐不住了,他們花了大價錢來就隻能看這麽一眼?逗誰呢!當他們一個個都是飯包?幹不幹了。
“這是什麽情況啊?”
“人呢人呢,這是咋回事?”
“沒頭沒尾的,連個交代都沒有,把我王東強當什麽了!”
大堂裏肥頭大耳的那個胖子,穿著土豪的標配,金色錦袍,一身金飾,十個指頭上帶了八個玉扳指,滿臉肥肉泛著油光,一腳踹倒桌子,大聲質問。
蘇暮澈冷笑,不好意思啊,在他眼裏,你還真算不上什麽。
雖然如此,可眾怒難犯,蘇暮澈隻好笑著打圓場。
“今日的門票票據可用作日後下一場所用,頭魁身體不適,今天就這樣,日後定會好好補償各位。”
“哼!本少爺就暫且信你一次。”
王東強本來要發飆,但是想到頭魁的絕色,強忍住體內的暴虐因子,甩袖離去。
黑暗中,百裏池淵輕巧而又快速的掠過樹梢,如履平地,肩頭扛著的玉琴池已經被他打昏,毫無重量的隨著百裏池淵的跳躍而晃動。
卿瑤音緊跟在後,在心裏算了算,嘴角揚起輕微的弧度,時間差不多了。卿瑤音速度猛然加快,追上百裏池淵,擋在他前麵。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摩擦出火花,硝煙味四起。
“膽子挺大嘛,什麽人都敢動。”
卿瑤音開口說道。
百裏池淵沒有出聲,這個女人,莫非是保護江濯的?還是和他同樣的目的,找江濯?
二者之間,不論是哪一種,對他都是不利的,最好的方法,便是解決她!百裏池淵身上的氣勢忽的增大,衣角無風自動,一朵鳶尾花悄然在月光下綻放。
“嘿嘿嘿。”
卿瑤音笑了,笑聲清脆,就像是清晨鳥兒啼鳴,不摻雜一絲雜質。
“還敢運功,不怕經脈爆了?給你個機會,現在求我,我就把解藥給你。”
百裏池淵感受到體內的一股暴亂的氣息橫衝直撞,凝聚起來的玄氣被生生撞散,手上失力,玉琴池掉了下去,卿瑤音用玄氣把她拖住,將其緩緩放到地麵上。
竟然給他下毒?而且他還絲毫沒有察覺到,有意思!百裏池淵背後倚著樹幹,一邊拖延時間,一邊試著順理體內那股氣息。
“你是何人,我們無冤無仇,為何要給我下毒?”
“無冤無仇?”
卿瑤音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這是什麽臉皮,竟然敢這麽說,擄走她,還劫持玉琴池,就這兩條,就夠他吃一壺的了。
“閣下未免太健忘了吧?不如讓我提醒你一下,昨夜,你在哪裏?”
卿瑤音向下瞟了一眼,他的衣角還殘留有自己昨日撒下的藥粉,別給她裝傻充愣,事實就擺在這裏!
昨天晚上?果然是江濯!百裏池淵顯然是誤會了。
“我找江濯隻不過是讓他幫忙罷了,並無其他意思。”
意思就是說,你大可不必這樣擔心,他不會傷害江濯的性命。
但是卿瑤音聽到這句話卻是不明所以,江濯?是誰?卿瑤音問神劍。
“墨羽,你認識這個江濯嗎?”
“聽聞他是煉器大師,享有盛名,或許,他可以幫我們煉製千年血參!”
卿瑤音歪打正著,找到了練器師的線索。這個男人是來找江濯的,那他就不是采花賊咯?但他還昨夜還去過采花賊那裏,這麽說來……
卿瑤音摸了摸下巴,這麽說來,江濯和采花賊之間有關係。
“幫忙?那你……”
百裏池淵終於將那股氣息捋順一點,轉身離去,剛才卿瑤音那一瞬間的遲疑,已經讓他看出來,玉琴池並非江濯。
他中了毒,打不過還跑不過嗎,狠狠的盯了卿瑤音一眼,給他下毒,等著!
卿瑤音話說到一半,百裏池淵突然行動,向一個方向逃走,把她嚇了一跳。他竟然還敢運功?卿瑤音自己下的量有多少她是再清楚不過了,這樣一來,嘶……那他的修為,該有多強!
不行,必須要今天解決他,趁他病,要他命!不能為己所用便毀了,卿瑤音眸子中生起殺意。等到他恢複了,那就難辦了。
卿瑤音提氣追了上去,身影越來越遠。
這時候。原本“昏迷”了的玉琴池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他們兩個怎麽遇到一起了?
而此時此刻,真正的采花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溫良手持一柄折扇,風度翩翩,道貌岸然,精致的娃娃臉,薄唇性感,桃花眼勾人,這樣的人女子倒貼都來不及,怎還需要去當采花賊。
“師兄,你最近真是清閑啊,離開那裏,躲在這麽一個小鎮子上,尋常人想都想不到!”
“坐。”
江濯一身白衣勝雪,靜默而安然,麵前放置著棋盤,自己與自己對弈,溫良過來,江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實在是讓人想不到,煉器大師竟會是如此溫婉如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