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陌生的外來戶
第四百六十七章陌生的外來戶
沈靜白雖然被顧錦辰警告不許出門,但是她的心裏麵仍舊惦記著香坊的那件案子,想要去看看香坊裏麵會不會有什麽餘下來的線索。
現在已經沒有人在抓她的小辮子了,那些人似乎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聽說過段時間是顧錦辰的生辰,而那些娘娘們都不約而同地在準備給顧錦辰的生日禮物,就連自己的好姐妹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也不常來宮裏麵走動了。
她現在是樂得清閑,於是便穿著太監的衣服溜出了門外,轉而走向城南的香坊。突然,她愣在了那裏,她看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香坊。
說熟悉,是因為還是香坊的門頭,說陌生,是因為站在香坊櫃中的那個人卻不再是以前的老板了。
這是怎麽回事?沈靜白的好奇心陡然升起,不知不覺地向南麵走去。
走到香坊的門口,果然那人不是以前的老板!她沒有看到以前的掌故,卻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留著山羊胡子看似精明的男子。那男子此刻卻做著以前掌櫃的事情,正在那裏將算盤打得兵乓響。
沈靜白站在那裏,呆呆地望著。她從來沒有聽以前的香坊掌櫃透露回家的意思。
那男子似乎感覺到了沈靜白,抬起頭來,望著沈靜白微微一笑,說道:“姑娘裏麵請,我店裏麵的香各種價位的都有,保證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沈靜白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中台的那個男子,那男子說話的語氣儼然這家店已經是他的,他是店裏麵的掌櫃。
那以前的掌櫃呢?
“看姑娘似乎是這裏的常客,上家的老板因為家裏麵的一些事情忍痛將這家店盤給我了。既然姑娘是常客,那姑娘想要什麽,我必定給姑娘打折。”那掌櫃的似乎很會做生意,說話的時候一直帶著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隻是此刻的沈靜白卻有些納悶,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像是表麵上的這麽簡單,否則為什麽她剛有些蛛絲馬跡,這掌櫃的就突然之間家中有事都搬走了呢?甚至是遠離他鄉。
一般電視劇出現這種橋段的時候,那掌櫃的很有可能便……
沈靜白望了一眼現在的掌櫃,不知道這掌櫃的對以前的事情是否知情。她決定試上一試。
“我可不是這裏的常客,我隻是這裏打工的,前些日子因為家裏麵有些事情便休息了幾天,沒想到就這麽幾天的功夫,老板竟然換人了。”
那留著山羊須胡子精明的店主看了一眼沈靜白,眼神裏麵閃過一絲狐疑。“哦?是嗎?那你在這裏都是做什麽工作的?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聽以前的掌櫃的提起過?”
“我是賬房先生,管理賬簿方麵的,以前的掌櫃看我有賬房先生的天賦
再加上我心思細膩,於是雇我做了賬房先生,今年的賬簿都是我做的。”沈靜白煞有介事地說道,並且隨後說了幾本賬簿的收支情況,但是疑惑地是掌櫃的惶惑的眼神。
“你家掌櫃的隻是把這店盤給了我,但是你說的那些賬簿什麽的,他什麽都沒留下啊!”他從來沒有留意過這個店,隻是突然之間店主價格很低,而且地理位置很合適,所以他什麽都沒想就盤下了。
但是現在想想,但是自己真的是有些草率了,什麽都沒問清顧!
賬簿不見了!沈靜白的眼睛瞪得大大,似乎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話。那是現在唯一的線索,雖然她的手裏麵有一本賬簿,但是證據卻十分沒有說服力。
精明店主暗自思忖了一下,說道:“那你既然是賬房先生,那你便留下來繼續管賬吧。上家給你多少錢,我會比上家的多給你。”其實他看似精明,但是這管賬方麵實在是有些能力薄弱。
若是有人能幫他管賬的話,對於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沈靜白想著也許能夠從香坊裏麵找到一些線索,便點了點頭。
等沈靜白走出了香坊,她開始覺得這些事情更加蹊蹺了。
香坊的老板無故失蹤,將生意興隆的店專賣,而現在的這個買主顯然對於這家店的情況完全不知情;原本以為能夠在南萱兒的丫鬟那裏得到什麽有效的證據,卻發現丫鬟奄奄一息,最後慘死。
這一切似乎都有人一直比他們提前一步將所有的蛛絲馬跡全部都銷毀掉,讓他們根本就查不出來。
那這個人是南萱兒嗎?沈靜白的心中已經隱隱約約地有了答案。
沈靜白突然想起禁足的自己已經有很久都沒看到南顧了,現在想來,南顧也應該醒了。
無論怎麽說,南顧也是因為她受傷,若不是南顧的話,現在躺在病榻上的人就是她了!
這樣想著,沈靜白便停下了腳步,轉身向南侯府的方向走去。
隻是突然之間,沈靜白便感覺陽城裏麵竟然多了一些不熟悉的麵孔,至少那麵相一看就不像是陽城裏麵的人。
那些人們穿著不是很高貴,但是也比平常人的衣服質地要好一些。沈靜白隻聽他們操著很晦澀難懂的外地口音,說道:“到了天子腳下,我們總算是安全了!”
其中那個看起來像是他的夫人的女子用她獨有的軟糯語氣,說道:“是呢,相公,奔走了幾天,終於安全了。可是我們總是住在客棧裏麵銀子總是會用盡的……”
那口音雖然有些難懂,但是沈靜白還是聽懂了。她掃了一眼遠處的那一路人,聽那些人的語氣,他們似乎是逃難來到這裏的?
邊境地區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天災?戰爭?
沈靜白忽然想
起來了蕭謹幾日前醉話說的那些事情了,這些人穿衣不俗,一定是當地的豪奢之家。若是發生天災的話,天災可是不管你窮富的,隻要是它不高興了,照樣將陽城這樣富庶的地方夷為平地。
綜合想來,這些人一定是遭遇了蕭謹所說的流寇的欺壓不滿,所以才動用了人力物力財力輾轉來到陽城裏麵避難的。
難道說遠處的流寇越來越猖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