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此時的劉玉瑾已經跟著她走到了樓梯上,摸著自己的下巴瞧得津津有味。
林詩詩問道,“你幫忙想想辦法吧,看看怎麽樣能讓月娘放人。”
劉玉瑾啪的一下打開了扇子,搖了搖,說道,“你就別擔心他們了,有那個姓顧的小子在,怕什麽,我可是見識過他的身手的,這幾個人就不在話下。”
林詩詩翻了個白眼,突然想起來,似乎他以前被顧雲嘯打過一回,這肯定是還記著仇呢!
不過眼前的情景仿佛證明了他的話並沒有錯。
一番打鬥下來,地上躺著的打手越來越多,過了一段時間,打手居然都躺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
月娘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區區幾個小破孩把她樓裏的打手都給打趴下了,現在的孩子有這麽凶殘嗎。
從來沒有過的事啊。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過去,情況仍然是一樣的,不是眼花了。
禁不住怒道,“都給我起來,我養你們是白養的嗎,幾個孩子都打不過,要你們有何用?”
可是躺在地上的打手卻沒有一個能起來。
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倒了。
明明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打起人來下手這麽重,直到躺在地上身上還疼著,這是野獸吧,要不就是一個高手。
月娘見說不動,氣得拍了一下身旁的椅子。
可是她一拍,椅子就散了架,更氣了。
小胖子看到打鬥結束,得意洋洋的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道,“怎麽樣,這下可以放人了吧,有我們在這裏,人你必須得放,不然我們連你這座樓都給拆了。”
月娘臉色鐵青,今天是怎麽了,本來一切進行的好好的,為什麽現在變成了這個模樣。
她就不信,還治不了這幾個孩子了,“曹師傅,讓他們見識見識,在這裏搗亂的下場。”
小胖子看到了,樂了起來,“這位大媽,你是找不到人了吧,請個老頭過來打。”
話一落,突然白光一閃,小胖子嚇得憑本能偏了一下頭,再回頭,看到身後的柱子上插著一片極薄的刀片。
這下傻了眼。
顧雲嘯和劉老大跳下了桌子,看到這一幕,都皺起了眉頭。
劉老大偷偷的說道,“顧哥,這個家夥看起來不一樣,和那些打手不是一個層次,可能有點麻煩。”
顧雲嘯點了點頭,他看得出來,姓曹的家夥功夫不一般。
握緊手上的棍子,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暗芒,剛才的那一架隻算是個練習,這次才是真的過招。
曹師傅背著手走了過來,陰沉的眼神看向三個人。
小胖子感到後背一涼,立刻躲到了顧雲嘯的背後。
剛剛都沒有看清他什麽時候出的手,刀片就飛了過來,這人太可怕了。
林詩詩這下真的著急了,她是看到過曹師傅出手的,輕輕一握手腕,別人就沒了反抗。
雖然這個別人是劉玉瑾,但是這一個指頭就能碾死他的感覺不是騙人的。
她握住了樓梯上剩下的半截扶手,說道,“月娘,你就放他們走吧,把他們留下來隻會搗蛋,幹活都不行的,你要是希望自己的醉香樓完好無損,就趕緊把他們趕走,你也看到了,除了拆房子,他們什麽都不會,留下來沒有用,我說過會幫你賺大錢,就一定做得到,別說十萬兩,二十萬兩,三十萬兩都不在話下,我還能讓你的醉香樓開到京都去,隻要你聽我的,我就一定幫你做到。”
月娘轉了轉眼珠,其實她想打他們完全是出一口惡氣,把他們留下來也是氣壞了,真要說起來,留他們在這裏確實沒什麽用。
她這裏隨便一個下人,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幹活根本用不著這幾個小破孩,但是就這麽放走他們又不甘心。
這次聽林詩詩這麽說,她又有些動搖了,畢竟銀子才是她的最愛。
她算過,如果林詩詩安安穩穩呆在這裏,憑她的手段,一年下來,幾十萬兩毫無問題。
把醉香樓開到京都去也不是不可能。
考慮了一下,她說道,“你想要我答應你可以,我們再立一個字據,寫上你我的名字,就說你欠我三十萬兩,一年之內還清。”
林詩詩暗暗罵一句,貪心不足蛇吞象,表麵還是回道,“行,我同意,你寫好了我就簽字,這樣可以了吧。”
反正她用個假名先糊弄過去,到時候離開了這裏還能管她還不還。
月娘這才笑了起來,“好,那我就去寫字據,寫完了,簽完了,我就放他們走。”
正準備叫人來寫,顧雲嘯卻開口道,“不用,她不會與你簽任何字據,我們也會走,你留不下我們。”
月娘被逗笑了,“你這是說笑話吧,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囉嗦了,曹師傅,你看著辦吧。”
放他一條生路他還不領情,那她就不講客氣了。
要知道,這姓曹的家夥可是幹的人命買賣,後來為了躲避仇家來到她這裏,她就順勢留了下來,遇到不聽話的就直接讓其出手。
現在這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硬要闖,就隨他吧。
曹師傅也不再猶豫,手一伸,打開了一直握在手中扇子,扇骨往前一推便冒了出來,竟是一排排刀片。
原來剛才襲擊小胖子的就是這把扇子,他把扇子改裝,變成了自己的武器。
林詩詩看到這樣,更著急了,可是她還沒說什麽,場上已經打了起來。
曹師傅手一揚,一片刀片就飛了出去,顧雲嘯連忙用棍子一揮,把刀片拍開了。
曹師傅雙眼一眯,又揚出了幾片刀片,都被顧雲嘯拿棍子拍開。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大概的摸清楚了對方的實力。
曹師傅邁出幾步,拿起扇子就攻了過來,顧雲嘯也不敢掉以輕心,握住棍子順勢抵擋。
他知道這次的對手和以往都不一樣,更加複雜,也更加危險,但是這麽多年的功夫不是白練的,他的養父早就預計過這樣的情況,把這種情況的應對也教過他太多次,所以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