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爬窗戶
月娘怎麽可能答應,她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金鑲紅寶石鐲子,慢悠悠的答道,“劉公子啊,實在是抱歉,我再開口也還是這個價,要知道,這位姑娘可是咱們醉香樓最紅的姑娘,少了這個數就不行的。”
最好的結果就是她走不了,五萬兩都嫌少了呢。
如果她留在這裏,賺的錢何止這個數。
林詩詩被氣笑了,她被人白白送過來,這老鴇一分錢沒花,借著她的幫助倒賺了五千兩,居然還嫌少,想要更大的,鑽到錢眼裏去了吧。
愛財也不能愛到這種地步。
貪心不足蛇吞象,看來這句話說的沒錯。
林詩詩下巴一抬,“我要是不給呢?”
月娘露出了一個笑容,“春曉姑娘,你這不是為難我嗎,要知道我們這裏可是銷金窟,進來就是得花錢的,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人了,想走就要拿錢買。”
林詩詩眼皮翻了翻,誰為難誰,真是倒打一耙,“我從來就不是你們這裏的人,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
月娘淡淡一聲冷笑,“隻要進了我們醉香樓的姑娘,那就是我們的人。”
劉玉瑾收起扇子,拍了拍手心。
他當然看得出,這月娘是有意給他們出難題。
想他常年混跡於這種場所,什麽行情他比誰都清楚,這完全就是坐地起價,一般情況下,給姑娘贖身三萬兩就是很高的了。
在這邊陲小城,普通人家一輩子估計都賺不到五萬兩,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難道就得在這裏呆一輩子嗎。
雖然他對這些地方很了解,都是吃人不吐骨頭,但是要看到姑娘受苦,還是不忍心,他可是很憐香惜玉的。
如今隻能去找劉玉明來了,畢竟他現在沒有這麽多錢。
想到這裏,他回道,“這樣吧,我現在回去一趟,明天把錢帶過來。”
月娘翻了翻手裏的帕子,眉頭一揚,卻道,“我說劉公子,如果你拿不出來就算了,要真等到明天,可就是十萬兩了。”
她根本就沒有準備放人,拿不出來更好。
劉玉瑾一聽,也不高興了,當她是誰,居然耍到他頭上來,“你要真這麽做,我也不講客氣了,懶得再跟你多費唇舌,這是三萬兩銀票,給你,咱們直接走。”
說著便從懷裏掏出三萬兩,扔在桌子上,拉起林詩詩的手就向門外走去。
月娘勾了勾嘴角,雙手一拍,“曹師傅,你看著辦吧,還沒有人敢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姑娘從這裏帶出去。”
於是劉玉瑾帶著林詩詩剛走到門口就被堵住了。
之前看到的那個穿著一身綠色錦袍的男子站在門口。
雖然瘦瘦的,矮矮的,但是氣勢逼人,兩個人無端感受到背後升起了一股涼氣。
劉玉瑾不喜歡這種感覺,叫道,“走開,別擋道。”就要往前衝。
可是那個曹師傅卻輕輕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隻是握了一下,他突然感到手腕劇痛,“啊,你幹什麽,我的手!”
劉玉瑾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連帶著林詩詩一起退回了房間。
林詩詩見此情景,立刻明白過來,這曹師傅估計是個高手。
看來這次他們想出去還有點麻煩了。
她回頭看向月娘,說道,“月娘,你這麽做就不對了吧,我幫你吸引了這麽多客人過來,還讓你白賺了一大筆,這不夠嗎?”
月娘拿起手帕捂住嘴巴,笑眯眯道,“春曉姑娘,要知道錢是多少都不會夠的,你不管是自願,還是不願,我都會把你留下來。”
劉玉瑾握住自己的手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疼死他了,“好你個月娘,竟敢暗算我,不怕我說出去,你打傷客人嗎?”
月娘搖了搖頭,“劉公子,你是知道我們的規矩,沒有我的同意,不可能帶走這裏的姑娘,就算你說出去,別人也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
劉玉瑾感覺自己的手腕還疼的直抽,他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詩詩妹妹,你容我緩緩,我喝了這杯茶再說。”
林詩詩見他悲催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也走到椅子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現在月娘緊咬不放,他們也不能硬碰硬,隻能先休息一會兒,想想其他的辦法了。
月娘看到兩個人安靜下來,噗嗤一笑,“這樣才對嘛,那你們慢慢聊,我就先出去了。”
知道林詩詩跑不了,月娘又扭動腰肢走出房間,還貼心的把門給關好了。
林詩詩看著她走出房間,吐了吐舌頭,遲早有一天讓她賠上一大筆,心疼死她。
看向旁邊的劉玉瑾還皺著眉頭,林詩詩喝了一口茶,問道,“你的手怎麽樣,沒事吧?”
劉玉瑾捏著自己的手腕,“當然有事,可疼了,詩詩妹妹,你一定要記得我,這手可是都為了你啊!”
林詩詩看他還會耍嘴皮子,知道問題應該不大,“喝你的茶吧,喝完了你先回去,我自己會想辦法出去的。”
劉玉瑾忙道,“這怎麽行,我可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要不我明天把玉明叫過來,他應該有辦法。”
林詩詩被逗笑了,“不用了,我早就想好了,找個機會我就從這個窗戶爬出去,地點我都摸熟了,隻要爬出去,就能離開。”
劉玉瑾眼前一亮,他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向下一望。
此時天色已黑,下麵貌似是個偏僻的角落,從這裏下去,一般人還察覺不出來。
摸了摸下巴,他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事不宜遲,我們幹脆現在就爬出去吧,我還能幫你一把。”
林詩詩知道他玩心又起來了,想了一下,也不無不可,反正在這裏也呆了兩三天,現在走正好,“行吧,那我們準備準備,等一會兒就從窗戶爬出去。”
劉玉瑾勾起一個笑容,“好,現在就來。”
說著便走到房間中央,把裝飾用的帳子都扯了下來,開始撕成一條一條的,等一會兒做成繩子。
林詩詩也有樣學樣,把周圍掛的帳子全扯了下來,跟著他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