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殺人滅口
李豪看著孫長老眼神犀利地說道：“你知道什麽？”
孫長老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看著李豪說道：“年輕人，你的武功比我好，我甘拜下風。不過，我的年紀比你大，在這個風雲變幻的江湖中，闖蕩了三十年了，你嚇不住我。”
鳳飛飛看到李豪與孫長老在說話，就走過來說道：“李大哥，怎麽了？”
孫長老繼續說道：“這筆交易怎麽樣？你考慮一下。”
李豪說道：“你這麽愛惜性命，我相信還是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讓你說出你口中的秘密。”
孫長老不屑地笑著說道：“年輕人，到底還是年輕人。衝勁十足，可就是經驗太少了。你在江湖上取得那樣的戰績，說明你有過人之處。可你殺的人太少了，殺氣不足。”
“而且我的消息是最近就可能發生的，就算是你有辦法讓我開口，可是也許今天晚上就會發生。那樣我再開口還有什麽用？你打算用我一個半截身子都埋進土裏的人的性命與年紀輕輕、風華正茂的年輕性命交換嗎？我的交易你不吃虧，你得到你需要的消息，我換的活命，不吃虧。”
鳳飛飛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了，不過鳳飛飛不知道是關於自己，也許李豪在江湖上還有其他的朋友呢？
李白、李淩在江湖上都是大名鼎鼎，想來也會有不少人脈在江湖上。如在張家界，張家表示兩家是世交，想來還有其他的吧。
李豪思考片刻，說道：“我怎麽知道你的消息是真是假？”
孫長老笑了，因為他知道李豪已經鬆動了，有表示想要將換的欲望。
孫長老說道：“這就看你判斷了。不管是真是假，你敢賭嗎？我死了無所謂，無牽無掛，當然活著更好，誰不想活著呢？”
李豪說道：“既然你無法說明你的消息是真是假，那麽價值也就不是很大。想要交換的話，就用這條消息，以及葵花派事件的消息來交換吧。”
孫長老正要開口，付化也過來說道：“李兄弟，孫長老是奉命前去惡人穀邊緣看守的帶隊長老。一直在外，在葵花派劫難發生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在葵花派裏。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逃過一劫，想來今日來的這十位師弟，也都是在鎮守惡人穀邊緣的師門兄弟吧。”
那八人沒有說話，而是對付化施了一禮，這就表明付化說得沒有錯，他們正是葵花派派出看守惡人穀的人。
惡人穀，江湖上所有十惡不赦、犯過重罪的人，在沒有被正派人士抓不到的都逃進了惡人穀。
那裏是所有罪惡集合，惡人的天堂。
而惡人穀，也是江湖上所有人的默許，惡人穀許進不許出。犯過罪的人進去之後，也就別想出來了，因為出來一定會被抓的。
而正
派中人，或者說沒有犯過罪的人，進去之後就沒有出來的，想來是已經沒有辦法再出來了。所以江湖上漸漸形成了不成文的規定，惡人穀許進不許出。
而惡人穀中能逃過江湖追捕而逃入惡人穀中得人，無一不是有一技之長的人。他們一旦出來定會造成江湖大亂，所以江湖各門各派商議，由五大派為首派出弟子，前往看守，以防止惡人穀出世。
葵花派身為五大派中最大的一派，自然是義不容辭了。而葵花派的帶隊長老正是孫長老。
李豪認真地說道：“難怪你能逃過一劫。”
孫長老笑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我畢竟在葵花派多年，大多數的你想知道的情報，我還是知道的。”
鳳飛飛說道：“還用你說？三師兄七歲追隨我師父，情況還會比你嗎？”
孫長老對李豪說道：“你的看法呢？”
李豪將長劍收起來，對孫長老說道：“成交。希望你可以帶來一些有用的消息。”
孫長老笑著說道：“那很好，我的消息一定會對你有用的。”
孫長老終於站了起來，慢慢向葵花派大門移動過去。
鳳飛飛打算阻攔，李豪說道：“放心，他是逃不掉的。”
孫長老到了葵花派大門處，倚在大門上不動了，嘴角又溢出血來，笑著說道：“真是懷念的感覺。”
李豪三人走過去，說道：“已經給了你保證，想來就算是反悔，你應該也有把握逃走。可以說了吧。”
孫長老看著李豪說道：“聰明，真是聰明啊。我很好奇，如果林一還活著，你們兩個人誰將會是江湖第一人呢？”
李豪不止一次聽到林一這個名字了，因為剛剛孫長老說過幾次。
李豪不解地看著鳳飛飛。
鳳飛飛與付化似乎也因為剛剛孫長老的話，而愣住了，隨後眼中流露出一股悲傷。
李豪知道鳳飛飛認識，付化也認識。想來此人定是葵花派中人。而被孫長老說未來江湖第一人，那麽這個人必然是年輕一輩的人。
那麽這個人是誰就一目了然了，葵花派年輕一輩第一人，而且也是江湖上都公認的年輕一輩第一人，葵花派掌門魏榮的親傳大弟子——林一。
人生最難過的悲痛莫過於此了，英雄遲暮、天妒英才。
林一恰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所以孫長老在感慨李豪與林一誰是江湖第一人時，鳳飛飛與付化他們才會有這樣的悲傷。
孫長老提的問題，其實也說到了鳳飛飛與付化的心中了。
林一還在世的時候，李豪還沒有在江湖上露麵，而李豪剛剛在江湖上露麵，葵花派遭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災難，而這位第一天才隨師門更是隕落了。
這樣的結果不免讓
人有些感慨。
李豪說道：“還是說說你知道的消息吧。”
聽到李豪的話，付化與鳳飛飛打起精神來，看向對孫長老。
孫長老笑著說道：“好。你想要知道是什麽？有關葵花派的一些秘密？還是有關鳳飛飛的性命的威脅？”
鳳飛飛聽到這話之後大吃一驚，她明白了。
為什麽李豪有一些投鼠忌器，因為對方知道了這樣的消息，難怪讓李豪如此果斷的人，變得有一些猶豫。
李豪說道：“先說說，你知道的消息吧。”
孫長老說道：“好。鳳飛飛，你應該知道這潭州中有很多人是反對葵花派的吧。”
鳳飛飛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孫長老繼續說道：“其實原本潭州最大門派不是葵花派，而葵花派是後來崛起的一個門派。而葵花派的崛起，意味著其他的門派就會受到損傷。奈何葵花派的實力，他們一直都不敢有所動。而且葵花派將潭州經營就像是一張網，潭州內的一切都在網中。加之，葵花派又籠絡了一些外來的勢力，使葵花派在潭州的勢力沒人可擋。”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葵花派已經覆滅。那麽他們就會來爭奪這位位置。可是爭奪卻有一個準則，那就是曾經與葵花派有關的一切是不準出現的。就包括你鳳飛飛。”
鳳飛飛不解地說道：“為什麽？”
付化解釋說道：“因為葵花派的強盛所有人都看在眼中。葵花派在江湖上是江湖第一大派，你師父是江湖高手榜榜上排名第二位頂尖高手，這些都是江湖上公認的。而葵花派已經在潭州百餘年，已經成為潭州的象征，習武中人都以在潭州為傲。葵花派對潭州的影響實在太深了。所以一旦葵花派有人回來，一聲令下，就會聚集很多能人異士。這就人心所向。”
孫長老讚賞地看著付化說道：“分析的不錯。我再一次承認，我們這一群老家夥都看走眼了。”
孫長老繼續說道：“鳳飛飛，你之前一直在江湖上流浪，遭到絕殺莊的追殺，你還活著的消息早就不是秘密了。你認為你進入潭州城是一個秘密？其實你的一舉一動都在這些人的眼中。”
鳳飛飛感到背後一股冷風吹過。
李豪也沒想到，一行四人還以為這件事一直都是暗中進行的呢。沒想到早就被人盯上了。
孫長老沒有停，繼續說道：“我為何能會出現得這麽晚？是因為有人將消息透露給我的。不要問我是誰，我也不知道，隻是有人給我傳的字條。”
李豪說道：“你這等於沒有說。”
孫長老說道：“如果我不說，你們有警惕嗎？有一些警覺，總比沒有絲毫防備較好吧。”
李豪說道：“好。第一個要求算是滿足了。說說第二個
吧。”
孫長老笑著說道：“看在還是同門的份上，我再贈送你們一個消息吧。所有投靠葵花派勢力幾乎都已經倒戈或是被消滅了，現在潭州隻有一個地方還沒有，在這場鬥爭中保持著中立。”
“是哪個勢力。”鳳飛飛急忙問道。
孫長老笑著盯著鳳飛飛說道：“福威鏢局。”
李豪說道：“說說葵花派與二十年前被滅門的公孫一家的關係。”
孫長老的臉色變了，不再是那種隨意了，而是凝重與不安，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李豪與鳳飛飛對視一眼，隨後說道：“你知道？”
可是孫長老卻是沒有聲音了，身體慢慢地下滑，倚著大門坐了下來。
李豪臉色一變，急忙上前去看。
很快李豪說道：“死了。”
鳳飛飛憤怒地說道：“殺人滅口。”
付化突然說道：“什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