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賢王離府
淩淺韻就這麽默不作聲地跟著阿大來到了一間廂房前,淩淺韻見阿大突然停下了腳步,淩淺韻這才緊跟著停了下來。
不等淩淺韻開口說話,阿大便忙不迭地恭敬不已地彎下身來,並沒有想要和淩淺韻說話的意思,隻是伸出手來做了個請的動作。
雖然淩淺韻和他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都是一起經曆過風雨的人。
但是,阿大總是覺得淩淺韻太過麻煩,不論是誰隻要一接近淩淺韻,便會不由自主的深陷漩渦之中,引來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為此,阿大不禁暗自想要和淩淺韻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受到淩淺韻的牽連,到時候惹禍上身,那些個雜七雜八的禍事兒,他可是再也忍受不了的。
淩淺韻極其能夠看懂旁人的眼色,淩淺韻見阿大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底滿是警惕、防備之色,完完全全把自己當成了災星一般,淩淺韻不由得甚是心裏不悅,暗自默默地有些許不適。
不過,淩淺韻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責怪阿大,這都是人之常情,反正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動物。
阿大會這麽想淩淺韻,想要和淩淺韻保持距離,以免惹禍上身,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所以,盡管阿大這麽對待淩淺韻,淩淺韻依舊沒有生氣,隻是甚是無奈地輕笑一聲兒。
隨即,也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麽,隻見淩淺韻伸出手來,推開麵前廂房的大門,並未再多說些什麽。
淩淺韻一個大步便走了進去,隨之相反的大門又被緊緊的關了上來,阿大就這麽被關在了門外。
一個人默默的麵對著周遭黑暗的一切,阿大見方才淩淺韻在看上自己的時候,嘴角劃過一摸苦澀的笑容,阿大不由得為此甚至有些內疚。
但是,阿大卻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態度,覺得不論如何都應該和淩淺韻保持一定距離,因為……華叔的事情,阿大實在是有些怕了。
其實阿大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不過,有誰喜歡被麻煩呢?沒有人會喜歡自己被迫地深陷漩渦之中,那樣的生活實在是太過殫精竭慮,讓人不由得暗自傷神不已。
阿大自以為自己跟隨在賢王殿下的身邊,就已經足夠的誠惶誠恐,暗自擔憂不已了。讓阿大沒想到的是,淩淺韻竟然更像是一個巨大的火藥桶。
隻要在淩淺韻的身邊,那巨大的火藥桶,隨時隨刻都有爆炸的危險,指不定哪一日徹徹底底地爆發了,到時候他這條小命可將當真不保。
為此甚是愛惜生命的阿大,這才不得不和淩淺韻保持一定的距離,他可不想讓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讓家中的父母,兄弟為自己傷心不已。
哪怕是阿大自己都覺得自己這麽做,似乎有些不大說的過去,若是讓人知道了
,定會讓人覺得他整個人似乎有些不大講義氣。
阿大呆呆的站在淩淺韻的門前,一直站著許久,直到外麵的寒風將他吹得渾身發冷,渾身上下再沒了一絲一毫的溫度,阿大這才長長地歎了口氣,隨即甚是無奈的轉身離開了去。
淩淺韻聽著屋外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內心深處也是無味雜陳,腦海裏各種思緒紛亂一片,淩淺韻從來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迫成為別人嫌棄的對象。
她會成為陰謀詭計的漩渦,凡是在她身邊親近之人,哪怕是同她稍稍一靠近,也會不由自主的受她的影響,由此深陷危險之中。
為此,淩淺韻不由得有些遲疑起來,暗自默默地替迎雪以及英雄甚是擔憂不已,如果再怎麽下去,那些神秘人對她窮追不舍,非得甚是鍥而不舍地取走她的性命。
到時候跟在她身邊的迎雪和英雄,一定會受到她的影響,指不定在哪一日的時候,迎雪和英雄就會被迫的深陷困境之中,說不準還會有性命之憂。
淩淺韻一想到這兒,不由得甚是自責不已,現如今,一眾黑衣人真正幕後主使的身份她還不確定,敵在暗,她在明,這樣的局勢對她實在是太過不膩。
所以,淩淺韻暗自覺得自己不能再如此被動下去,必須由她來主動抓住整個局勢的節奏,她要帶領那些黑衣人往自己設計的陷阱裏走。
她要成為主宰著整個局勢的真正領頭人!哪怕是那些神秘人的身份晦暗不明,經曆過許多的刺殺任務,一個個的並不是好招惹的,她隻要稍微有一丁點兒的不注意,便極有可能萬劫不複,深陷危險之中。
為此,淩淺韻暗自默默地堅定了心中的信念,決定要徹徹底底地扭轉局勢,讓自己把掌控前的一切,她不能再如此被動下去,不然她隻能身處被打困境之中。
淩淺韻正這般想著,隨即默默地走到了床榻旁,正準備做下身去時,淩淺韻還是十分警惕地抬頭巡視了一眼四周,見周圍並沒有什麽異樣,淩淺韻這才放心大膽的坐了下去。
並且,淩淺韻還特意地在床榻邊緣處的地上,輕手輕腳地撒了無數的幽藍色的粉末,隻要有不軌之人稍微一靠近她,到時候身上沾染上這種粉末。
定會因此皮膚潰爛化膿,周身疼痛不已,就如同萬千隻螞蟻啃噬一般。淩淺韻擔心那些神秘人還會有什麽動作,這才不得不防。
現如今的淩淺韻,竟有些像那驚弓之鳥一般,倒不是她有多害怕或是惶恐不已,而是現如今的淩淺韻,不論做什麽事情之前都會警惕一番。
暗自默默地確定自己是否安全,這才會甚是放心大膽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淩淺韻也漸漸在這般困境之中,不由自主地變得甚是
小心翼翼,這個人行為處事,也漸漸地變得甚是細心無比,再不複往日的粗心大意!
現如今,淩淺韻不論做什麽事情,都會想個萬全之策,生怕因此沒有退路,到時候被逼入絕境,隻能成為那困境中的囚獸。
思慮及此,淩淺韻的麵色當即變得神秘莫測,眼底更是劃過一抹狠厲之色,隻因明日還得早起趕緊離開賢王府邸。
為此淩淺韻來不及多想,當即緩緩的躺了下去,拉開旁邊的被褥,便將其輕輕地拖拽開來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淩淺韻就這般平躺著,努力讓自己的身體以及神經放鬆下來,不再如此緊繃,就這般漸漸地、漸漸的……淩淺韻緩緩的睡過下去。
也不知究竟是否是因為太過疲累的原因,淩淺韻一夜無夢,就這般直接睡到第二日。
到了第二日清晨十分,屋外鳥卻出鳴,那清脆悅耳的聲音讓人聽著甚是舒坦、愜意。
淩淺韻這才甚是慵懶的生了個懶腰,緩緩地在床榻上舒展著身子來,就在淩淺韻猶豫著自己是否要這麽快起身之時,屋外卻突然響起“咚咚咚!”的叩門聲兒。
淩淺韻幾乎是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眼底劃過一抹不悅之色。
隨即,不等淩淺韻來得及反應,無外之人便忙不迭地開口說道:“淩淺韻姑娘,咱們殿下今日早晨十分,見姑娘睡得如此香甜。屋內遲遲沒有動靜,便已然率先離開了皇城,快馬加鞭的趕去了北方邊境。”
“在咱們殿下離開的時候,殿下特意和我們交代過了,說是王府外麵不安全,如果淩淺韻姑娘您願意的話,大可一直留在王府內直到咱們殿下回來為止。”
“但是咱們殿下又說了!說是淩淺韻姑娘定會在咱們府內住的不習慣,若是淩淺韻姑娘您要離開,咱們也無法阻攔,隻要淩淺韻姑娘您注意安全即可。”
外麵的下人話音剛落,淩淺韻房間的大門便一下子被打了開來,隻見淩淺韻一臉狐疑之色地看了一眼麵前的下人。
見眼前的這名下人麵色平和,一年鄭重之色,不似是在說謊,淩淺韻這才暗自相信了去。
但是,淩淺韻卻甚是奇怪地皺緊了眉頭,忙不迭地湊身上前,圍著那名下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隨即詢問道:“賢王殿下什麽時辰離開王府的?殿下來到我房門前,我為何沒有一絲一毫的察以及反應!”
淩淺韻向來自詡自己睡眠極淺,隻要外界稍有一絲一毫的聲響,她定能因此感知出來,絕不會睡的這般沉的。
為此,淩淺韻這才不由得懷疑眼前這名下人的話,就在那名下人被淩淺韻打量的戰戰兢兢,渾身止不住的瑟瑟發抖之時。
阿威卻突然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不等淩淺韻反應過來,阿威
便甚是爽朗的大笑一聲兒,當即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拍那名嚇人的肩膀,隻是輕聲吩咐了一句:
“你且下去吧,這裏沒你什麽事兒了!”
阿大的這一句話,就像是解救令一般,那名下人當即麵色一鬆,整個人如釋重負似地,忙不迭地腳底一溜煙兒跑了開來,那飛速離開的速度簡直是讓人咂舌不已!
就連淩淺韻將這一切默默地看在眼裏,都不由得暗自輕笑一聲兒,隻覺甚是有趣至極,因為那名下人再見到她之時,整個人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誠惶誠恐,害怕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