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性格形成
所以,淩淺韻不由自主地躲著賢王冷煜霖,逃避賢王冷煜霖帶給自己的情感,估摸著也是有這其中的一分原由。
淩淺韻無法麵對和自己想象不一樣的賢王冷煜霖,更加無法麵對從一開始就動機不純的自己。
就在淩淺韻吐的差不多了,整個人這才舒服了一些,就當淩淺韻緩緩地直起身子,抬起雙手插在腰間的時候,賢王冷煜霖這才緩緩地從不遠處的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淩淺韻一下子發現了有什麽動靜,當即轉過頭去看向賢王冷煜霖所在的方向,在見到是賢王冷煜霖的時候,淩淺韻這才暗自輕輕地鬆了口氣,頗有一股如釋重負之感。
因為淩淺韻知道,就目前為止而言,最起碼賢王冷煜霖是不會傷害她的,也是不會想淨法子想要置她於死地。
賢王冷煜霖也看見了淩淺韻眼底的柔和之色,原本淩淺韻在看向自己這邊的時候,眼底滿是深深的警惕,不過在看到來人是自己後,淩淺韻甚是緊張的麵色就這般緩緩地柔和了下來。
為此,不由地看得賢王冷煜霖心頭一暖,暗自覺的淩淺韻的潛意識還是依賴、相信自己,隻要自己足夠堅持、耐力,終有一日遲早會打動淩淺韻,讓淩淺韻徹徹底底地從靈魂深處接納自己。
盡管,就連賢王冷煜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般偏執究竟是因為真正的愛上了淩淺韻,還是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淩淺韻實在是長得太像死去的齡丹……
賢王冷煜霖每每看到淩淺韻的時候,腦子裏便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齡丹還在世的時候,和他說的那些話做的事,就好像自己齡丹還活著一樣,齡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
淩淺韻如此聰明,又會怎麽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與原由?所以,淩淺韻才會這般抗拒賢王冷煜霖的感情,淩淺韻那般驕傲的人,怎麽會甘心做別人的替身?
所以,在賢王冷煜霖自己還未弄清楚狀況,以及她還沒能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之前,淩淺韻是絕對不可能和賢王冷煜霖談什麽感情的!因為那是對兩個人的不負責。
盡管淩淺韻在這方麵完全就是個小白,從未接觸過的男女感情的她,下意識的選擇逃避,緊接著不斷的反思,自己若是無法處理好,淩淺韻便會選擇將問題拋給另一個人。
“賢王殿下,您來了……”
淩淺韻見賢王冷煜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在看著自己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淩淺韻不由得心裏一慌,暗自想到房間裏的一切。
方才淩淺韻並未看見長廊轉角處的人影是誰,淩淺韻隻覺得長短轉角處似乎有一個暗影。
隻因為當時自己實在是難受至極,所以她飛速的離開了那兒,並沒有過多停留,就現在這
大晚上,庭院內空無一人,而賢王冷煜霖卻獨獨來到了這裏來看。
方才站在長廊轉角處的人應該是賢王冷煜霖無疑了,為此,淩淺韻不由得再次緊張起來,暗自為房間內的一切,想著怎麽解釋而感到苦惱不已。
淩淺韻向來不喜歡多說什麽,更是不喜歡向別人解釋,隻因這過程實在是太過瑣碎繁雜,還非得將這一係列的前因後果說不清楚,所以淩淺韻頓時隻覺一個頭兩個大,暗自甚是煩惱!
而賢王冷煜霖似乎也瞧出了淩淺韻的心思,賢王冷煜霖當即走上前去,抬手製止了淩淺韻,見淩淺韻一臉疑惑之色。
賢王冷煜霖這才輕笑一聲兒,緩緩的解釋道:“韻兒,你不必如此憂心、煩神。看到你房間的狀況,我便已然明白一切。”
“既然那奴婢如此膽大妄為,想要對你行不軌之事,那麽她落得如此下場,便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你無需為此過多愧疚什麽。”
賢王冷煜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來到了淩淺韻的身邊,不容淩淺韻拒絕,賢王冷煜霖便當即從袖子裏掏出一方錦帕,甚是溫柔無比地抬起手來,替淩淺韻輕輕地擦拭去了額間的汗水。
賢王冷煜霖這一係列的甚是溫柔地舉動,就好像一抹清風拂麵一般,溫柔至極,讓人不由的春心蕩漾。
但是,淩淺韻除了尷尬還是尷尬,淩淺韻隻是一個勁兒地想要逃離出這樣的狀況,想要從賢王冷煜霖對自己的感情中掙脫開來。
淩淺韻不想被任何人束縛,她就想一個人無拘無束的生活,她並不相信自己能夠十分全心全意地依靠另外一個人,淩淺韻隻覺得如果真得有那一日的發生,那人也定不是眼前的賢王冷煜霖!
因為,淩淺韻在賢王冷煜霖的身上,並不曾看到自己的安全感以及莫名而來的歸屬感,淩淺韻越是和賢王冷煜霖這般相處下去,淩淺韻便越是覺得壓抑無比,總會時不時地想要逃離開來。
雖然淩淺韻自己也不能解釋自己為何會這樣,可是那些感覺都甚是真實,讓淩淺韻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覺得眼前的賢王冷煜霖並不可靠。
賢王冷煜霖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引爆一般,淩淺韻若是在他身邊待久了,遲早有一日會被他束縛控製,最終變成自己所討厭的那個自己。
隻因為賢王冷煜霖這番舉止雖是過於親密,但是,賢王冷煜霖卻一直止步於此,並未再做出其他的動作。
這不由地讓淩淺韻隻能一直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甚是苦苦地等待著賢王冷煜霖停下手裏的動作。
終於,賢王冷煜霖自以為關心無比地放下了手,淩淺韻這才暗自在心底深處長長地鬆了口氣,整個人就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原本
一顆高高提起的心,就在賢王冷煜霖放下手的那一瞬間裏,又再次重新回到了原處位置。
不過,盡管從始至終淩淺韻都麵無表情,讓人察覺不出一絲一毫情緒的波動,和異樣。
但是,淩淺韻還是在甚為不適地輕輕地咳嗽兩聲兒後,這才緩緩地說道:“咳咳……多謝賢王殿下關心,方才也確實就是像賢王殿下您所說的那樣,得虧賢王殿下相信我,不然我白長著一張嘴,還當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淩淺韻此話剛一落音,賢王冷煜霖變一下子笑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溫和了,就像那溫潤的古玉一般,不斷地向外散發著一股儒雅的氣息。
看得淩淺韻不由得心底微動,暗自覺得:可能……賢王冷煜霖這麽儒雅的一麵,也並非是他裝出來的吧……
說不準賢王冷煜霖的另一麵,是因為他從小就長在深宮之中,賢王冷煜霖為了自保,他這才不得不漸漸地變了出來。
淩淺韻一想到這兒,便不由得心底一陣發悶,就好像被人用拳頭重重地擊了一拳,那沉悶的疼痛感不是十分明顯,卻一直久久縈繞在淩淺韻的心尖,讓淩淺韻暗自為這件事情困擾不已。
其實每個人生下來的時候都是善的,隻是因為受周遭環境的影響,這才不得不衍生出其他的多麵。
因為隻有那樣,人們才能更好地適應自己所在的生活環境,才不會最終被生活給淘汰了去,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出自被逼無奈。
這相當於是一種成長、曆練,也是一種拔節生長,每個人在這種生長的過程之中,都會經曆各種各樣難以言說的痛苦。
人們隻有在那鮮血淋漓的脫胎換骨裏,人們才能夠變成一個徹徹底底地“人!”,就連淩淺韻自己也曾經在黑暗之中拔節生長過,最終這才漸漸地形成了自己那如此冷僻的性子。
淩淺韻就像是一塊千年寒冰,任由誰靠近她,想盡辦法想要將她捂熱捂化,最終都是需要大費一番周折與功夫,在很多時候,就連淩淺韻自己都不懂得自己真正的心思。
因為,淩淺韻已經習慣將真正的自己埋藏在黑夜之中,而白日裏的淩淺韻,就像是一個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刺蝟。
隻要誰稍一靠近她,淩淺韻就會用自己渾身上下的尖刺用來戒備,戒備那些企圖想要傷害自己的壞人。
但是在這個過程之中,淩淺韻也會十分自責地到那些想要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為此,淩淺韻自己也甚是糾結,痛苦不已,但是她的脾氣、秉性已經固定成型,根本很難再去改變現如今的狀況。
所以,淩淺韻若是想要交到真心的朋友,便隻能期望那人能夠用十分的耐心去對待她,那人若是在心中稍有一絲雜念,最終,淩
淺韻都是能夠順勢清楚的感知到的。
隻要稍微有一個不注意,淩淺韻便又會重新回到以前的狀態,也算是甚是懦弱地躲進自己的龜殼之中,因為淩淺韻並不相信感情,淩淺韻害怕自己會再次受到傷害。
對感情越是執著於逃避的人,往往是那個最容易受到傷害的人。
因為那人極其重情重義,一旦遭受到他人的背叛,她是很難從中走出來的,別人隻需要花上三年五年的時間,而她卻需要花上一輩子。
隻因為在當初的那段時間裏,她雖不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但是卻已然將真正的自己展露在了別人的麵前,將自己最為柔軟、極其容易受傷的一麵,和盤托出交付給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