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兩人賭約
英雄臉上隨時自信之色,可是他的心裏卻需到了不行。此時此刻的英雄就恍若一隻充滿了氣的氣球,隻要一根銀針稍稍輕輕一紮,它便能徹底的泄了氣,然後原形畢露。
淩淺韻瞧得出來,英雄就是在打腫臉充胖子,不過她也樂意見此情形,真想看看英雄究竟有沒有那個膽子,明知前路是有個坑,他會不會就這麽傻傻的往裏跳?
淩淺韻淺淺一笑,低下頭,沉吟了半晌後,這才抬頭看向英雄,輕聲說道:
“好,我們彩頭就是……誰若是贏了,就要滿足對方一個要求,但是這個要求必須隻能在對方的力範圍之內,不能傷天害理,不能太過於苛刻過分。不知這個彩頭,你覺得意下如何?”
淩淺韻靜靜地望著麵前的英雄,眼睛一眨不眨,臉上滿是堅定、鄭重之色。
而英雄在聽到淩淺韻這麽一說後,也不由的遲疑了半晌,過了許久之後,英雄這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好,就這麽說定了。”
英雄雖然不知道淩淺韻究竟要讓自己做些什麽,但是既然淩淺韻都已經這麽說了,那他也沒必要太過擔心。
英雄隻是有些好奇,自己一旦輸了,淩淺韻究竟會讓自己做些什麽呢?
為此,英雄百思不得其解,絞盡腦汁的苦思冥想了一番後,心中人就沒有得出一個答案。最後,英雄隻得默默放棄。
靜靜地等著自己打賭了輸後,淩淺韻自會告訴自己。雖然他知道自己贏的幾率不大,自己這般答應淩淺韻的賭約,在外人看來,並未覺得他這是不自量力。
然而英雄想的卻是,不蒸饅頭,得真口氣,他不想讓淩淺韻因此瞧不起自己,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沒有勇氣的懦夫!
然而從始至終,淩淺韻就從來沒有瞧不起英雄過,甚至許多時候,淩淺韻在心中對英雄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欽佩之情。
盡管,淩淺韻也覺得自己的這種感覺甚是奇怪,不過淩淺韻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真實感受,所以她從未否認過英雄的作用,以及付出。愛奇文學iqiwxm…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就在兩人正準備開口說話時,突然從外麵傳來一陣霹靂乓啷的砸東西的聲音,並且隨著這一陣陣的聲音,還傳來甚是刺耳尖銳的怒嚎之聲。
淩淺韻聽著這動靜,瞬間便知道這是季景陽在房間內發脾氣了。發現她已經將屋子的房門鎖了上來。
季景陽此時此刻正想著法子不斷鬧騰,就為了鬧的讓人前去觀看,並且將他放出來。
然而季景陽不知道的是,淩淺韻提早遍何月香閣內的一眾伶人打好了招呼,同她們說自己有事兒要做,不論發出任何不一樣的異響,都不要心有好奇前來張望,圍觀。
而許多伶人們更是親眼看著淩淺韻將季景陽迎了樓,過了許久
便發出這種聲響,眾人們不用想便知道究竟發生什麽事兒。
也知道這件事情她們插手不得,所以許多人都待在自己的廂房呢,並沒有外出查看。
而淩淺韻就任由著季景陽在房間內鬧騰,由著他將房間內的所有東西一摔壞,淩淺韻也一點兒都不心疼,反正這些個東西,她遲早會是要讓季景陽的父親季鴻源給她賠償的!
不然她也絕對不會罷休,淩淺韻向來不是一個會甘心吃虧的主。
從來都是別人敬他一尺,她便敬別人一丈,一直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念。
“主子?你確定這是我們不管管?待會兒那季景陽若是放一把火將房子給燒了,那到時候我們可咋整呀?”
盡管英雄知道淩淺韻的心中早有盤算,他完全無需如此憂心傷神,事事擔心、憂慮。
可是,英雄還是下意識關切不已地問了句。
淩淺韻輕笑一聲,隨即帶著英雄推開緊閉的房門,來到了屋外的走廊處,看著離他們不遠處的那間廂房,廂房內不斷發出摔打東西的聲音。
那聲音越是響亮,淩淺韻心中便越是高興。她們現在要做的便是激怒季景陽,讓季錦陽失去理智,為待會兒所要發生了事情做好鋪墊。
“無需如此擔心,你且下樓前去看看,重要人物是否快要登場?
估摸著這時間也不早了,季景陽再次來到月香閣的消息,恐怕已經傳到了賢王冷煜霖的耳中!他一定會因此有所行動,絕不會任由季景陽在月香閣內肆意張狂,無限放肆。”
淩淺韻說完這句話後,便衝著英雄揮了揮手,自己則自顧自地來到關著季錦陽的廂房門外。
英雄見狀,隻好點了點頭,轉身甚是麻溜地下了樓,向著月香閣外走去。
而淩淺韻則靜靜地,不發一言的站在門外,見裏麵發出來的動靜漸漸變小,淩淺韻這才高高揚起頭顱,甚是冷漠地對著廂房內的季景陽揚聲兒說道。
“季公子,不知你現在的身子可是滾燙至極?是否特別需要有人給你解決一下?”
淩淺韻此話一出,屋子內頓時沒了聲音,死寂一片後,季景陽突然暴怒著,聲嘶力竭地對著屋外站著的淩淺韻怒吼道。
“啊啊啊!賤人,你是不是在我的飯菜裏下了東西?”
季景陽這才後知後覺,頓時一顆心涼了半截,一股沉重的恐懼之感頓時湧上心頭。
他完全沒料到淩淺韻的膽子竟然會這麽大,竟然敢對他動手,而且還在自己的地盤上。
“難不成她就不怕父親問罪於她?”
都已經到此時此刻的季景陽,仍舊如同一個智障一般,沒有發覺自己已經陷入了別人一環又一環的圈套中。
並且,季景陽還甚至洋洋得意於自己的
家室、地位,覺得淩淺韻絕對不是那麽傻的人,並會看清楚眼前的行事,知道他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而淩淺韻見季景陽都已經快要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如此囂張。淩淺韻隻覺此人不僅猥瑣至極,心狠手辣,而且還甚是愚笨!
弄的淩淺韻一陣心中暗自發笑,覺得季景陽若是就此死了,當真是大快人心,天意所向。
“喲?季公子,你現在才知道呢。是不是覺得欲望焚身,心底一陣躁動不安,你不要擔心啊,你們男人不是可以自己解決嗎?怎麽?自己解決不了嗎?難不成你自己無用,自己都滿足不了自己?”
淩淺韻這一係列的問話,差點兒把季景陽氣得當場吐血身亡。
被關在屋內的季景陽呀,整個人被氣得渾身瑟瑟發抖,眼底滿是毒怨之色,咬牙切齒地緊緊的盯著麵前的房門。
此時此刻的季景陽,恨不得立馬衝出去直接將淩淺韻扒皮抽筋。
他滿臉漲得通紅,一直紅到發根,鼻翼由於內心的憤怒張得大大的,活像兩個豬鼻孔一般,又大又圓,看起來粗陋無比。
而季景陽額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來,一條深深的皺紋橫亙在額頭上,緊咬著的嘴唇,臉上滿是弑殺之色。
季景陽這副模樣,完全已然暴走,不等淩淺韻繼續說話,季景陽便突然轉身走到桌邊,拿起地上凳子,便一個箭步衝到了門前,狠狠地向著緊鎖的房門砸去。
一下又一下,那“咚咚咚”的撞擊聲,弄得整棟樓的人都能夠異常清楚的聽到,每個人聽到這聲音都不由地心頭一陣發緊。
而淩淺韻則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原處,絲毫沒帶怕的,淩淺韻知道,不管季景陽如何折騰,她今天若是不主動將這房屋的門鎖打開,季景陽絕對出不來。
因為這月香閣內的每一間房間,看似精致、華美,讓人有一種不堪一擊的感覺。
但是就這僅僅的一扇房門,外表鏤空著花朵,實際這房門內裏卻是弄了好幾層鋼材。
就算是大火將這房間燒壞了,這房屋也不會坍塌,房門更是不會打開,因為這裏麵的鋼材絕對不會壞。
當初淩淺韻在知道這件事情之時,也甚是詫異、吃驚。她完全沒料到在這古代,竟然還會有如此能工巧匠,設計出這樣的房子來。
而且,這剛才對於整個越國來說,當真是極少有的稀缺資源。
在許多軍營裏,士兵們所用的刀槍劍戟,大部分都是用鐵所做成的,更有一部分是用其他稍微堅硬一點兒的金屬製成。
卻極少有人用鋼材做冰刃,因為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稀少。少到讓當今皇上也覺用這種東西做兵刃太過奢侈。
這種東西一般隻用在祭祀之時所搭建的台子,或是禮器一類
的東西,然而,這月香閣幕後的主子卻如此奢華,既然能找到這麽多的鋼材,硬生生地建了一棟樓。
當真是讓人聞之,隻覺驚駭不已!任誰想了都隻會大吃一驚,就算是當今皇上,恐怕也沒有如此大的手筆吧!
就在淩淺韻暗自隻覺心頭甚是痛快之時,屋內發了大半天脾氣,一個勁地砸著房門,最後被累的氣喘籲籲的季景陽這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季景陽見他砸了半天,這房門都沒有絲毫損壞,不禁一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啊啊啊!賤人,你趕緊放我出去。你若是再不放我出去,一旦等我出來了,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