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尋釁滋事
敢不自量力和她動手,也不想想自己有幾斤幾兩。
淩淺韻極為張狂地淺淺一笑,長袖一揮,便準備轉身離去。
“你們都是死人嗎?今天這賤人若是毫發無傷的走了,你們通通別想活,就連你們的父親也別想在這京城裏混下去。”
麗兒見狀氣極不已,聲嘶力竭地拚命怒吼道,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眼裏布滿了血絲。活像那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
大有一副即將要衝上前去啃骨噬肉的模樣,嚇得在場的所有女子,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紛紛瑟縮著咽了咽口水,眼神飄忽搖擺不定地看了看自己身側同伴。
方才淩淺韻雖然並未同她們動手,可是就淩淺韻那一閃一朵之間,她們看得出來淩淺韻的身手手定然不凡。
一邊是麗兒的厲聲兒恐嚇,一邊去淩淺韻的傲然無視,那些女子一下子進入了兩難的抉擇。
麗兒眼看著淩淺韻越走越遠,整個人頓時如同發了瘋一般,一通聲嘶力竭地大聲兒吼叫。
所有難聽的話,傷人的話,一股腦的全都倒了出來,聽的那些女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所有女子都默默地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互相交流了一番後,她們的眼眸中皆劃過一抹狠戾之色。
一個個一步一步地向著麗兒走去,赫舍裏麗兒這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兒。
忙一臉驚慌失措地後撐著手,向後退去,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你……你們究竟要做什麽?我可是赫舍裏麗兒,你們若是膽敢對我不敬,或者有其他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一旦讓我父親知道了,你們這些人都得死知道嗎?
像你們這種螻蟻一般的存在,我讓你們替我做事已經是對你們的恩賜了,別給臉不要臉。不然到時候你們死的有多慘,我也很難保證!”
赫舍裏麗兒雖然察覺到了事情不大對勁兒,心中也甚是心虛不已。
可是她向來一副大小姐脾氣,眼高於頂,誰都看不起,誰都瞧不上。
所以,雖然她方才一下子慌了神,可是在那最後一刻,她還是嘴硬著嗬斥眾人,哪怕她已經感覺出這些人想要做些什麽。
方才那個黃衣女子見狀,露出了與赫舍裏麗兒剛開始出現時的一樣的笑容,極度傲慢,不屑、張狂!
甚至在眼眸深處,還隱藏著濃濃的嗜血之色。
“麗兒姐姐,你別怕呀!我們隻是想過來攙扶一下你,這地上坐著多涼啊!可切莫因此生病感染了風寒。我們都知道麗兒姐姐你最怕吃,這不我們是在為你著想呀!”
黃衣女子笑容甚是溫柔燦爛。就連那一顰一笑間,都帶著股濃濃的香甜之氣,直讓人為其沉醉著迷。
若不是她手中拿著赫舍裏麗兒的匕首,可能赫舍裏麗兒就會真的相信她,隻是走上前來攙扶自己。
其他女子也紛紛蜂擁而上,強行將赫舍裏麗兒從地上拽了起來,並且將她的雙手綁負於身後,讓赫舍裏麗兒動彈不得。
“啊啊啊,賤人,你敢,你趕緊放了我!我可是赫舍裏麗兒,你敢這麽對我,你定然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赫舍裏麗兒終於泄了氣,方才的驕傲張狂全都一股腦地拋到腦後,隻剩下無窮無盡的恐懼感不斷湧上心頭。
嚇得赫舍裏麗兒驚聲兒尖叫起來,一陣死命的掙紮,可是事到如今,全然沒有絲毫用處。
她被緊緊的捆綁著,就如同一個隨時會被人宰割的羔羊一般。
她那高傲的命,竟然一下子交給了這些低賤的女子。
赫舍裏麗兒這般想著,越發絕望崩潰,淚水止不住地奪眶而出,如同那洶湧的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
其他女子見赫舍裏麗兒哭的甚是洶湧,不由得心頭有些發軟。
可是一想到赫舍裏麗兒平時如此肆意妄為,囂張跋扈,欺辱踐踏她們的尊嚴的情形。
她們一個個便又重新硬起了心腸,內心深處那股濃濃的殺意越發洶湧澎湃。
“你們,找個東西給她嘴塞住,別讓她發出聲音讓別人聽見了。”
黃衣女子見赫舍裏麗兒聲嘶力竭地哭喊聲極大,雖然此處離前廳甚遠,可是,心頭還是不由得湧起一抹心虛。
“好的,林姐姐。”
那些女子經過黃衣女子這麽一提醒,連連點頭不已。
隻見其中一個女子,連忙從袖中摸出方錦帕來,想要塞進赫舍裏n麗兒的嘴裏。
可是赫舍裏麗兒玩命抵抗,一個勁兒地用舌頭將錦帕向外抵出,並且還試圖咬住那女子的手。
然而那女子眼疾手快,一下子縮回了自己的手,惡狠狠地瞪了赫舍裏麗兒一眼後,連忙心有餘悸地抬手自己的拍了拍胸脯。
“啊呸,你這賤人。看來你是屬狗的呀,見人就咬的毛病到死了都改不了。當真是死有餘辜,我們也隻當是替老天爺動手鏟除你這個禍害罷了。”
那女子一臉憤怒,從地上撿起一根手手腕粗細的棍子,便向著赫舍裏麗兒的嘴裏使勁捅去。
“啊……”
赫舍裏麗兒吃痛不已,連連驚聲兒哭喊,最後,那手腕粗細的木棍,硬生生地將赫舍裏麗兒的喉嚨給捅穿了。
猩紅的鮮血不斷地從赫舍裏麗兒的喉嚨中湧出,滿口雪白的牙齒紛紛折斷,混著鮮紅的熱血,渲染出一副極其驚心、刺眼的畫麵。
這下子完全不需要給赫舍裏麗兒的嘴裏塞上錦帕,她也全然沒了聲響,再也發不出聲音。
劇烈疼痛讓她一下子昏死了過去,這下子徹底的認其他人隨意擺布了。
那些女子見狀,雖然也是被嚇得不輕。可是事到如今,已經走到了這種局麵,她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行事,全人在沒了退路,隻能狠下心腸,要了赫舍裏性命。
“來!我們所有人都捅她一刀,直到她徹底斷氣為止,否則今天誰也休想離開這兒!”
黃衣女子笑容鬼魅地看了眾人一眼後,拿起手中的匕首,便向著赫舍裏麗兒心髒處的位置狠狠紮下。
殷紅的鮮血頓時從赫舍裏麗兒的胸膛處湧了出來,那鮮紅的血濺了所有人一身。
一個個狼狽不堪,就猶如那殺紅了眼的羅刹一般,紛紛點頭接過黃衣女子手中的匕首。
一下一下地向著赫舍裏麗兒身上紮去,所有人都借由此次機會,將心中的那股怨恨之氣,一股腦地傾瀉而出。
平日裏,她們沒少受赫舍裏麗兒欺負,被赫舍裏麗兒呼來喝去任意打罵。
雖說她們的身份沒有赫舍裏麗兒高貴,可是畢竟還是高門顯貴之女,然而她們卻活的還不如街邊的一條流浪狗。
她們的尊嚴一次次被赫舍裏麗兒踐踏侮辱,輕則咒怨打罵,重則暗下毒手想要她們的性命。
若不是她們心機深沉,懂得擅長隱藏情緒,再加上自己父親的要求,讓她們跟在赫舍裏麗兒身邊說一些好話,好讓他們的父親晉升官職。
她們才不會如此沒臉沒皮的,一直忍受這般苦楚。更加不可能一直活到現在。
曾經和她們一起的還有好幾個小姐妹,最後都死在了赫舍裏麗兒的手中。
小姐妹慘死的畫麵還曆曆在目,不論是為了替自己鳴不平,還是給小姐妹們報仇。
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宣泄而出,化成了一刀刀致命的傷口,赫舍裏麗兒就在無聲之中,驟然殞命。
所有人在報仇的時候,心中都沒有絲毫恐懼之感,她們隻覺著並不後悔做這一切。
站在暗處之中的淩淺韻,靜靜地將這一目全然收進了眼底,從始至終她不發一言。
也沒有想過上前阻止,這種事情她早已見怪不怪,她之所以站在那兒一直沒有離開。
隻是想看看這些人,究竟會如何宣泄自己的怒氣。
“英雄大哥方才同我們兄弟幾個聊的盡興,所以就吃了些酒,現在正在我的房間裏休息呢。”
阿威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排矮房子。
那裏是他們這些個侍衛平日裏住的地方,很少有人打擾,再加上前院兒種了一排濃蔭密布的大樹,所以甚是清淨。
怪不得方才淩淺韻尋了半晌,都沒能找到英雄的身影,原來他倒是跑別人這兒呼呼大睡起來了。
淩淺韻不禁有些無奈,眼底那燦若星河的眸光在太陽的映襯下,更顯明麗動人。
“既然如此,那我便也就放心了。原本我還以為英雄去哪兒了,還正為他擔心。難道……阿威大哥和英雄是舊相識不成?”
淩淺韻見阿威呼喚英雄的名字,如此親切,並且臉上始終掛滿了笑容,不由地下意識脫口而出問道。
“是啊,正如淩姑娘所言,我和英雄曾在一個軍營裏訓練過,不過不知為何,這臭小子後來就被調到別的營去了,從那以後我們再未見過。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竟然還能在賢王殿下的府邸內相遇,所以方才初見之時,不由得有些激動,拉著他便吃了一些酒、菜。
沒想到這臭小子現如今酒量這般不行,才喝了幾壇子酒,就鬧著非說頭暈要休息,所以……嘿嘿,這才讓淩姑娘您擔心了。”